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唤道:“阿浓!”
葛薇浓忙走上前。
穆雪衣指着白鹿停,“把她带上车,送回白家,交给她爸。”
葛薇浓瞄了一眼脸色实在不算好看的周枕月,小声问穆雪衣:“那你呢?”
穆雪衣似是在隐隐咬着牙,吐字浓重,“我坐出租车,回公司。”
这里眼睛太多了,多留一秒都是危险。
她心里也乱,今天这事弄得太复杂了,她需要时间理一理,想想怎么和阿月解释。
走之前,穆雪衣深深地看了一眼周枕月。
仍是不敢和她多搭话。
犹豫了一下,还是一言不发地转了身,离开这个地方。
周枕月默默看着穆雪衣走远,又看向被葛薇浓捂住嘴强行带走的白鹿停,眸底幽深,看不出什么喜怒。
.
穆雪衣回公司后处理了一天的烂摊子,公司的烂摊子,还有今天贸然跑到周氏去的烂摊子。
葛薇浓去了皋川办事,岸阳这边几乎都是她亲力亲为。
等把所有后顾之忧都解决掉,都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穆雪衣疲惫地趴在办公桌上,看着立钟上的指针指向的时间,闷闷地叹了口气。
她该怎么和阿月说呢……
她不想让阿月知道,自己是为了阻止白鹿停才跑去和她拉拉扯扯的,因为这样,阿月就会意识到白鹿停喜欢她。
她不想让阿月知道白鹿停喜欢她。
即使她很清楚,阿月并不会对白鹿停有什么别的想法。
但是这样也不行。
单单知道,也不行。
穆雪衣看向窗外的夜色,皱起眉,眼底像盛了一碗水。晃一晃,满层涟漪。
心里一阵烦闷。
她到底在吃什么醋啊……
离开公司时,穆雪衣看了眼手机。周枕月没有联系她。别说电话了,微信消息都没有一条。
穆雪衣主动发了消息过去,周枕月没有回复。
她又忐忑地打了电话,但听筒里提示对付手机已关机。
……完蛋了。
穆雪衣垂头丧气地坐上出租车,握着手机,几缕别在耳后的卷发垂到脸侧。
车窗外的灯光在她脸上忽明忽暗,描摹出她一直微皱着的眉头。
出租车司机偷偷从后视镜里看后座上那个看起来怀着烦恼的女人,大男人红了红脸。好漂亮的女人,眸色里映着忧愁的样子都让人心动。
因为载了好看的客人,平常司机只会开到小区大门口,但今天他宁可开进去被收费,也想把这位客人送到家门口。
拿着手杖,看起来腿不是很好呢。
穆雪衣下车后,很礼貌地道谢。
司机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脸红扑扑地招手:“不客气,走慢一点啊,小姐!”
穆雪衣挥挥手,“谢谢师傅。”
走进电梯,按下楼层,她双肩沉了沉。
就算得到了陌生人的好意,也是开心不起来的一个夜晚。
走到家门口,按了密码,拉开门。
进了门,门锁才“咔哒”一声落上,正要伸手去开灯。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搭上她的腰间,使劲一收。
下一秒,她就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阿、阿月……”
穆雪衣的脸埋在那单薄的白衬衫里,说话都结巴。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
周枕月凑到穆雪衣耳边,在黑暗中,极轻地吐息:
“你很受欢迎么,连一个出租车司机都这么喜欢你,嗯?”
“不……”
穆雪衣被周枕月呼气呼得浑身发软,无力地搂住对方的腰。
周枕月:“去洗澡。”
穆雪衣听到周枕月说这三个字的语气,便知道今晚要受一番折磨了。
她脑子还乱着,因为没想到周枕月会来碧云兰亭,所以还没去措辞该解释的话。
连沙发都没来得及坐一坐,她就进了浴室。
也好,她可以趁洗澡的功夫去想一想等会儿怎么糊弄周枕月。
脱掉衣服,站到喷头下,打开水闸。
刚开始的水还是冰的。她用手试着水温,在等待水温变化时,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口气还没叹到底,就听见身后浴室的门被突然打开。
穆雪衣正要回头,就感觉一只手箍上了她的后脖颈,压着她,强行让她往前走了两步,逼她用手抵住了墙。
与此同时,头顶的喷头溢出的凉水灌了她满身。
刺骨的感觉让她瞬间整个人都绷紧了。
“嘶……”
她被冻得模糊咕哝了一声。
身后很快贴上了另一个人的体温,隔着一层衬衣,凉水瞬间将两个人浇透。
穆雪衣被头顶的水淋到完全睁不开眼。
周枕月把手轻轻地放在了穆雪衣扶着墙的右手上,摸着她小指上那枚陌生的银戒指,毫无感情地轻笑。
“果然,戒指都能换新的,未婚妻,换个新的也是很正常的吧。”
“阿月,你听我……”
话还没说完,穆雪衣整个人猛地一抖。
她……
她怎么就这样进……
周枕月瞥着她,手上开始用力。
穆雪衣的右手在她掌中,被握得指骨生疼,偏偏那要命的地方又……
周枕月在她耳边轻声问:“你知错了么?”
穆雪衣肩窝里的水花在不停地轻漾,她艰难地点头,“我、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周枕月:“给我道歉。”
穆雪衣:“对不……对不起。”
周枕月:“叫我老婆。”
穆雪衣:“老婆……”
周枕月:“继续道歉。”
穆雪衣:“唔……对不起,老婆,对不起……”
模糊的浴室门玻璃上,隐约透着两个人的影子,微微摇晃着。
水声伴着不甚清晰的低语,飘散在黑暗的客厅中。
到最后,水声也掩不住了。
断断续续的求饶带着旖旎惑人的尾音,给浴室外的黑暗染上了多一分的浓稠。
作者有话要说:插播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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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夏星眠喜欢她的金主陆秋蕊。
她在陆秋蕊身边默默待了5年,以为对方总有一天能爱上她。可5年来,陆秋蕊的目光从来都不曾在她的身上停留。
在夏星眠24岁生日那天,陆秋蕊对她说:“夏星眠,我又另包了个女人。你要是能接受,就和她一起伺候我,要是不能接受,就早点滚吧。”
当晚,夏星眠思考着“滚还是不滚”这个哲学问题,喝得酩酊大醉。酒精上脑后,她依着本能恍恍惚惚地晃到了陆秋蕊家里。
第二天早上,酒意褪去,夏星眠惊觉身边躺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女人媚眼如丝地玩着夏星眠的头发,说:
她叫陶野。
她就是陆秋蕊新包的那只金丝雀。
她们昨晚,do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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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眠以为那只是一次意外的春风一度。
但后来,她自己都想不通是怎么回事,陶野那个女人像是有毒。
她们莫名其妙的,有了春风二度,春风三度……
春风无数度。
直到有一天,夏星眠攥着攒了5年的积蓄,敲开陆秋蕊的门。
陆秋蕊倚着门框嫌恶地看着她:“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和我其他金丝雀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总来打扰我。我知道,你觊觎我,暗恋我,想独占我,你不要以为你那点花花心思……”
夏星眠却只是凝视着屋里沙发上的陶野。
她指向她。
“这个人,以后我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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