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时从手机上抬起眼来,瞄向她:“饱了,不吃了。”
好吧。许风仪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咬了一口流沙包。
她最讨厌被亲戚劝饭了,所以她一般也不会去劝饭。
十多分钟后,三人结账出了餐厅。
许风仪和鹿缘两人并行在后边儿,因为吃得太饱,步子想快也快不了。
而舒锦时,则双手抱胸地独自走在前面。
许风仪听着她高跟鞋点地的声音,想了想,还是礼貌性关怀了下:“锦时,是这家餐厅味道不对你胃口吗?我还是觉得你吃得有点少。”
鹿缘听了许风仪问话后,也迷惑地看向了她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舒锦时没有立时回答,依旧独自朝前走着。
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了一阵有节奏的声响。
可气氛却更显沉默了。
半晌过去,直至走到门口的时候,舒锦时才懒懒开口,声音偏冷淡地回答了许风仪先前的问题:“谁知道呢。”
“我这人会阶段性味蕾失灵。”
“所以不用问我了,否则,问就是难吃。”
虽然好像已经非常克制了,却仍旧还是隐约透着点阴阳怪气。
说完,舒锦时就头也不回地推开玻璃旋转门,朝着车子径直走了过去。
许风仪皱了下眉,侧头望向鹿缘:“还有这种病?难治吗?”
鹿缘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摸着下巴拧紧眉头:“不知道哎,她到底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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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试问舒小锦同志此刻的心情应该是:?
更了更了,还是希望大家热情点~!
第24章
饭后,由于鹿缘家里有事,急着回去,就先一步走了。
许风仪同她挥手告别后,钻进了舒锦时车中。
将包放平在双腿上,许风仪还是不放心地,再次问了她一句:“你刚刚确定真的有吃饱吗?”
舒锦时随口敷衍,装得好像真的一样:“饱了。”
许风仪却是不信,满眼狐疑:“真的?”
舒锦时喉间逸出一个音节,看着有些兴致缺缺:“嗯。”
许风仪手里系着安全带,嘴里却没停:“我不信,你就吃了几口。一个虾饺一个红米肠,然后就只是喝茶了。就这么点儿东西,连小鸟都喂不饱,蒙谁呀。”
舒锦时垂着眼睑玩着手机,声音懒懒:“你不是一直都在和小缘热聊那个什么吴恩希么,怎么还知道我都吃了些什么?”
她还以为许风仪什么也不会注意呢。
正在拢头发的许风仪动作一顿:“……热聊又不代表我五感都聊没了,你就坐在我边上,我当然就注意到了。”
“所以,你肯定没吃饱,是吧?”
舒锦时转动手腕将手机往边上一搁,回了句:“无所谓,反正今儿个也没什么胃口。”
“为什么?”许风仪不懂,“是工作上出了什么不好摆平的岔子吗?”
“还是昨晚没睡好?”
舒锦时今天看起来有点怪,肯定是哪里出现了什么问题。
舒锦时闭着眼揉了下太阳穴,不知道怎么说。
这问题能怎么答呢?难道要说和工作无关,跟她们之前的聊天内容有关?那样未免有点奇怪。
“算是吧。”或许这是最优秀的答复。
许风仪瘫在座位上,咬着下唇皱眉看了她一会儿:“就算是工作不顺心,也不能够不好好吃饭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是早不早地就折腾坏了,以后老了你可就有得罪受了。”
舒锦时笑了,抬手搭方向盘上:“我想,偶尔一次不吃饱,应该很难会有什么大碍的吧?”
许风仪摇头:“那可不见得。不良习惯就是这样养成的,有一次就会有二三四五六次。”
说完,许风仪低下头,咔嚓一下打开了刚刚才系好的安全带。
舒锦时循声转头望去:“你做什么?”
许风仪打开车门,将包往肩上一挂,穿着黑色马丁靴的一只脚踩到地面上,回过身来扶着门看着她:“去给你买饭。你想吃什么?”
