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之末世求生(373)
妇女收人钱财自然得把郑诗韵看好了,可郑诗韵只顾着往前跑,理也不理她,妇女又舍不下菜摊,只好眼睁睁的看她快速走远。
在原地愣了片刻,妇女最后还是潦草收拾了一下,背着箩筐回家,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了郑达丰。
——
走了十多分钟,李昀等人回到城楼上,推开办公室的门,李昀回头道:“幸亏我提前嘱咐了张延宗,如果看到你们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这才没让你们再跑了。”
郑砚舒舒服服的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面,道:“看你说的,跟抓贼似的。”
李昀道:“贼比你们好抓多了。”
这里是顶楼,李昀屏退了所有人,才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告诉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啊。”
郑砚好奇道:“究竟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李昀坐在办公桌上,双臂环胸道:“我……”
然后办公室门风一样被人咣当推开,周子康风风火火的闯进来,道:“郑砚!先来看给你准备的礼物,你肯定喜欢!”
李昀皱眉道:“我们在说正事。”
周子康对他没好气,哼道:“你的等等先。”
说完拍了拍手,紧接着几十多个穿白大褂戴厨师帽的人走了进来,站成一排,屋里没站开,还在外边的走廊上站了一长溜。
郑砚:“……”
李昀:“……”
郑砚:“你……这是干嘛?”
田橙眨了眨眼睛道:“来,报数!”
于是那排厨师帽从左到右开始报数:“酸辣粉、剁椒鱼头!”
“狗不理包子、烤鸭!”
“麻辣烫、麻辣香锅、重庆火锅,陕西凉皮!”
“煎饼果子、炸臭豆腐、烤面筋!”
“热干面、重庆小面、锅盖面、麻酱面!”
“蛋糕!”
……
郑砚:“…………………………”
田橙道:“所有会做小吃的都在我这里,我看你以后还往哪儿跑,你那里储存的小吃快吃完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郑砚:“你真是用心良苦。”
郑砚哭笑不得又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为了多留他两人在基地待着,田橙和周子康真是没少不务正业过。
买通了郑砚,田橙又附身过来,在霍贤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期待的看着他。
霍贤冷漠的说:“这种事在哪里都能做。”
郑砚:“……”麻蛋你们在说什么?
随后霍贤道:“不准讨论我的私生活,这是最后一次。”
田橙低着头快哭了。
李光明在背后看的心疼,弱弱道:“她也是好心,谁让你们一年里边十个月都在外面。”
“物以稀为贵。”
其他人:“……”
如果他们一年十个月都在基地,就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啦!
田橙简直无言以对。
田橙把一群厨师赶出去,闷闷不乐的坐在一边,真是感动天感动地感动不了霍贤啊,这人真是铁石心肠吗,小表情委屈的一比那啥。郑砚看着霍贤,一次又一次的欲言又止,霍贤看他止得怪辛苦,心也软了。更何况和田橙他们在一起待了这么久,虽然嫌弃的时候比较多,可总而言之,在他心中也是其他人不一样的。
霍贤继续冷着脸说:“以后会多回来。”
田橙啊了一声,所有人惊讶的看向他,霍贤神色自然,只是眼神更冷了,分明写满了看什么看还不速速跪下谢恩!
其他人:“……”
闹剧告一段落,李昀干咳一声,这回轮到他说正事了吧,才准备开口,又有人推门而入,这回不是别人,是胡非。
胡非笑盈盈的看向郑砚,说话时带有少年特有的清亮音质:“郑叔叔,你猜我给你带谁来了。”
郑砚想了想,说:“烤羊肉串的!”
胡非:“……”
胡非梗了一下,艰难的说:“郑叔叔,我听说你有个姐姐?”
姐姐?
郑砚冷硬的说:“我没有。”
胡非:“……”
郑砚话方落地,从门口走进来一个怯怯弱弱的女人,表情委屈又可怜,娇滴滴道:“小砚!”
郑砚从沙发上站起来,蹙眉。
李光明见状,知道郑砚心里的大疙瘩还没解开,便道:“熊孩子!你怎么什么人都往这儿带!”
胡非好心办了坏事,身量抽高的少年在几个叔叔面前还是个小孩子,一听李光明语气不善,扁扁嘴说:“我往这儿来的时候,这个阿姨就在门口要进来,说是郑叔叔的姐姐。我觉得稀奇走过去一问,她说她叫郑诗韵,然后郑叔叔多大了、几月几号生日、身高和样貌说的都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就带上来了啊。既然不是,我再带下去就好了嘛。”
郑诗韵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快步上前就要去抓郑砚的手,还有一米远中间就插进来一个人,挡在她面前。
郑诗韵抬头看了一眼,原来的怯弱是装的,和霍贤对视一眼是真的被吓着了,不由自主退后几步。
古井无波犹如深井幽谭一般的眼神,眼底浓浓的不悦似是能把人淹没。
这强者和普通人之间的气势是不一样的。
霍贤早年杀丧尸跟切瓜一般,表面寡言少语,内里寡情少感,整天面无表情,一看就不好惹。近两年游山玩水、修身养性,他已年近三十,年纪上去了,也把一身万夫不当之勇的戾气,韬光养晦,敛的服服帖帖。
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转了性。
郑诗韵不敢看霍贤,求救的眼神投在郑砚身上,含泪欲泣道:“砚砚,你真的不认我了吗,我是诗韵啊!”
郑砚对她的这种表情太熟悉了,心底不由自主的一颤,险些没招架住。
田橙看他们两个气氛古里古怪的,悄声问李光明道:“怎么回事,真是郑砚的姐姐?”
李光明长叹一口气,摇头道:“说来话长,这事很复杂。”
田橙胡非和周子康都露出你说吧我不嫌长的表情,眼巴巴的洗耳恭听。
李光明将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田橙曾经买过郑砚的房子,前因也稍微了解一点,听完就炸了,劈头盖脸的就骂:“不要脸的玩意儿你居然还敢来,郑砚看你可怜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你真把人当傻子哄呢,给我滚出去!”
胡非和周子康的眼神也不善,充满敌意的看着郑诗韵。
郑诗韵无论如何想不到当年那件事余韵悠长,到现在还被人记恨。
她有点惊慌,颤颤巍巍的瘫倒在地上,“小砚,你我一起长大,我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你、你要听我解释!我知道错了!”
周子康神色稍霁。
田橙简直吐他一脸血,只有女人看得懂女人,当即痛心疾首道:“你是不是缺心眼啊!这摆明了是苦肉计!周子康我算他妈的服你了,别人稍微装一下可怜你就当真了啊!”
郑诗韵一边搭台田橙毫不客气的拆台,她的脸简直都绿油油的,咬牙切齿道:“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田橙哑了哑,郑诗韵反将一军,正要得意,便听郑砚冷淡的道:“在座的人,都是我郑砚的亲友。”
郑诗韵神色大变,就见郑砚一字一字的又吐出来一句话,“除了你。”
郑诗韵手指颤抖,郑砚一丝情面不留,当面打她的脸!
郑诗韵难以置信的看向他,半晌,悠悠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你果然还在怨恨那年的事,可是郑砚,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爸妈死后,咱俩就是最亲的亲人,我为什么会害你?我是被人利用了,你相信我!相信我!”
郑砚行了一路都精神百倍,看到郑诗韵像是被人拆了骨头一般,坐回沙发上疲惫道:“郑小姐,从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一定要把往事掀开,看看当初自己的嘴脸有多难看丑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