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带球改命(25)

第三十一章 一瓶红酒引发的
　　车子没有按照原定计划开到商业区，走到半道上忽然调转了方向。
　　“封攻玉临时换了地方。”秦衍凝视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顾秋说道。
　　顾秋点点头，想看一眼秦衍又不敢最后静悄悄地长长叹了一口气。他仔细回忆起自从重生回来和秦衍的点点滴滴又不禁笑了起来，都很美好。不过也到了该保持距离的时候了。
　　安静的车子里，只能听见呼吸声，让专心开车的司机感受到了后座的压抑。
　　封攻玉正在放长假每天和朋友聚聚，今天一个不留神被封母拉出来吃相亲饭。还好有秦衍的电话救他从火坑出来。
　　在母亲迟疑的目光下封攻玉只好瞎掰秦衍有重要的商业秘密和他商讨，哪有做这种事跑到商业区的小餐馆去的，封攻玉只好把地点改成了酒店，显得比较隆重，不让封女士起疑心。
　　顾秋跟着秦衍到了酒店，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沉默着走到封攻玉订的包厢。
　　里面一张长桌，封攻玉正坐在那观看面前厨师的现场煎牛排。
　　“怎样我选地不错吧，一边吃一边看厨师长做菜，感觉还不错吧。”封攻玉听秦衍说两人关系出了点问题，想着这样吃饭还可以调节吃饭时的气氛，没准一顿下来两人就和好了呢。
　　顾秋看了厨师一眼，扫过他工作台上的一瓶红酒，选择离他最远距离的座位坐了下来。
　　“你们俩怎么了？”封攻玉见顾秋明显比平时更加寡言沉默，好奇一向关心顾秋的好友怎么惹到人家了。
　　给了封攻玉一个回头说的眼神秦衍坐在了顾秋左手边的位置，就这样顾秋被两人夹在中间。
　　厨师的手艺毋庸置疑，顾秋觉得自己这样的态度不好，毕竟封上校帮了他，就算自己难过也不能苦着脸，于是打起精神和封攻玉说了几句话。
　　一边答着话封攻玉一边接受好友刀子般的眼神。
　　“封上校怎么会记得我的？”顾秋和他并没有交集，所以有点奇怪。
　　“我和秦衍是好友，你是他弟弟我当然记得，自家朋友弟弟受欺负了，我出个头很正常。上次秦媛媛在拍卖会被恶意抬价，知道我在跑来和我诉苦，看在秦衍面子上我不就替秦媛媛高价买下了那条手链。”封攻玉想想现在还觉得秦媛媛那姑娘买东西也太狠了，“我拍下的价格都能买十条比那条手链更好的首饰。”
　　小白兔还不知道被大灰狼看上了，封攻玉能说自己还不是经常在秦衍那看到顾秋的照片才认识他，星愿好兄弟媳妇被欺负了他能不出手吗，真话不敢说封攻玉就只能瞎掰。
　　顾秋听他说的话也没错，自己也算秦衍的弟弟，被顺带照顾也正常。秦衍忽然对自己这么好也是因为外公拜托的吧，上一世外公也有做过，只是自己不争气，把秦衍都气着了。不然像秦衍的性格和一个名义上的弟弟上了床，两人关系又一般，也不必继续有瓜葛，想上秦衍床的男男女女多着呢，从来都没见谁成功过，顾秋一直觉得秦衍应该是个无性恋者。
　　已经被冠上无性恋者的秦衍大佬已经喝下第三杯红酒了。如果要是知道旁边的蠢兔子脑子里的想法，秦衍觉得自己完全不介意让他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
　　“看你胃口不错，再来一块？”封攻玉瞥了一眼顾秋的碟子示意主厨加量。
　　“不用了，我已经差不多了。”顾秋现在不怎么喜欢吃肉，能吃到这个量已经算多了。
　　和顾秋吃过几次饭的秦衍也知道他的食量，怕他撑着胃难受，以顾秋的身体状态最会出问题的也是胃，所以秦衍制止了加量的要求。
　　“那就再给我一块。”封攻玉食量大，牛排都已经煎上了不能浪费。
　　勤俭节约自认为神助攻却已经沦为猪队友的封攻玉放下刀叉对着顾秋：“抬头看看。”
　　此时厨师一手握着红酒瓶对着正在煎台上的牛排泼上了红酒，顿时从板面窜起蓝白色漩涡般的火花，像是海面忽然涌起的浪花，汹涌澎湃。上等的牛排混合着红酒的醇香的香气飘散了出来。
