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白棋年,让我原谅白飘飘,这辈子都不可能。与其来我这里施舍,不如给白飘飘请个好律师。”
“不,魏小姐你误会了,不是施舍!是请求!”秘书忍着害怕说,“我们白总请求您看在他一片拳拳爱女之心的份上,原谅了白飘飘这一次。白总保证以后会约束白飘飘,不会让她再有机会犯错。白飘飘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不懂事,您何必和一个孩子计较呢。”
魏念面无表情:“你们白总既然这么爱他还是孩子的女儿,应该亲自来和我谈。”
她唇角勾起讽刺的笑:“怎么,他是不是不敢见我?怕我杀了他?”
秘书忍不住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您再好好想想,白总工作太忙,还要兼顾白飘飘的事,现在已经精疲力尽。我回去问问,如果白总能空出时间,一定会亲自来见您的。”
秘书说完扶着墙离开了病房。
魏念把病房发生的事情打电话告诉了宁希,宁希道:“白棋年不敢去见你,下次他的秘书再来找你,你就说你已经知道白飘飘不是白飘飘的事了。”
“白飘飘不是白飘飘?”第二次从宁希口中听到类似的话,魏念越发觉得奇怪,“难不成白飘飘被认冒名顶替了?”
宁希:“未成年是不可能分化的,白飘飘才十六岁,怎么可能分化成Omega。”
魏念听到真相后惊呆了,问题一串接着一串:“那真正的白飘飘呢?白飘飘是白棋年的女儿是吧?他就让人扮演她的女儿?认识白飘飘的人不会觉得奇怪吗?”
宁希道:“……魏念,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话这么多的人。”
“别着急,真相很快就会公之于众。”嘱咐好魏念,宁希挂断电话把进度告诉虞轻雪。
抬手捏了一颗红艳艳的小草莓送到虞轻雪唇边。
虞轻雪下意识张口把草莓含进口中,顺便带进了宁希的指尖。
宁希:“……”
虞轻雪:“……”
两人同时愣住了。
宁希被指尖温热的触感弄得头皮发麻,想要往外抽,虞轻雪的嘴巴抿得有些紧,牙齿也箍在她的手指上。
虞轻雪扫过宁希怔愣的脸,藏在发丝里的耳朵火辣辣的,面上却若无其事。
草莓的汁水往外渗,虞轻雪轻轻吸了一下,才缓缓松开。
宁希收回手来,整条手臂都麻了。
就算她和虞轻雪不是Alpha和Omega,在原来的世界,同性之间如此也太过亲密了……
“不好意思,平时吃饭咬筷子习惯了。”虞轻雪将口中的草莓咽下,抽了张餐巾纸擦干唇上的汁液软绵绵道。
宁希张口欲说什么,只听虞轻雪又道:“你洗手了吗?”清凌凌的眸子落在她被草莓汁水和唾液浸湿的指尖上。
宁希被她看的有些尴尬:“虞总,草莓就是我洗的,我怎么可能没洗手。”
虞轻雪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那就好。”
宁希:“……”
得了,人家都不在意,她只是被含了下指尖而已,在意什么。
宁希起身去洗了下手,回来拿着两个银制水果叉,草莓分成两份,一份放到虞轻雪面前,“虞总,你想用水果叉还是去洗手?”
虞轻雪不高兴地瞥了她一眼:“水果叉吧。”
宁希用水果叉叉了一个草莓送到虞轻雪手边,虞轻雪接过来,咬了一小口,“没有刚才那个甜。”
宁希自己叉了一个放进口中,“还可以吧,太甜了会腻。”
虞轻雪:“……”
秘书没能从魏念那里获得谅解书,白棋年心里早有准备。
“白总,魏念说想让您亲自见她。”秘书道。
白棋年:“魏念的状态怎么样?”
