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依站起身,手有些紧张的蜷缩,宋羡注意到她小举动,低头,扯了扯她的手,宋羡掌心温热,很好缓解江柳依内心的激动和紧张。
包厢门敲响,宋澜走过去开门,宋盈时和冉间雪走进来,两人穿着大衣,身上沾着雪花,被空调暖气吹着,很快融化,江柳依看过去,宋羡和冉间雪有三分相像,尤其是眉眼间,神似,宋盈时还是电视里看到的那样,高大挺拔,内里穿一身西装,笔挺有型,处处透着成功人士的气息。
就是两人看起来,都不是话很多的样子。
宋羡走过去,喊:“爸,妈。”
宋盈时点头:“回来了。”
语调平静的好像他们天天见面,可江柳依记得她问宋羡,宋羡说两年没回家了,两年没见,都这么冷静吗?
她看向冉间雪,冉间雪比宋盈时更没什么表情变化,江柳依喊:“爸,妈。”
冉间雪看她一眼:“江小姐?”
江柳依说:“您叫我名字吧。”
冉间雪点头:“江柳依,名字不错。”
宋盈时附和点头:“是不错。”
江柳依:……
她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来测字的,不是见父母的,就这样?算过了?不问她家庭问题,或者和宋羡的相处问题吗?再不济,她们的婚礼也该问一问吧?
宋盈时和冉间雪还真没问,两人落座之后把菜单递给江柳依,说:“点菜吧。”
江柳依有些懵,点头,把菜单递给宋羡,宋盈时和宋澜说话间江柳依问宋羡:“你平时和你父母相处,就是这样吗?”
宋羡侧目,对上她双眼,点头:“嗯,怎么了?”
江柳依算是有两分明白了,和宋盈时和冉间雪对比,她突然都觉得宋羡有人情味多了,两人点了几道菜,递给宋澜,宋澜问:“下午都没事,要不要喝一杯?”
宋盈时看向冉间雪,冉间雪看向宋羡,宋羡看向江柳依,气氛诡异,江柳依眨眼:“可以。”
宋澜招来服务员,点了瓶红酒,他对宋盈时说:“孩子难得回来,这两天多陪陪她们,别整天忙着工作。”
宋盈时点头,嗯一声。
冉间雪问宋羡:“在那边生活还习惯吗?”
宋羡说:“挺好的。”
冉间雪问:“以后就待在那边吗?”
宋羡嗯一声。
冉间雪点头,没问题了。
江柳依听完母女俩交流,好像交流了,又好像没交流。
她一时无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宋盈时和冉间雪,也不需要她说什么,对她的态度和对宋羡没差,只是问几个关于她工作方面的问题,江柳依来之前堆了满肚子的腹稿,一句都没用得上。
饭吃到一半,宋澜说:“你们去哪边度蜜月?”
江柳依说了个地方,宋澜想:“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风景还不错。”江柳依说:“还有那里比较暖和,宋羡怕冷,我们就选了那里。”
宋澜明白过来,原来是为了宋羡,他不由多看一眼江柳依。
宋羡的性格和她妈妈很相似,一般人处不来,他还记得宋盈时和冉间雪刚结婚那个月,他时刻都在想这两什么时候会吵架,结果很微妙,两人相处的意外和谐,真的就如结婚那时候说的,非常合适。
这也就影响了宋羡的婚姻观。
所以在宋羡闪婚那时候,她以为江柳依的性格和宋盈时差不多,至少在电视上来看,江柳依话不多,性子又冷淡,没想到相处下来完全不是一回事,还挺暖人的。
宋澜满意的点头。
一顿饭吃的还算愉快,江柳依原本悬着的心在宋盈时和冉间雪平静的态度下,逐渐放回去,午饭快结束时,江柳依提了过年两家人一起吃饭的事情,宋澜生怕弟弟和弟妹这两张冷脸吓走亲家,主动说:“我也去吧。”
江柳依点头:“当然好。”
宋盈时和冉间雪话不多,她父母也话少,有宋澜做调解,应该不至于那么尴尬,宋澜见她同意说:“那就这么定了,等你们蜜月回来我们一起过去。”
江柳依没意见。
午饭过后江柳依和宋羡要去结账,宋澜已经先一步买单了,他高兴,多喝了两杯,脸色发红,看到江柳依和宋羡站一起说:“先回去吧,我去趟洗手间。”
江柳依和宋羡只好往回走,到门口被服务员叫住,服务员问:“这是宋澜先生的包厢吗?”