　　封攻玉吸了吸。
　　“真香，顾秋你真的不加点吗？”
　　话音刚落，叉子和瓷盘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秦衍听闻响声立刻看向身边的顾秋。
　　顾秋双手不自然的颤抖，刀叉从手中滑落，睁大的双眼里蓄着泪水，眼神恐惧地盯着桌上的牛排，眼泪夺眶而出，吧嗒吧嗒的滴在桌布上，印出一个又一个的水渍。
　　“啾啾你怎么了？”顾秋一声不出的掉着眼泪别提多可怜了，那些泪水滚烫的在秦衍心脏上留下一个个的烫伤让他疼痛不已。
　　“好疼……好疼……”顾秋双手环在胸前抱着手臂，他感觉自己回到了被火烧死的时候，一团团灼热的火焰包裹着自己，他能听见自己每一寸皮肤被烧时的声音，能够闻到从自己身上散发出烧焦的味道。
　　他觉得很烫很疼，又喊不出口。
　　这时什么冰冷的东西碰到了他的皮肤滋润着他，顾秋往秦衍怀里扑了过去，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服，不自觉地喊着疼。
　　“他好像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封攻玉在部队经常会看到患病的队友，顾秋的反应让他情不自禁想起队友发病时的症状。
　　“应激障碍？”秦衍抱着怀里发抖不停喊着疼的顾秋，眼底一片暴虐，他倒要看看是谁让啾啾这样的。
　　也不管顾秋听不听的进去，秦衍慢声细语地哄着，替顾秋顺着后背，渐渐的怀里的人不再颤抖。
　　“好点了吗？”
　　“难受。”顾秋被秦衍从那场自杀的火焰中拉了出来，却还是觉得浑身滚烫一碰就疼。被泪水浸湿的睫毛紧贴在秦衍温暖的胸膛前，顾秋不想离开。
　　封攻玉一早就带着厨师离开了包厢只留他们二人独处。接触过这类的封攻玉清楚的知道遇到怎样的事才会留下这样的症状，他想不通顾家的小少爷，能遇见什么事让他害怕成这样。
　　清醒过来顾秋的情绪还是不稳定，最后秦衍一路抱着顾秋送他回了小庄园。
　　“到了，要我送你进去吗？”秦衍拍了拍顾秋的背，小声询问。
　　“我自己进去。”顾秋闷着声，“……能不能不要告诉外公这件事……”
　　“可以。”秦衍的回答让顾秋抬起了头，哭得太狠他一张脸都红了起来，一双红肿的眼睛透着疲惫。
　　“不过你要答应我去看心理医生。”
　　不想被外公知道担心，顾秋选择看心理医生，他也不想一看到火光就陷入那段可怕的回忆中。
　　“回去吧。”秦衍用指腹抹掉顾秋眼角残留的泪水，牵着他的手下了车，目送他进去。
　　“通知秦殷重查顾家，上次他查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没有顾秋，秦衍又恢复成了那个冷漠的样子。
　　山间开始起风，猛然吹来的风吹乱了秦衍折腾了一天有些凌乱的头发，碎发被微风带了起来，让他增加了几分野性，像沉睡的雄狮被惊醒。男人挺立着身子站在铁门前，黑沉沉的眼里透着冷意。
　　回到家的顾秋匆匆对着管家说了一声，低着头直往房间走，开着的窗户让顾秋一进房间，迎面被吹了片刻的风。
　　身体表面的温度已经降了下去，他走到窗前想要关上窗户却看见了还站在门口的秦衍。
　　这个远度看不到秦衍的神色，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秦衍的电话，这是他第一次给秦衍打电话。
　　“外面起风了，一会就没太阳了，你快回去吧。天黑了，在山里开车不安全。”
　　顾秋关心的语气让秦衍翘起了嘴角，应了一声好，秦衍朝着顾秋房间的方向挥挥手，坐进了车里。
　　晚上，顾秋睡觉前收到了秦衍发来的去看心理专家的时间和地点，顾秋回了个好。
　　放下手机裹着被子，顾秋一双眼睛在漆黑的屋子里闪着光，他瞧着窗外皎洁的月亮被忽明忽暗的星星包围着，虽然只能出现在黑暗里，却有这么多的星星陪着。
　　顾秋想着秦衍的怀抱渐渐有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