白莲莲是他精心培养大的女儿,如果见魏念能让白莲莲免于刑责,白棋年愿意为了她冒险。
秘书一想起魏念的眼睛就有些腿软,“看起来不太正常,毕竟是演员,毁容对她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但是她说完见您的时候看起来很清醒。”
白棋年思考再三,最后道:“找两个保镖,现在陪我去一趟医院。”
白棋年到医院的时候,魏念正在吃果篮中剩下完好的水果,因为脸上都是纱布,嘴巴只露出一条缝,魏念只能把水果削皮切成小块一点一点地吃。
边吃水果边看电视,悠闲又滋润。
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魏念立刻调了个特别致郁的频道,水果全都倒在床头柜上,手上攥好了水果刀。
“进。”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白棋年走进来就看见一个满头裹着纱布的女人,手上拿着一把水果刀正在神经质地不停切,刀刃摩擦柜子,发出令人难受的噪音。
白棋年有一瞬间想直接离开。
回头一看,两个身材高壮的保镖给了他安全感。
白棋年走进来,满脸愧疚地走进来,坐到床边道:“魏念,我是替我那不成器的女儿和你说声对不起。”
魏念抬起头看了白棋年一眼,眼底的沉郁的神色令人心惊,加上旁边致郁节目的配乐,仿佛来到了阴间。
白棋年回过头对保镖道:“去把电视关上。”
魏念阴恻恻道:“我觉得挺好看的,关上干什么?”
保镖手放在开关上,关不是,不关也不是。
白棋年温声道:“魏小姐,我想和你谈谈,电视有些吵,当然如果你不同意,不关也可以。”
魏念道:“我不同意。”
“你有什么话直接说,我不喜欢拖拖拉拉。”
白棋年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人这么怼过,脸色僵了僵,脑海里浮现出他的造星大计和白莲莲可怜的模样,将心底的怒气使劲压下,道:“我想要什么魏小姐之前应该已经听张秘书说过了,听说你要见我面谈,我立刻推了所有工作来见你,这是我的诚意。”
“魏小姐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和我提,北海市白家虽然不算顶尖豪门,但人脉关系遍布艺术界,我自己开了一家经纪公司,魏小姐未来不论想向哪一方面发展,我都能为你提供便捷的途径。”
“魏小姐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脸,我们在高丽国有专门对接的整容医院,一定能将你的脸恢复如初,或者你有别的想法,也能帮你变得更加美丽。”
白棋年不停地抛出一个又一个诱饵,魏念差点都听心动了。
不过眼前的男人连自己女儿的身份都能让别人代替,人品绝对有问题,现在做下的承诺以后说不定会找借口不履行。
魏念扫了眼白棋年身后的两个保镖:“我有话和你单独说,你让他们出去。”
白棋年看了眼魏念手里的刀,犹豫了一下,“他们都是我的人,不会将话传出去,你放心。”
魏念嗤笑一声,“怎么,怕我杀了你?胆子小就别来找我,带两个保镖来是想威胁我吗?你不想让他们出去,可以。咱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请吧。”
白棋年来都来了,当然不想什么都没谈成就离开。
他扶了扶黑框眼镜,仔细看魏念手里的水果刀,斟酌再三,觉得刀不长,刀刃看起来有些钝,水果都被她撵成果泥了,应该伤不了人。
“你们两个先出去等我。”白棋年对两个保镖道。
保镖离开后将门关好,魏念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大,致郁音乐一瞬间充满整个病房,堵上耳朵都无法阻拦。
白棋年被震的耳朵疼,瘆人的音乐让人无端心慌。
他定了定神,对魏念道:“魏小姐考虑的怎么样了?如果同意,我立刻安排私人飞机送你去高丽国做容貌修整。”
魏念沉默了一会儿,等到致郁音乐的高潮,抬起头,对白棋年露出微笑,说:“我知道白飘飘不是白飘飘。”
白棋年冷汗一瞬间浸湿了后背,忍不住后退一步,却还是努力装作镇定地问:“魏小姐,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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