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苗寨做直播[GL](27)
这天有个观众说想喝正宗的茅台酒,刚好苗寨位于黔地,离茅台的产地应该不远,问薛一能不能去买点来,他想买了给家人喝。其他观众也纷纷表示想买,喝了这么多苗寨当地不怎么出名的米酒,苞谷酒,都已经觉得很好喝,要是能喝上一点茅台,不是更不错?
薛一一想也是,做了个预售,发现想买的人挺多的,遂决定去一趟茅台的产地,因为有位面交易系统,她可以在当地买了,直接卖给观众们,根本不用运来运去的那么麻烦,只要她人到就行,空着手去,空着手回来,非常方便,还能顺便去看阿瑶朵。
阿瑶朵那么能干,应该有不少拿手的手艺,不知道能不能挖掘出一两个手艺出来,要是能买给未来社会的观众们,倒是笔不错的生意,阿瑶朵应该会很开心的。
黔地多山地丘陵,交通极其不便,两地之间直线距离虽然近,但没有直达的车,就算是火车也要从省会城市转车,前前后后要一天半的时间,来回至少三天,所以薛一找了个农忙的假期,出发了。
薛一到崇南一中的时候正是中午,学生们陆续从校门口出来,薛一怕阿瑶朵放学了找不到她,一路风风火火地跑到阿瑶朵他们班教室外,可惜还是来晚了,教室里只有一个男老师在给几个学生讲题。
有个学生认出薛一,说刚才看见阿瑶朵出校门了,你去外面找找吧。
“出校门?她不会宿舍午休吗?”
那个学生摇头:“不回,这两天阿瑶朵都不在宿舍。”
“不在宿舍?”胆子挺大的啊,薛一转身就要去找人,被那个男老师叫住,问她是阿瑶朵的什么人?
薛一随口说她是阿瑶朵的远房表姐,来看她的,没想到那个老师叫住薛一说道起来,说你家阿瑶朵最近很不乖啊!每天中午都不回宿舍休息,晚上也是十点多才回来,每天回来弄得手上脸上脏兮兮的,也不知道跟谁打架了,问也不说,你是她家长,得好好说说她。
薛一听阿瑶朵中午不回宿舍本就不高兴了,这会又听阿瑶朵和人打架,气得要死,忙问阿瑶朵成绩下降了没有。
“这个……”那个老师愣了愣,说:“倒是没有。”
“呼,那就行。”薛一松了口气,看到对方严肃的表情,当即改口说:“不过还是要多批评,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批评教育她的。”心想,我一不在旁边看着,阿瑶朵就要搞事情!
第30章 护妻狂魔
薛一怒气冲冲地离开崇南一中, 正愁找不到阿瑶朵, 就看到夏祥和郝前堒在校门口无所事事, 看看这个摊位, 逗逗那个姑娘。
“你们俩怎么在这,阿瑶朵呢?”
夏祥和郝前堒正跟牛肉粉店的老板娘搭讪, 见到薛一,忙赶上前说:“哟, 美女老师, 好久不见, 你怎么来了?吃饭了没有,快坐快坐, 我们请客。”
薛一对两人的轻佻很是无语, 不过他俩十九、二十的年纪在当时当地已经是适婚年龄,要不是还在读书,孩子都抱俩了, 所以只得暂且忍下,问道:“阿瑶朵没和你们一快?她人呢?听说她这两天都不在学校, 是不是天天跟人打架?”
“打架?”夏祥和郝前堒对视一眼, 摇头说:“不能吧, 要打架肯定叫上我们俩啊。”
“那她人呢?”
“我们也不知道。”两人对视一眼,嘀咕说朵妹搞什么鬼,把她老师都招来了,这可怎么办。
夏祥一双乌黑的眼睛转了转,嬉皮笑脸道:“我想起来了, 我知道她在哪,美女老师你跟我来。”
薛一想了想还是忍不了这个轻佻的称呼,露出她的招牌式假笑:“你叫我什么?”
