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就在客厅,有什么吩咐您随时叫我。”
助理离开之后,顾君婉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床侧立着一个便携式输液架,在女君醒来之前,它已工作了好些时间。
只不过现在刚好处于空闲的状态。
沈寒闭目平躺在床上,那安安静静的样子,像是一名十分乖巧的学生。
经过清理的头发柔顺地铺在枕边,乌黑又亮丽,与其主人白皙的面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君婉轻轻拔开对方的刘海,掌心贴向眼前人的额头。
反馈而来的温度属于正常范畴,她的心再度得到了安定。
在床边坐了一小会儿,顾君婉起身绕到了另一侧。
踢掉拖鞋,她轻手轻脚地挪到了自己心上人的身边。
揭起薄被一角,确定沈寒这一侧的手背上没有留置针后,她这才抱着对方的胳膊,侧身躺下。
钻入被中之后,顾君婉立即便嗅到了浓郁的药味。
并不刺鼻,但存在感却很强。
一想到沈寒在这几日里吃尽了苦头,她的心就特别难受。
像是压了一座山,令她呼吸都变得有些阻滞。
那种时时刻刻都要面临失去对方的痛苦和孤单,顾君婉永远也不想再经历了。
她甚至都不敢去想,若是沈寒就此没有了音讯,自己该怎么办?
一种名为‘后怕’的恐惧感如潮水般席卷而来,顾君婉赶紧压下自己的思绪。
她朝着沈寒身边又挪了挪,像是即将冻毙之人渴望着火光的温暖。
闭目片刻之后,她心中又生出一些小小的不满。
因为充斥在鼻间的全是药味,令她完全感受不到自己alha的气息。
略作犹豫,顾君婉松开了一些怀里抱着的胳膊。
她尽可能地让自己不要去压着对方,找了个合适的角度,将脑袋埋进了沈寒的颈窝。
这个位置离alha的腺体非常近,药味终于不再占据主导。
alha柔软的发丝透着一股清爽的味道,淡淡的雪松像是缭绕的云雾。
勾得人心痒的同时,也让人无比心安。
枕着沈寒的气息,顾君婉很快就睡着了。
等在客厅里的许昭一直没听见女君的呼唤,不知不觉间,也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最近这段时间,她也没怎么休息,委实很疲累了。
接近黎明的时候,套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来者是医生以及她的助手。
两人过来除了要给沈寒做些检查,还要继续为其打吊瓶。
许昭开门将人放进来后,快速理了理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朝两人道:“你们稍等一下。”
她悄声悄气地进了次卧,发现屋里的一切都与自己离开那会没有两样。
落地灯散发着恰到好处的微光,输液架屹立在床边,像是光秃秃的矮树。
若说少了些什么的话,应该便是这屋里没有顾君婉的身影。
许昭靠近床边,定睛一瞧,眼珠子都险些掉下。
只见,自家女君不知何时也挤进了薄被,与沈狗子睡在了一起。
但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倒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令许昭头皮有些发麻的是,女君整个人都趴在沈狗子的身上。
alha领口被扯得松松垮垮,连一侧锁骨都暴露了出来。
女君的脑袋还压在对方的脖间,也不知道狗子能不能感觉到呼吸不太顺畅?
许昭在屋里找了张干净的绸布,将沈寒洁白的肩颈肌肤遮住。
而后才轻声唤道:“陛下,医生来了,她们来给沈寒继续输液。”
话音落下之后,顾君婉便有了些反应。
不过,女君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反而将面颊往沈寒颈间一埋,就没了动静。
这样的情况,是许昭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向来雷厉风行的许特助,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样来处理。
要强行叫醒女君吗?还是干脆直接把医生叫进来?
检查的事情可以放一放,至少先替狗子把吊瓶挂上叭。
反正医生也知道女君的恋情了。
当医生提着医药箱走进次卧的时候,当即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站在床头瞅了半晌,而后扭头冲着许昭小声急道:“病人身体损耗颇大,现在还正虚弱着,不能这样的呀!”
许昭默默翻了记白眼,心说:那我一个小助理又能怎么样呢?掀开被子将两人分开吗?
待心绪略作平复,她才低声开口:“你跟我说没用啊,要不?你先把吊瓶挂上。”
医生仔细研究了一番眼前的局面,愁眉苦脸地说:“那哪行啊!”
“肢体受压迫时,极易导致血液循环不通畅!”
“许特助,你赶紧处理一下吧,可别再让病人的耗损程度加重了。”
两人站在床边你来我往的对话,令顾君婉的意识很快清醒了过来。
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到了沈寒身上的时候,女君长发遮掩下的面颊顿时便染上了红晕。
她撑着沈寒的肩头,将自己的脑袋稍稍抬起一丝。
而后,以自己惯有的语调沉稳出声:“许昭,你们俩先出去一下。”
第215章 那你喜欢吗?
窗外的天光已是开始放亮,全新的一天于此时拉开帷幕。
边境酒店某套房次卧内,却并未受到外界的光线影响。
暖光在室内铺展而开,洒下一片温馨。
听见卧房木门关闭的声音后,顾君婉赶忙从沈寒身上下来,挪到了旁侧。
她瞧着对方那被自己扯乱的领口,刚刚才压下的羞赧又涌上了心头。
昨晚她睡得特别好,还梦见了自己与沈寒去到一座漂亮的庄园里游玩。
园内的草药长势茂盛,为了寻找松叶,她在草田里扒拉了许久。
现在想来,沈寒的颈间衣物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弄乱的。
顾君婉跪坐在旁,伸手替对方仔细整理了一番。
正欲下床,她忽然又想到了些什么,于是将掌面摸索到了沈寒的颈后。
alpha的腺体处贴着一张阻隔贴,昨天晚上还是平平整整的。
结果这一夜过去,贴纸已变成了半脱落的状态。
顾君婉知道这应该也是自己所导致的,莫名就觉得有些臊得慌。
她以指腹轻轻按压着阻隔贴的边缘,试图将整张贴纸重归原位。
没曾想,她才抚弄了几下,alpha的腺体就出现了发烫的征兆。
顾君婉哪里还敢多加触碰,赶紧就缩回了手。
她原本只是想要确认一下对方的阻隔贴是否完整,结果却令alpha起了些生理反应。
若是待会医生进来检查到这个情况,那可多尴尬啊。
就在顾君婉在卧室中等着某a反应消退的时候。
留守在客厅里的助手实在忍不住,悄悄问向自己的领导:“侯医生,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呢?”
侯姓医生想了想,而后沉吟着出声:“病人现在的情况有些特别。”
事情涉及到女君,医生也就不好说得太细。
但她这番模棱两可的解释显然不能打消助手的好奇心。
于是,助手再度问道:“情况特别?那不更应该仔细检查、详尽记录吗?”
侯医生眉毛一挑,虎着脸道:“多看、多听,少说!”
助手不知道自己领导怎么突然就生上气了。
她缩着脖子‘哦’了一声,便乖乖地在旁等待起来。
这时,次卧方向突然传来一道平静而冷清的女声:“进来吧。”
辨认出这是女君的声音后,助手心中顿时‘咯噔’一跳。
她脊背僵硬地从凳子上站起,正要去帮忙提药箱,却被侯医生按着肩膀又落回了原位。
“你就在这里等着,待会我若叫你,你再进来。”
扔下这么一句话后,侯医生与许昭才再度步入了卧房。
望着前方匆匆离去的两道背影,助手感觉自己的心绪越发跌宕起伏。
她以为自己昨日得知女君与沈队长的恋情已经是最大的瓜了,万没料到,今早上的这一个,更为劲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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