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的对象都偏执了(187)
以后她还怎么直视白雅惠?
白颂紧绷着脸,低着头听凭吩咐。
白雅惠昨晚没睡好,眼底一片淡淡的乌青,得意甚至炫耀地看了白颂一眼,语气里难掩骄傲:“这段时间夜夜我都被皇上召去侍寝,这些奴才有没有异动?”
她们本身就是细作,自然在这方面更为警惕。
白雅惠身上有不少秘密,比如她来和亲,白国国王给了她一个名单,让她若是遇到困难了,便可以按照名单上所列名字去找。
这些人中有的本就是白国人,而有的则是已经被收买了的云国本地人。
名单涉猎领域广泛,甚至还有当朝官员。
这可是白雅惠的护身符,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类似的名单和信物她还有几个,不过比不上前一个有分量,但也能帮她几个小忙,给第一个名单上的人运作拖延时间。
这些东西白雅惠都不敢随身携带,交给谁也都不放心,所以她找了地方藏起来,还是分开藏的。
不过她能随藏随取的地方也就仅限于这座宫殿,所以若是掘地三尺,还是能找出来的。
但除了她,没人知道这几张单子的存在。
只要白雅惠不露出马脚,时刻防备着,这底牌就能一直握在自己的手里。
但她就是害怕,一旦没有了这些东西,她的安全就完全不受保障了。
所以白雅惠决定,把这件事告诉白颂。
当然,她不会告诉白颂完整的,她只说有重要的东西藏在这里,让她时刻留意着有没有人试图在宫里搜寻东西。
白颂低着头,掩饰内心的紧张,她声音压得很低:“昨夜奴婢在这里守到半夜,直到远远看见送您回来的轿辇这才回去,这些人一个个都恪守本分,并没有出格的举动。”
“呵——”白雅惠嗤笑一声,“你不会睡着了吧?”
“没,没有!”白颂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也有些闪烁,如果白雅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额头都在冒冷汗,俨然心虚的模样。
可白雅惠根本不屑看白颂,所以完全没看到。
而且,她自认为白颂在这里只剩下自己是她唯一的依靠,绝对不敢违抗自己的命令,所以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这段时间,我可能经常会被皇上叫出去,一旦我离开宫殿,你就时刻注意着,就算是赔上你的性命,也不能让她们动我的东西!”
“听到了吗?!”
“是!”白颂忙不迭点头,“奴婢知道,奴婢定幸不辱命!”
白雅惠眼角眉梢是掩饰不住的炫耀和得意:“皇上对我十分喜爱,等我坐上了皇后的位子,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是。”白颂就像是没有感情的应答机器,不管她说什么,都只蹦出来一个字。
而白雅惠知道她沉闷,也不在意,只皱了皱眉,抬起手微微挡住鼻子:“你的声音怎么回事?”
