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没理她,反而让她把手机拿出来,要看看她的邮箱,应琼雪咬着牙,不敢拿手机。
可是顶着几个人的压力,应琼雪不敢再嘴硬了,只能哭哭啼啼的承认邮件是她发的。
其他几个室友傻了,说好了是朋友发的,为什么成了你自己发的!
孟莫愁最先傻眼,“你不是说是你朋友发的吗?是你朋友看不上冬茵,想搞她的。”
宋若鱼跟李月晴俩人快哭断过去了。
冬茵起来,她叫了一声应琼雪的名字。
冬茵很平静,连眼睛都没有红,但是那个眼神足够应琼雪难忘的,她好像在说:“应琼雪,我早就知道是你。”
对,冬茵一早就知道是应琼雪。
除了应琼雪还会谁这么恨她?谁还会这么关注她保研的事?盯着她污蔑她。
她都知道。她全都知道,只是再忍。
冬茵扣爆了牛奶,弄到了身上,谢茗君赶紧把牛奶拿走了,拿纸巾给她衣服擦干净。
应琼雪吓得魂不守舍,哭都不会哭了,所有人都在呵斥她,冬茵像是个胜利者一样望着她,然后她露出了一个笑脸,很嘲讽。
甚至,她还装作惊讶,说:“应琼雪,你欺负我就算了,你居然连你朋友都欺负,害的孟莫愁和宋若鱼什么都不知道,就帮着你欺负我……”
这番话直接达成了挑拨离间的效果,孟莫愁那性子上来,直接去推应琼雪,她再傻也反应过来了,应琼雪是把她当枪使了。
宋若鱼跟李月晴能有她惨?
因为应琼雪一直说自己朋友有多厉害,多有关系,多了解冬茵,她就觉得有靠山,当时觉得应琼雪朋友发邮件的太慢,她还帮着应琼雪发了邮件,然后她又去怂恿了宋若鱼和李月晴,几个人全帮着发了。
她没想到自己也被算计了。
俩人直接打起来了,警察忙去拉人,拉不开把两人一块拘留了,外面就剩下哭成泪人的宋若鱼和李月晴。
这俩哆哆嗦嗦的都招了,是的,她们是霸凌了冬茵,她们是嫉妒冬茵能拿到保研名额所以报复她。
凭什么呢?
冬茵那么普通,那么卑微,怎么就能拿到了。
冬茵扬了扬头,声音很低,却很有气势,“是的,我是很普通,我也感觉自己真的很倒霉,好像出生的那天太着急了,很多东西没带就来了这个世界,但是呢……”
“但是,我有很认真的读书,很努力改变自己,让自己好过一点。也许就一点点,旁人很难察觉到,但是我认真努力了啊。我没想到让你们认可我,只是想你们别干涉我。”
冬茵认真的说着。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天天开心,哪怕没人喜欢她,这样也没事的呀。
只要别打扰我、别让我难过就好了。
眼泪要掉下来了,谢茗君说的没错,她真的水多,一个人的时候特别能忍能吃苦,身边有人,她就控制不住眼泪。
宋若鱼和李月晴疯狂给冬茵道歉,给冬茵鞠躬,哭得哽咽,哭得要昏厥,说她们知道错了。
冬茵没有给她们鞠躬,都没弯腰,她说:“我不想接受,伤害已经造成了,这成了我一辈子的阴影,我希望你们能受到惩罚。”
对待她们,她的宽宏大度用完了,她为什么要原谅她们呢?
未来冬茵跟她们不会是朋友,她们在冬茵的记忆力只会是恶人,这种记忆留下来是痛苦的,她只能在句号上一句:我折磨了恶人。
这才是正确的HappyEnding。
这几个人都被拘留了,每个人手机里都存了她们诽谤污蔑的证据,警察帮忙取证、公证以后全部交给冬茵。
因为诽谤属于自诉案件,后面他们只能帮忙取证,维权只能让冬茵自己往下走。
警察一边处理一边,说:“遇到匿名恐吓,你一定要及时来报案。我们一定会处理的,会按着寻衅滋事、破坏社会秩序的行为来帮你解决,就不会把事儿闹大,对你的影响也少了。要学会用法律保护自己。”
冬茵当然知道
可是那样并没有什么用吧,教育她们、罚几百块钱,拘留几天,这有用吗?给她的伤害能减轻吗?
