跟情敌保持距离失败(5)
池说看着这番话头冒问号:【我招你惹你了?】
贺临笛:【我昨晚回去又掉了几根头发,这账我赖你身上了。】
其他群员:【几根……?我掉一把头发说什么了吗?】
池说也是满脸懵圈:这他妈不是正常的吗?
池说辟里啪啦打字发了出去:【贺临笛,你是不是嫉妒我太瘦了?】
夏周这时候冒了出来:【老子看不下去了!两个瘦子要battle喝雪碧,给不给我们胖子一点活路了?你们下午的雪碧我来加码,一人十瓶,不喝完都不准走。】
【我也各加十瓶。】
曾乖这时候冒了出来,她发完以后其他几个人都在复制粘贴,消息一溜地全是这句话。
池说:【退出群聊。】
贺临笛:【退出群聊。】
第4章
这个微信群是曾乖现拉的,而不是本来就有的。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搞这样的活动,已经是习惯使然了,只要有活动就会现拉一个群方便通知,等到一结束算清账了,群就会被解散,而后可能没过多久,又会在下一个活动群里相见。
夏周为此做出总结:“我觉得这就跟419一样,穿上裤子就没有任何联系,但下一次又有可能遇到的还是同一个人。”
仔细想想,似乎也是这么一回事儿,不过这也证明了,两家公司爱玩的人永远都是他们这一批。
贺临笛跟大家关系都不错,但她也不是每次都会出来玩,今天会出现在群里面池说感到意外也是正常。
贺临笛上次参加这样的活动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起码两个月往上数了。
但这个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贺临笛要跟她拼喝雪碧。
池说一想到茶几上满满的都是雪碧就头皮发麻,可是时间已经快到了,她不是个不守信的人,再加上跟贺临笛向来都是不对付的,她要是不去的话,岂不是就等于认输了。
池说再在手机上看了看聊天记录,随后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去了卧室。
对池说而言,这不是一场简单的KTV活动,这是上/战/场。
曾乖发的通知是在三点半之前到达,KTV的地点是她们常去的那家,离池说住的地方不过十分钟的车程。
三点二十五,池说下了出租车,由于是周末,要比在公司自由许多,她就穿着T恤和超短裤出来了,在公司的时候就不允许穿这样短的裤子。
今天的温度比昨天高了两度,池说出门的时候觉得这不只是两度,她感觉自己成了一串羊肉,就算打着伞但也在火上烤一样。
怕热的人对热都要比别人灵敏一点,承受的也就更多。
好在车子就停在了KTV大门外,池说结了账迅速下了车。
这家KTV池说她们常来,音质好环境好不说,关键是收费也没那么高。
还有五分钟就到三点半,池说坚信自己不会是最后一个到达的,可是她还没进大门,就看见了在几米外向她招手的夏周。
池说收起伞走到她面前,笑着道:“我又不是不知道包间号,不用出来等我。”
夏周一脸嫌弃:“谁说要来接你的?我是来接贺临笛的。”
“啊?”
“表弟。”
池说把她说的话串了起来,眼神带着疑惑地问:“贺临笛的表弟?”
夏周点了点头,她上扬的嘴角仿佛已经翘到了鬓边:“她说她表弟要跟着来。”
池说“哦”了一声:“那我先进去了。”
夏周一点犹豫都没有:“去吧。”
她这幅翘首以盼的样子让池说有点不解,池说思考了两秒,在进包间之前还是问了出来:“她表弟很帅吗?”
“很帅。”
“所以这种接待的重活交给我就行。”
“……”
池说没再管她想要做什么,自己转身进了大门,她本来还想去跟韩瑜打下招呼,但她看了一圈也没发现韩瑜在哪儿,就放弃了,毕竟韩瑜现在有可能在忙。
池说她们在这里的收费不高是有原因的——这家KTV是韩瑜家开的,svip会员卡是韩瑜硬给她的。
韩瑜是她的高中好友,但自从她大学去了外地以后,两人的联系要少了许多,到后来也就只有对方生日的时候,才会想起来问候一句,转折点是池说从麓城读完大学回到云城以后。
下午并不是KTV的高峰期,池说一路走到包间的路上,还经过了几个空着的房间,但到了晚上的时候,这里肯定不会再有空着的房间了。
可能走了二十多步,池说最终在包间门前站定。
里面的灯光已经透过门口的玻璃照了出来,池说看不清里面到底有哪些人,但是听见里面已经在唱的歌和摇着的骰子声就知道已经很热闹了。
她还没推门进去,里面的人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曾乖一边唱着蹦着一边把门拉开,将池说拉了进来,她没再唱歌,对着话筒说:“说说,去点歌。”
上来就直奔主题,池说笑了笑,看了眼包间内,跟大家打了下招呼。
来的人都是认识的,只是有的还没一起唱过歌。
池说刚放下伞,还没扫电视上的二维码,就听见一道男声开始起哄:“等下,池说,你是最后一个到的,得受罚啊。”
这个男生叫胡卜,是喜雨的人,他说完立马又笑着跟了一句:“惩罚就是听我唱歌。”
他话音一落,曾乖就按了暂停,她一脸不可置信:“我日,胡萝卜,你这是惩罚我们所有人吧?”
胡卜唱歌非常的有技巧,因为他能完美避开所有正确的音调。
之前就有人传过,听池说唱歌是享受,听胡卜唱歌是折磨。
“等下!”池说望了一圈室内在场的人,心里默默数了一下,感觉自己还有救,她认真地道,“我怎么就成最后一个到的了?明明还有贺临笛没到。”
“她去厕所了。”
池说“哈?”了一声,还没说下一句话,身后的门就已经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正是刚刚他们口中的贺临笛。
包间不是很大,两人站着的距离很近,灯光开得有点暗,但不影响什么,还是可以清楚地看见彼此脸上的表情。
贺临笛看着池说的眼睛,唇角扬着:“这样,不如我们先去外面吃点甜品?池说在这里欣赏胡萝卜的美妙的歌声。”
“我看行。”
“走吧走吧。”
池说亮起了自己的手机屏,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时间:“什么时候改规则了?现在才三点二十八,我没迟到。”
曾乖轻咳了一声,在一旁默默举手:“今天改的,就在确定你是最后一个到的时候。”
“……”
池说彻底失语,她发现了,这就是一场阴谋,这哪儿是上/战/场,这根本就是把她往枪/口上扔,她被单方面地虐杀。
贺临笛往前走了几步,悠悠然地在沙发上坐下了,她稍微抬着头,看着还站着的池说,说到:“当然,你也有别的选择。”
池说眉毛挑了一下,以示自己的疑惑,因为他们这群人说认真吧,好像也没那么认真,但说不认真吧,有时候又很较劲。
如果真的要让池说一个人听胡卜唱歌,池说相信他们也都能做得到自己在外面悠哉悠哉地吃甜品,更有可能还会讲这件事口口相传,等到去公司的时候好调侃对方。
但是贺临笛又说有其他的选择,池说耐心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贺临笛指了下放在茶几上的饮料,语调轻松:“那就是你先喝一瓶雪碧就行,我跟你对喝的话,你喝一瓶,我喝半瓶。”
池说闻言转身把话筒放到了胡卜手里:“胡萝卜,你唱吧,我听着。”
“哈哈哈!”
包间里霎时间响起了几道爆笑声,池说在一旁抿着唇面无表情。
曾乖见状慢慢坐到了她的身边,用自己的指尖戳了下池说的手臂:“说说,我们开玩笑的,你不用喝那么多雪碧也不用被关在里面一个人听胡卜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