江柳依点头,服务员说:“这是宋澜先生刚刚落下的钱包,他人在吗?”
宋羡说:“给我吧。”
服务员笑笑,将钱包递给宋羡。
宋羡想确认一下,打开钱包,里面有一张照片,是年轻时候的宋澜,宋澜身边还依偎一个女孩,两人冲镜头笑的很开心,宋羡确认好刚想收起钱包,身侧江柳依不经意扫一眼,问宋羡:“这是谁?”
她指着照片里的女孩,宋羡摇头,江柳依问:“能不能给我看看?”
宋羡把钱包递给了江柳依。
第106章 回家
“在看什么?”一道从两人身后响起, 江柳依转头,看到宋澜站在身后,她合上钱包说:“您钱包。”
宋澜一愣, 低头, 失笑:“喝了点酒, 就糊涂了, 谢谢。”
他说完接过钱包,打开,抹了照片边缘, 江柳依看到他动作问;“照片上,是您朋友?”
没说夫人, 是因为众所周知,宋澜未婚。
宋澜点头:“是我前女友。”
江柳依侧目:“前女友?”
宋澜思绪不是很清晰, 听到江柳依这么问就顺势说:“是啊,不过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她也是弹钢琴的。”
他说完看江柳依,说:“弹的比我好多了。”
江柳依说:“比您还好?”
那怎么从来没有听人提到过?宋澜那个时期出来的钢琴师,最有名气的就是宋澜了吧?宋澜点头:“确实比我好。”
“你也是弹琴的, 应该知道在艺术里能有一点天赋,就是在起跑线上领先别人很多了。”
那人就是,虽然年纪最小,但领悟最快,他们那时候是一起学习的,他年长几岁, 对刚来的她颇为照顾,老师也经常夸她,那时候他们会有出去演奏的机会, 他总会带着她一起去,久而久之,他们就在一起了,没什么特别的桥段,但每一件事回忆起来都历历在目。
她第一次登台就备受瞩目,他看着她那么喜欢舞台,就不停的给她创造机会,把所有好的机会全部让给了她,完全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那时候不知道,一个人的精力是会透支的,他不停的给她机会,她就不停的练习,逼自己往上爬,她怕给他丢脸,所以每次都要做到尽善尽美,后来把自己越逼越紧,等到他发现不对劲时,她已经生病了。
严重的心理疾病,但她还是四处演奏,那时候的她就像是把钢琴刻入灵魂里,成不可或缺的存在,如果有天不弹琴,她就会发病。
分手是她提的,她说在一起太累了,想要过不一样的生活,她接受了当时一个朋友的追求,很快就结婚了。
江柳依下意识问:“那她现在还好吗?”
宋澜摇头,眼底满是自责和痛苦,他说:“一年后,她办了最后一场演奏会,结束之后她离开了。”
她说她这一生是为钢琴而生,仅有的喜怒哀乐,都和钢琴有关,如果有下辈子,她再也不会碰钢琴了。
后来宋澜不止一次的想,把她推向钢琴深渊的,或许是他自己。
江柳依低头,看向那张照片,照片里的两个人笑颜灿烂,她问:“她叫什么?”
宋澜说:“时缘,听说过吗?”
江柳依摇头:“没有。”
宋澜说:“好多年了,没听过也很正常。”
江柳依目光又落在那张照片上,包厢里的宋盈时和冉间雪走出来,问他们站门口干什么,宋澜错开身体,问:“准备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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