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血液的专属心跳(146)
站在她面前,看着平日里高大的形象突然缩成这么一个小团,她很心疼,跪下来搂着她。
“小贝你不要害怕,你还有我。”夏贝没哭,倒是她心疼地哭了。
仍是那温暖
夏贝谢了胡琳要陪着她的好意,自己一个人跑到百货商店的一处角落里待着。
“九点了,咱们去看电影吧。”
“好啊~”
直到听到别人说了时间,夏贝才发觉自己在外一呆就是两个多小时。
她叹气,起身背起书包回家。
从公交车下来,她慢慢地走着,心想要不要搬出去住,长这么大,该独立了吧。
快到家了,有人出门来了。夏贝抬头看,是心怡啊,她往旁边躲了躲。
心怡手里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往垃圾桶那边走,走到跟前停了下来,低头似乎在看箱子里的东西。
夏贝微微皱眉,心里猜到了一些。
过了几分钟,她蹲下来把箱子放在垃圾箱旁,起身回去了。
夏贝这才出来慢慢地走过去,她打开箱子,借着灯光看见了里面的东西。
果不其然,都是她送给心怡的礼物。原来堆积起来,也有一箱这么多了。
也是,这些虚伪的情感垃圾都该扔掉,不该留念。
说了那么多情话,给了那么多承诺,却没能坚持到最后。
夏贝也心酸,这些礼物,无一例外地在嘲笑自己的虚情假意。
“对的,你是应该放下的。”夏贝把箱子拿了起来,最后,倒进了垃圾箱里。
稀里哗啦的,她知道自己的情意在里面散的七零八落。
一转身吃了一惊,是心怡。
她挨着门咬牙看着夏贝,眼里亮晶晶的不知道是不是泪水。
夏贝愣了一下,对她笑笑。
洗了澡,没吃晚饭,夏贝给自己冲了杯牛奶今晚就这么将就了。
她坐在床上,心想这样做是对的吧,终于把奶奶的指示完成了。
刚才在门外,心怡是真的哭了,她挨着门慢慢滑落。她蹲在地上,捂着脸哭。
夏贝没上前,只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掉眼泪了。她告诉自己不能再去碰她,所以她只能看着心怡哭。
夏贝知道,她还是爱自己的。所以她才更要离开她,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她。
夏贝始终没有过多地解读心怡在办公室里说的那番话,她没去向谁了解,也不想知道真相。
心怡在班里的时间不多,一星期只有两节课,说是要带毕业班,自己的课让别的老师代。
两人在学校里也难得见一面,当然,也有下意识地躲避对方,不过就算见了面也没话说。
看两人各过各的互不影响,文琪他们已经懒得理这事。
毕业班的胡琳也没有来找夏贝,早上在之前约好的地方等,也没等来她和小宝。
回到家里,两人也像约好了似的,有你的地方就没有我。
这不,心怡刚回房间,夏贝就下来了。
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爷爷发问了,“小贝,你和你妈吵架了?”
“啊。没有啊~”她故作轻松。
“没有吗?我怎么感觉你俩没有交流?”
“哦……那是因为妈太忙啦,带毕业班很累哒,我不想去打扰她。”
“唔……虽然这么说,但你妈始终是一个人,能依靠的人不多。我们两个老家伙也不如你亲近心怡,所以说那孩子,还希望小贝你多多去关心她。”
奶奶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看她担心的样子,像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嗯,我知道了爷爷。”
做完了作业,夏贝瞄一眼窗外,这扇门已经好久没打开了。
她怕遇见,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对她的感情,她必须要忍,为了她能够幸福。
这些日子她十分的孤僻,形单影只,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
奶奶担心她,到她的房里谈过好几次话,可过后,夏贝怎么也没想起奶奶说了什么。
她的学习突飞猛进,这应该是唯一值得欣慰的事了。
中段考后,心怡望着放在最上面的一张卷子,看着上面的名字心情复杂,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这次考试过后,胡琳出现在她面前。夏贝一见她,把她紧搂在怀。
不管这车水马龙,人海喧嚣。
夏贝搂着她笑,脸上满是重逢的感激。
“小贝你放开我,我有话要说。”她并没有夏贝那般热情。
“……你说。”夏贝捏着她的手臂,温柔地看着她。
胡琳深深地看着她不语,有些许伤悲,亦有深深的留恋。
夏贝看出了她的感情,万般柔情地捧起她的手,“我想你和小宝了。”
“小贝,我……以后不再找你了,我……以后不再和小贝有关系了。”她哽咽着说,身体还微微发抖。
夏贝惊讶了一会儿,失笑,“为什么?”