“美……不,那个……薛老师,我知道朵妹在哪,你跟我来。”薛一的假笑还是很能唬人的,夏祥立即改口,三拐两拐把薛一带进旁边一条偏僻的巷子里。
这条巷子除了巷口有家卖狗肉的老店外,人烟稀少,薛一跟他绕了半天,越往里走越偏,问他阿瑶朵到底去哪了,他含糊着不肯明说,说你跟我走就是了。
薛一觉得不对劲,想问郝前堒,却不知郝前堒何时不见了。
薛一紧张起来,夏祥仍跟没事人一样,故作疑问道:“唉?对啊,郝前堒人呢?可能走丢了吧,放心,他自己会追上来的。走吧老师。”
还走?
再往前走就条死胡同,两旁尽是破败的空屋,鬼气森森的,别说喊救命没人应,就连能不能跑出去都是问题。
薛一想到夏祥早前骨碌乱转的眼神和吊儿郎当的笑容,偷偷拾起一根竹棍,跟在夏祥后面试探着问:“我们到底还要走多久?”
“快了,马上就到了,走过这条巷子就到了。”
“可我们刚才经过这条巷子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薛一握紧手中的竹棍,厉声说道:“你在带我绕圈子!”
“呃、这个……”夏祥转过身,嬉皮笑脸地说:“被你发现了,欸,欸,啊——”
薛一挥棍打在他头上,被夏祥灵活一闪,竹棍打在巷子旁的矮墙上,断成两截,虎口震得生疼。
夏祥因为躲得太快,不及注意脚下,摔了一跤,薛一追上来,用折断了满是竹刺的竹棍顶着他的脖子:“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带我绕圈子?”
“我我我没想干什么,我带你绕圈,不,我没带你绕圈……轻、轻点,疼。”夏祥结结巴巴说不清楚。
薛一怒气更甚,一面小心地看着后面以免被人偷袭,一面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说!”
“我没想干什么,真的。”夏祥拼命往后缩脖子,避免被刺道。
“那郝前堒呢?”
“我不知道,他去找朵妹去了,哎呀我不知道怎么说……”
“什么不知道怎么说?你到底说不说?”薛一一脚踩在他胸口上,一手拿着竹棍,正要往前送,突听后面两个声音说:“那不是薛老师和夏祥吗?他们在干什么?”“薛老师你怎么来了?”
薛一回头一看,正是郝前堒和阿瑶朵!夏祥也看到他们,连忙求助道:“郝前堒,救我,朵妹,快让你老师把这东西拿开,我要死了。”
“怎么回事?”郝前堒上前把两人分开。
薛一愤愤地说:“他想伤害我,意图对我不轨。”
郝前堒小心翼翼地把满是竹刺的棍子从夏祥脖子前挪开,表情似乎在说:现在被伤害的好像是他吧老师?
竹棍一拿开,夏祥就灵活地翻身从薛一脚下逃出来,求饶说:“我再也不敢了,不、不是,我就没敢过,我什么都没干,她上来就是一棍子!妈呀,下手太狠太快了,看不出来啊,要不是我跑得快,现在你们就见不到我了。”
“你到底带我绕圈干嘛,还笑得那么猥琐。”
“这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吗?”夏祥说着揉了揉后脑勺,对阿瑶朵说:“朵妹你怎么自投罗网来了,哥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你不快跑,还跑来干什么?”
“救我什么,我为什么要跑?”阿瑶朵一头雾水。
“你不是在外面跟人打架吗?”薛一&夏祥几乎同时问道,不过薛一一问完,就隐隐猜到了什么。
阿瑶朵说:“没有啊,谁说我跟人打架?”
