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她一想到她,就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心情快乐而幸福。
孟溪看着她上扬的唇角,心里妒忌泛滥:怎么可以!宁璇她配吗?不过一个花瓶而已啊!
她内心在不甘的嘶吼,面上却很平静:“郁总,您让我好好考虑,自己何尝不该好好考虑呢?”
说到这里,她走上前,坐在床前,抓住她的手,真诚劝道:“现在,郁少满心追爱,一再让郁董失望,连夫人也得了厌弃……郁总,这是你大展拳脚的机会啊!你对继承权,仅仅一步之遥啊!如果放弃,真的太可惜了!”
第73章 (三更)
可惜吗?
换做以前的郁雅知, 或许会咬着牙坚持下去的。
但现在的郁雅知不会了。
“你走吧。”
郁雅知抽出自己的手,冷着脸道:“下午我会去酒店交接工作。如果你不想留在sy,我也不强求, 但我身边,是不会有你的位置了。”
她觉得孟溪过于“依赖”自己了。
这让她不是很舒服。
孟溪听着郁雅知的话,心痛地放开了手。
“郁总, 您真的好狠。”
她的话仿佛在控诉——她背叛了她。
郁雅知皱起眉,看着她,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 见她这个样子, 也不想说了。
孟溪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卧室里安静下来。
郁雅知又浏览了一会网上横庄美食的页面, 看了下时间, 是中午了,就给宁璇打电话。
宁璇很快接通了, 声音轻快含着笑:“雅知, 中午好呀。”
她的声音总是让她心情愉快。
郁雅知笑问:“中午好。你吃饭了吗?”
宁璇回道:“吃了。”
随后还拍了午餐的照片, 发了过来。
郁雅知觉得吃的太差了:“怎么是盒饭?”
看着就很粗糙、没营养、不卫生的样子。
宁璇道:“剧组都这么吃。我也不好搞特殊。晚上不拍戏的话, 晚餐是自由的。”
郁雅知听着,还是很心疼:“你不是带助理了?让她去大利武馆那边点你想吃的菜, 带过去啊。”
宁璇笑了:“哎呀, 真没关系,别说我了,你那边怎么样了?我看警局调查结果出来了, 真相大白了。可喜可贺啊。”
郁雅知一提这些, 就心情郁郁了:“我辞职了。”
她忽然想听听宁璇的看法, 就说了:“我放弃公司的继承权了。也从sy辞职了。”
宁璇讶然:“真的假的?好突然啊。”
里没有这回事啊!
剧情崩了?
郁雅知估摸着她的态度, 问道:“你不支持吗?”
宁璇回道:“怎么会?我觉得你竞争继承权, 一点也不快乐,辞职也好,此处不留姐,自有姐的发光发热处。你之前不是投资了几处产业,没了sy,照样是郁总啊!再不济,我拍戏养你啊!”
后面这句把郁雅知甜到了。
她就是想要这样的支持啊!
看出她的不快乐,相信她的能力,也愿意“养着”她。
想着,她问:“那你想怎么养我啊?”
宁璇听了,很认真地去想了:“嗯~我挣的钱都给你花。你要是无聊,也可以陪我拍戏。我带你在娱乐圈飞也行啊。”
郁雅知对拍戏没兴趣,但对她描绘的生活还是有兴趣的:“好。到时候你拍什么,我就投资什么。”
两人又聊了一会,就听有人找宁璇说话,大概是说拍戏的事,她就没再打扰,挂断了电话。
恰好吴嫂也来敲门:“小姐,午饭做好了,下来吃点吧。”
郁雅知应了个“好”,便下楼吃饭了。
餐桌上
吴嫂大概知道了他们父女间的不和,就说了些规劝的话。
郁雅知听腻了,就甩了脸色:“吴嫂,你要是想当郁董的说客,我会很失望的。”
吴嫂立刻就闭了嘴:“对不起,小姐,是我逾矩了。”
郁雅知点到即止,又笑了:“吴嫂是为了我好,我都知道的。”
吴嫂听了,更羞愧了:“是我想岔了,小姐开心,才最重要。”
郁雅知开心地吃完了午餐。
她回了公司,跟孟溪交接工作。
郁父听到消息,赶了过去,压着不悦,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郁雅知目光清冷:“郁董,你想多了,我真不想怎样。不过是想离开这个牢笼罢了。”
郁父脸色很难看:牢笼?她竟然把家族当牢笼!
“我看你是疯了!”
他低喝一句,语气又很快缓和下来,猜测着原因:“你要是心里压力大,就去看医生。oga心思敏感柔弱,果真不假。”
后面那句话,他说的很小声,但郁雅知还是听到了。
如果是以前,听到这句话,她肯定又要伤心了,但现在一点不在乎了。
就像宁璇在微博里说的,公主才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只会在乎自己的裙子有没有脏。
“郁董,恕我不能奉陪,我要去跟员工开个告别会了。”
她站起来,拿了文件,径自往外走。
郁父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
当一个人什么都不在乎了,她就无欲则刚、无从控制了。
郁雅知走到门口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下来,回头说;“孙美卿野心勃勃,您……多上点心。好自为之。”
孙美卿在老宅借酒消愁。
儿子瘸着腿,从医院跑掉,丈夫对此不管不问,也不跟她说话了。
她心里难受的很,喝了一下午的酒,就在沙发上睡了。
夜幕降临。
郁父下班回来,就看妻子醉醺醺睡在沙发上,一身的酒气。
妻子从不醉酒,二十多年如一日,温柔贤惠,洗手做羹汤。
但今天,厨房残羹冷灶,餐桌上,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美卿——”
他皱眉,推了推妻子。
孙美卿醒来了,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喃喃了一句:“诚哥,你回来了。”
她在他怀里哭,誓要拿眼泪融化他的心。
以前,只要她哭,他什么都给她。
现在,他冷着脸,拽下她的手,冷声说:“雅知辞职了。她放弃继承权了。你开心了?”
他还在怪她。
孙美卿又委屈、又怨恨:“我开心什么?你这么阴阳怪气的,你说我能开心吗?”
她嘶吼过后,又哀哀戚戚哭了起来:“你想我怎么做?跪下来,去求郁雅知原谅吗?我、我这就去!”
她说到这里,站了起来,哭哭啼啼往外走。
老宅里的人都被她放假了。
这几天家里氛围不好,她并不想让人看到。
孙美卿走到了庭院,回头看丈夫并没有出来阻拦,是真的伤心了——他还真想让她去给郁雅知道歉?
呵,休想!
她去了车库,开了车,准备去外面住。
家里气氛太压抑了。
她不想在家里受气。
当了二十多年的金丝雀,她早当够了。
郁父听到车子的声音,才想起孙美卿喝了酒,赶忙给她打电话:“你作什么?你想酒驾进警局吗?”
孙美卿听他这么说,立刻戏精上线,哭道:“你还在乎我进不进警局吗?诚哥,你还爱我吗?”
郁正诚爱了她二十多年,哪里是说不爱就不爱的?
更何况,事到如今,只能一错再错了。
他跟女儿离了心,再跟妻子、儿子离了心,那就真的孤家寡人了。
这个家也彻底散了。
这就像赌徒的心理,必须攥紧最后的筹码。
“别闹了。”
他退让了:“美卿,我饿了。”
她则得寸进尺:“你要说爱我,我才不闹了。”
郁正诚见她这样,像个卖乖讨怜的小姑娘,一颗心彻底软了:“你也耍小孩子脾气了?快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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