胡琳闭眼垂眉,一张脸写满悲伤。
“我对她放手了,是为了补偿你,你就这么对我?”夏贝无力地垂下手。
胡琳缓缓地睁开眼,藏好的眼泪如决堤般涌出,“小贝,你可以不爱我,也可以伤害我,但请你不要继续隐瞒我了,我知道你憎恨我,讨厌我,报复我。你把我伤得很深,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认了。我请求,给我最后一点温柔,最后一点尊严。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夏贝愣住,脸上的面具好像被人扯下来踩碎了。
没过一会儿,有人给她递了纸巾,是个高大的男生。男生搂着她,胡琳在他怀中抹泪。
“姐姐。”
夏贝低头,是小宝在扯她衣角。
她蹲下,与小宝紧紧相拥。
“姐姐我好想你,琳姐姐说你读书很忙,没有时间来见我,可你为什么不给我打一个电话,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姐姐了……”小宝搂紧她脖子,尽诉思念之情。
“怎么会呢,小傻瓜。斌哥,请你给一点时间让我跟她们相处一会儿。”夏贝抱着小宝请求赵斌。
赵斌搂紧了胡琳的肩头,胡琳拍拍他手背,他便松开了。
“我在这附近逛逛,等会回来接你们。”临走时,他吻了吻胡琳额角,很是宠爱。
“我们……去江边走走吧。”夏贝眼眶也红了,一瞬间,仿佛什么也没了。
被抱在怀里的小宝担忧地看看情绪不佳的夏贝,又看看身后时不时抹泪的胡琳。
“姐姐,你们不要吵架,我希望能和姐姐们一直在一起。”小宝喊停了她们的脚步。
夏贝回头,看见胡琳匆忙地抹泪。她放下小宝,小宝牵起她们的手,交握在一起。
“姐姐们快和好吧。”小宝期盼地说。
夏贝摸摸她的脑袋,转而自然地用手为她抹泪,“他对你很好吧?”
胡琳理所当然地点头。
“我太自私了,你本来可以早点得到幸福的。”她叹了口气,满是自责。
小宝不懂,以为夏贝是在求和,便拽着胡琳的衣袖说,“姐姐,你们就和好吧。”
看出了胡琳的难堪,夏贝捏着小宝的脸蛋问,“小宝,赵哥哥对你好不好?”
“嗯!”小宝的眼睛亮了,“哥哥超级酷的,每次放学都骑着摩托车来接我,带我去吃好吃的去玩好玩的,然后我们一起去接姐姐,他对我们超好的!”
“嗯。”知道他是真心的,就好。
“对了对了,哥哥说明天教我打球的,哥哥呢?”她东张西望,看到不远处的赵斌,她从夏贝身上一跃而下,“姐姐你们说说话,我去找哥哥~”
夏贝甜甜地和她道别,“好,你去吧。”
“别哭了,明天起来,眼该肿了。”夏贝笑着递上纸巾。
她接过去擦擦泪,低声问,“小贝,是我把你们的事告诉奶奶的,你恨我吗?”
很快她又自嘲,“我在说什么啊,你明显是恨我的,不然我就不会被你那么狠的报复。”
赵斌把自己和她打架的原因说了,回想过去的种种,胡琳奔溃了,以至于很长时间都不见夏贝。
赵斌一直安慰她,许久她才想开,想要放下这段感情,必须鼓起勇气去找夏贝,让这段感情结束。
夏贝本想解释,在心里把话过滤又过滤之后,只说出一句:“对不起。”
“……”胡琳心理尽管是委屈,但勉强将就来的爱始终是假的,她认得清这个真相。
“我会试着和赵斌相处的。”
“好。”夏贝直点头,“他是个好人。”
“再见。” 灯光闪烁中,夏贝目送她一步一步离开,又看着她匆匆而回。
“夏贝,你爱过我吗?”她伤感地问。
“抱歉。”想了好一会儿,夏贝摇头。
爱过吗?应该有吧,从有了愧疚的那一刻开始,她同情这个爱着自己的女孩。
但是,她不能告诉胡琳自己的感情,毕竟,她是可以重新开始的人。
“啪!”很恨的一巴掌,惊到了路过的人。
“啊,对不起……”看着夏贝渐渐充红的脸,捏着自己的手腕一脸慌乱。
夏贝笑了,负罪感少了许多。“没关系。你要知道,和我分开的人之后都过得很幸福。”
“但愿吧。”她低头黯然。
“快回去吧,他们都等着你呢。”
胡琳点头,转身就要走,夏贝又说,“对了,我会补偿你的。往后,我会把钱打在你的帐上。”
“不用了。把帐算得那么清楚,反而会更加痛苦。你……常来看看小宝就好。”
“好。再见。”夏贝笑着伸出手。
胡琳与她握手,对立而站,温暖却依旧。这样熟悉的温暖,胡琳终于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不该多管了
和胡琳别过后,夏贝独自步行回家,心里的担子突然轻了很多。
“嗨。”意外地,夏贝看见也是刚回来的心自,主动打了招呼。
心怡把视线从手机移到夏贝身上,她站定了看夏贝,“才回来?”
“嗯,刚和朋友出去玩了。”夏贝把门拉开,侧身站在一边。
“哦。”她点点头,低头看着手机,走过夏贝再没说什么。
夏贝看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似乎都是英文。
这是在工作还是聊天?
分手之后她和自己的交流几乎没有,不过自己也没有资格去管她那么多。她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像往常一样装作不在意就好了。
期末来临前的最后一个假日,夏贝早已复习了个千百遍,想着既然信心满满不妨和朋友出去玩玩。
电话约好了伙伴,等会去打个球,中午吃顿饭,下午逛商场,美滋滋地穿好了衣服正准备下楼,就听见楼下传来奶奶的惨叫声。
夏贝愣了一愣,身边的房门也很快被打开。心怡惊讶地望着她,“怎么了?”
“好像是奶奶……”
两人一前一后地下楼梯,跑向花园。
“妈,妈你怎么了?”心怡跪在地上看近乎晕厥的老母亲。
“奶奶!你没事吧!”夏贝欲扶,奶奶却做出痛苦的表情,夏贝怕伤着她,便不敢乱动。
清洁婶婶托着奶奶的头,急忙跟她们解释,“刚才老夫人和我正在这花园里准备淋水工作,一条大毛狗跑了进去捣乱,把里面翻了个底朝天,这不,就把老夫人气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