“薛老师说的。”夏祥指向薛一,“我以为你闹大了,怕你被骂,让郝前堒去找你,自己带薛老师在这绕圈子,没想到她一棍子打下了,哎哟,疼死我了。”
夏祥靠在郝前堒肩上哎哟哎哟地叫,本性难改地把脑袋给薛一看,“美、薛老师,快帮我看看流血了没有,好大一个包,疼死我了,嘶,不行了,头晕,我要去医院。”
“对不起啊,我以为你……”薛一用手摸了摸,好像还真有个包,犹豫着要不要送他去医院,阿瑶朵看不下去,一把将她拉开,一记爆栗过去。
夏祥叫得正欢,突然被人一记爆栗,疼得差点没跳起来。
“干什么方菀瑶,知不知道很痛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为你个头!哪里痛了,我给你看看,哇,好大一个伤口啊,有芝麻粒那么大呢,流了好多血,多得一点都看不见,太严重了,得开颅做手术才行,你等着啊,我去找个砖头来给你开开颅。”
夏祥见她真去找砖头,忙躲到郝前堒身后,“你、你冷静点啊,我开个玩笑嘛!”
“我也开个玩笑啊。”阿瑶朵掂了掂砖头的重量。
夏祥伸出半个脑袋,很快又缩回去,嘟囔说我错了还不行吗?不就开个玩笑吗?你老师那么漂亮,开个玩笑怎么了。
阿瑶朵见他还说,真拎了砖头上去,被薛一拉住还不罢休,用脚踢了踢,“夏祥我告诉你,你爱开谁的玩笑是你的事,我不管,但她是我老师,你要是敢有半点不尊重,我跟你没完。别说刚才她没打伤你,就算打伤了你,那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生得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还笑得那么猥琐。”
“方菀瑶你到底讲不讲道理啊?”
“不讲!”
夏祥还要说,郝前堒拍了拍他脑袋,“好了好了,多大点事。”
薛一也对阿瑶朵说:“算了,是我不对,他也是为了帮你。”
“帮我?要他帮我!哎,你们俩把我想成什么了,天天在外面打架搞得灰头土脸是吗?”
夏祥和郝前堒互看了一眼,心说难道不是吗?薛一差点没笑出声,用手摸了摸她脸上的灰,“好像是有点灰头土脸呢~”
阿瑶朵握住她的手,委屈地说:“这是在我外公那学做银饰弄的,他说这项手艺向来传男不传女,让我偷偷学,不要跟别人说。”
“这样啊?”夏祥和郝前堒看了看对方,尬尴不已。
薛一也尴尬得不行,咳了咳道:“对不起啊,我听你们班化学老师说你这两天中午和晚上都不在学校,以为你在外面跟人打架,所以……总之都是我不好,算我的错,这样,我请大家吃大餐怎么样,你们想去哪吃就去哪吃,不要跟我客气。”
“真的?那去徐老福家吃牛肉!”
“好。”薛一爽快地答应下来,阿瑶朵却说:“吃什么大餐,学校的还不够你们吃吗?”扯了扯薛一衣角,小声说别管他们,这俩是饿死鬼转世,你今天请他们一顿,明天他们能让你请两顿。
薛一笑了笑,说没关系,我最近有钱了!
“你发工资了?”
“没有。”薛一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灰,温柔地说,“晚点跟你说。”
“嗯。”阿瑶朵很享受地蹭了蹭。
这顿中午饭并没有吃成,几人这么一折腾,已经快到上课时间了,薛一的火车也没赶上,不过她并不着急,她突然发现有比卖茅台酒更挣钱的方法,索性留下来,打算明天再去。
下午放学时几人上街买了不少牛肉、芹菜及一些别的食材,到金老爷子的老银坊那搭灶烧火做起饭来。
阿瑶朵:“徐老福家的牛肉算什么,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世界上最好吃的芹菜炒牛肉,夏祥,还不快过来帮忙?”
“是,朵妹!”夏祥跑过去敬了个礼,“我最喜欢打下手了,吃菜尝菜都是我的强项,你让我尝那块我就尝那块,绝不嫌弃。”
“嫌弃你个头,快帮我烧火,顺便把锅洗了!”
“哦~”夏祥兴冲冲地跑过去,蔫了巴几地出来,看得众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