白颂跪下:“请公主恕罪,昨夜里风大,奴婢有些着凉,冲撞到公主了。”
白雅惠目露不悦:“既如此,你回去吧。”说罢,转开了脸,生怕疾病能通过眼神传播似的。
白颂巴不得她赶紧放过自己,立刻告辞,走了出去。
白雅惠累了,抬手准备叫宫女进来伺候她睡觉,掀开眼皮却看到白颂别扭的走姿,疑惑了一瞬,但立刻上前帮她换衣的宫女割断了她的视线,也就没多想。
只是一把刀,只要还能用,缺一口子也无碍。
皇上确实每天都传唤白雅惠,但并不是为了宠幸她,而是为了支开她正大光明地睡白颂。
不过这段时间,皇上有心事。
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喜欢逗弄白颂,甚至跟白颂亲|昵|狎|弄。
现在每次见面都是直接干,跟交差前一天抓紧完成任务指标似的。
白颂搞不懂。
如果她不想要,那就别把自己找来。
可如果想要,又为什么总是一副被无偿嫖了的苦大仇深表情。
她不说,白颂也懒得问。
这样还挺好,省的逼迫自己又说一些有的没的,说不出来的话,做一些令人脸皮都想藏起的事。
甚至有好几次,两人话都没说几句。
干完了萧澜也不再留下抱着白颂睡觉,而是胡乱收拾一番,便离开了。
白颂也不知道她去干吗,毕竟跟自己没关系。
她只关心,怎么改变才能一点不违和地提起当年的事,并且让萧澜彻底摒弃已经在她脑海中关于自己背叛的根深蒂固的想法,给她逐步灌输当年的真相。
这天晚上,白颂睡得迷迷糊糊,猛地一个激灵,被尿给憋醒了。
她披上外衫,急急忙忙就往茅房冲。
皇上的寝宫很大,分为里间、外间、侧室和偏房。
里间在最深处,再往外是称呼为外间的小寝,而外间的旁边则是偏房,用来沐浴和方便,最外一层则是侧室,类似于简单的书房,给皇帝回来加班用的。
里间和外间都能直接通往偏房,但白颂睡得迷糊了,眼睛都没睁开,直接开门就出去了。
外间没点灯,人已经离开了,白颂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裹紧了外衣低着头就往前走,殊不知她的身影正好落在正准备上轿辇的白雅惠眼里。
起初,白雅惠还当是女帝,毕竟是从里间出来的。
要知道她每次被宠幸都只能在外间,她都没资格进的地方除了皇上还能有谁。
可身高形体都明显不对,白雅惠觉得不对劲,登时便多留了意。
她眯着眼睛,借着昏黄的灯光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但在这瘦削的背影越看越觉得像是白颂!
白雅惠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立刻让回去。
还没下车她就吩咐人把白颂找来,身边的宫女当然是找了借口,但她们即便是皇上的人,也只是宫女,主子的要求也不能完全不听,磨蹭了一会就有人来回话说,白颂不在。
也没再遮掩说什么去茅房马上回来的话。
毕竟他们还真的不知道白颂什么时候能回来。
白雅惠紧绷着脸,双拳紧攥,手背上青筋暴起,两边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她目露凶狠,咬着牙骂了一声“贱|人”,砰——的将桌上的茶杯茶碗全扫在了地上。
紧接着,看见什么就砸什么,一阵叮铃哐当,寝宫内一片狼藉。
随身伺候额宫女看在眼里,并没有劝导,脸上也没有害怕之意,神色如常,就站在原地。
相比起之前一有不顺心的地方就对身边的宫女太监抽鞭子打耳光,白雅惠现在完全不敢找人发泄,甚至摔东西都刻意避开了他们,生怕传到皇上耳朵里。
“竟然敢勾引皇上!”白雅惠怎么都没想过白颂胆子竟然大到如此地步,敢跟自己作对。
她转念一想,当时皇上饶她不死就已经很奇怪了。
毕竟皇上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攻打白国的吗?没道理始作俑者都犯到自己手上了,却完全没动作。
原来白颂出卖了色|相才保住一条命!
白雅惠恨不得现在就提刀过去看似白颂,但她知道他不能,起码现在不能。
皇上现在叫白颂过去,无非就是想上|她。
她怎么都不能跟皇上过不去,
可白雅惠不明白,皇上明明刚从自己的床上下来,怎么又会去找那个贱|人?
难道是不满意自己了?
不,不会的。白雅惠紧咬着下嘴唇,下意识晃了晃脑袋。
她和亲过来之前,可是看了不少专业的书籍,母亲也教授了不少帮助自己留住男人的小方法,她确定,皇上在她身上时是发自内心的爽和快乐的。
那个贱|人长得不如自己好看,身材干瘪也不如自己前凸后翘,该瘦的地方瘦,该丰满的地方不仅有肉,还很莹润有弹性,堪称名器。
皇上为何要去找那个贱|人!
白雅惠的母亲是个不入流的舞姬,完全是凭借着后宅手段一步一步爬到高位,盛宠不衰的。导致从小跟着她长大的白雅惠,虽然贵为公主,但骄纵蛮横,半点没有公主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反而带着浓浓的风尘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