冬茵:我学过法,我只能这么保护自己,我想让这些人受到最大的处罚。
冬茵被霸凌这么久,她不可能短时间收集很多证据,所以利用舆论,再找警察帮忙。
警察可以帮她收集微信、邮件的聊天记录,冬茵能干很多事,但是她也知道有些事她干不了,想弄应琼雪她们,她一个人的力量的确不行。
她每一步都走的很险,她很认真的走,连痛苦都是罪清晰的。
冬茵想:做一个恶毒的人,原来这么简单。
处理完这个事,警察也跟她说了一下网上的事,因为闹大了,公安要发一下通告。
冬茵说:“你们实事求是的说吧。”
霸凌、污蔑、诽谤……请一个都不要落下。
冬茵把所有东西收起来,满满一大袋子的证据。
外面有蹲点的媒体,想采访一下冬茵,冬茵不太愿意露脸,谢茗君去开车,打算把她直接拉走。
“我们只告邮件的事儿吗?”谢茗君问一块跟着的律师,今儿看应琼雪的态度,她觉得拘留对应琼雪不痛不痒,实在太不划算了,琢磨着等应琼雪出来,她怎么着也得送应琼雪去趟法院,哪怕只坐一个月的牢,也得想办法送她进去。
律师摇头说:“今天早上我问过冬茵。”
“她怎么说的?”
律师说:“我问她诉求是什么,还没来得及给她普法,她说诉求只有一个,就是‘坐牢’。得让这些人付出代价,一定让她们坐趟牢。”
“难得,她这么硬气。”谢茗君有点欣慰。
“不过后面她跟我说了一句话。”律师说:“她说她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然后跟我说了一句谢谢。”
谢茗君微微愣,她坐后面看了看窗外的风景,来警局太着急,她都没有留意到今天出太阳了,乍一遇到强光,眼睛有些睁不开。她抬手挡了挡,嗯了一声,“知道了。”
所以,冬茵根本不管应琼雪是被定霸凌的罪,还是被定诽谤的罪,她要的就是这群人付出代价。
谢茗君反应过来了,冬茵说的有办法,她的确是有办法,她做的比任何人都狠。
这个事让谢茗君来弄,她的确不能有冬茵做的好,戳不到这几个人的心。
为什么呢。
因为她不是冬茵本人,她没体会过冬茵受过的伤,只能凭着一股火帮助冬茵。
让她来解决这件事,只能狠一点,收拾应琼雪一顿,让应琼雪不敢再欺负冬茵,让应琼雪跟冬茵道歉,让应琼雪澄清这件事。
可真正给冬茵造成的伤害,谁来赔?
说白了,只有自己会心疼自己,知道哪里痛,知道哪里被人捅了一刀在血流不止。
再说的现实一点,冬茵做完这些,她多多少少会对冬茵有所改观,觉得冬茵这个人还挺狠。
一个人狠起来,周围的人也会敬她三分。
谢茗君说对冬茵没有警惕心,那她真是太心大了,冬茵这么搞了,她总觉得冬茵这个小可怜,还真有点茶,有点小心机。
她想的入神,车停在冬茵脚边,冬茵往后退了退,影子被拉得很长,落在台阶上叠成一个一个小猫。
冬茵不太知道怎么开车门,在车门那儿捣鼓了一会,谢茗君新换的车,她整不明白了,红着脸敲敲车窗,“谢茗君。”
算了,再绿茶也是个笨蛋。
谢茗君按了下按钮,车门自动升上去,冬茵抱着箱子坐进来,偏头看她,说:“谢茗君,事情弄得也差不多了,你能不能帮我把楚凝安她们喊出来,我想请她们吃饭。”
“你还有钱请客吃饭?”谢茗君反问她。
冬茵“啊”了声,算了算自己的钱,说:“可以啊。”
谢茗君说:“你知道请律师很贵的吗?”
冬茵捏了下手指,说:“多少钱。”
“你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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