车门一开,冷空气一下子就涌进来,硬生生将车内暖气都拉扯开了一个缝。
窗外寒风簌簌,许风仪头发被吹得翻飞,连细绒胎毛都被掀起来了。
以至于她在风中浑身颤抖了一下。
舒锦时看她在外冷得像个鹌鹑,甚至还打了个喷嚏,就抬手搁空中冲她招了下:“不用了,我不饿。外面怪冷的,你上来吧。”
不想许风仪根本没听她的,没进来也就算了,还整个人都下了车去,扶着车门继续撂话:“不说的话,那我就随便买了。等下我买什么你吃什么。”
说完,许风仪“啪”地一声关掉车门,理顺身上包包的带子,拉上外套自带的帽子盖住脑袋,就顺着停车位中车与车之间的缝隙一路小跑了出去。
今天她穿的是白色高领毛衣和蓝色牛仔铅笔裤,外头搭着件蓬松的白色短款面包服,蓬松得像一支蒲公英。
舒锦时眼含讶异地看着她跑跑跳跳地消失在远方后,方才收回刚刚那搁在空中示意她回来的手。
所以……
许风仪这是在关心她?舒锦时再次看了眼许风仪远去的方向,心间腾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像是愉悦,又像是满足,还像是有什么东西得到释然了一样。
一不留神,许风仪和鹿缘的聊天内容重新回荡在了她耳边。
连带着,吴恩希的脸也闯入了她脑中。
现在仔细想想,她对刚刚的自己有点子无语。
舒锦时也是不明白了,自己刚刚到底是在跟吴恩希较什么劲呢?
管得也是真的宽,明明自己对于许风仪而言,还只是一个考察对象——适不适合过日子的考察对象,竟然就想管人家喜欢什么了。
这么神经病不合适吧?
另一头。
许风仪跟着导航走五六分钟后,终于到了大众点评上那家口碑不错的餐厅旁边。
停住脚步,恰逢一阵寒风袭来,她浑身都被浇得凉了个透。
许风仪不禁捧起双手搁唇鼻处哈了口气。
之后,她站到点单窗口处,仰头看着菜单,认真地给舒锦时挑选起了拌粉。
这家店子的拌粉种类挺多,猪肝的肥肠的牛肉的应有尽有。
考虑到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内脏,保险起见,许风仪点了个牛肉拌粉。
想起之前一起吃饭时舒锦时的饮食习惯,许风仪点完单又对里头喊了一声:“记得少加葱花不要辣!”
“好嘞!”店里传来了一个爽朗男声。
许风仪按了按盖在头上的帽子,吸吸鼻子,站进了店子里。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感觉喉咙不太舒服,本来还以为一会儿就好了,没想到现在更不太舒服了,也是醉了。
甚至,脑子也有点胀胀的,感觉思维都快凝固成一坨,要转不动了。
十五分钟后,终于,许风仪从取餐口拿到了一盒拌粉。
转过身,许风仪拎着它就顶着寒风快速原路返回了。
中途她的帽子被风掀开,又被她压回去。
被她压回去,又被风掀开。
来回折腾了几次,许风仪烦了,就索性不再死磕,随它去了。
回到舒锦时车旁后,许风仪一把拉开车门坐上去,就将拌粉给递到了舒锦时面前:“锦时,这是我从最近几百米内大众点评上口碑最好的店子中买来的,试试看?”
舒锦时看了她一眼,终是把粉接了过去。
许风仪捋顺被风扬得不成样子的头发,如同老母亲一样催促道:“快吃吧,不然待会儿该冷了。”
舒锦时只好在她慈爱的目光中将袋子解开,打开了盒盖。
盒子里头,白色的粉浸在浅褐色的酱料中,上头零零碎碎撒了曾香菜酸萝卜等小料,还盖着一个煎得金黄焦香的蛋。
拆开筷子,舒锦时在里头拨了拨,总觉得这粉不是一般的朴实无华,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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