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和亲暴君的炮灰omega后(111)
那黑色飞虫是国师给他的,道有此物在,定能轻易击败秦军,他奉此物为制胜法宝,哪知道竟如此轻易就被克制住了。
裴良霎时吓得魂都快散了。
两军交战当日,乔鹤跟容绻配合默契,把后背交给彼此,犹如两把刺进齐军的杀器,无人能挡。
半日后,秦军大胜,乔鹤斩下裴良首级,秦军顺利攻占绥阳,大军气势如虹,遥遥直逼齐国都城。
战后,乔鹤把打扫战场的事交给副将安排,跟容绻各骑着匹马慢悠悠地并肩往营地走。
夕阳西下,天边晚霞绚烂,大地被柔和的光芒笼罩着。
容绻披着铠甲,长发绑成高高的马尾,侧脸还沾着血迹,虽比不上那些闺阁中的女子温柔,却英姿飒爽,有种独特的韵味。
乔鹤不知怎的,一时竟看得有些失神。
“这么看着我干嘛?”容绻偏过头,笑看着乔鹤:“是不是对我动心了?”
乔鹤迅速移开视线,脸忽地有些发烫:“你别乱说。”
他顿了顿,又道:“我只是在想好像还没好好跟你说声谢谢。”
“谢谢你。”
“嗯。”容绻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乔鹤。
那一眼像是看透了乔鹤心底所有的想法。
第88章
这日秦挚在重华宫陪林曜跟悦悦玩,忽收到乔鹤派人传来的捷报,道秦军大获全胜,现已活捉齐国国师,准备命人先押送其回秦,他还需处理些后事。
林曜也看到此封捷报,松了口气笑道:“乔将军没事就好,表姐应当找到他了吧?”
“信中没提。”秦军大胜,秦挚也很高兴:“但秦军浩浩荡荡,行踪并不难查,她应是到了。”
林曜点点头:“等那齐国国师押送回京,就知道他是不是秦宥了。”
秦挚表情晦暗不明地颔首。
两人并未多提此事,一切都得等秦宥押送回京再说。
用过午膳,秦挚陪着林曜歇息会时,忽想起先前收到的从夏递来的密信,便顺势跟林曜说起。
“密信道,林侯庭不知为何突然病倒,现在夏朝政皆由林允扶代理。林侯庭病的蹊跷,朝中亦有不服林允扶者,据说还有人想扶持那位七皇子,导致夏国局势动荡,暗流涌动。”
林曜微愣:“那位七皇子,今年不过一岁吧?”
“是。但七皇子是赤骁,那些扶持他的本就站在林允扶对立面。林允扶若继任,他们先就要遭殃。只是说来也蹊跷,夏国子嗣并不少,却除二公主跟五公主外,竟没人能活到成年。此事曜曜可知内情?”
林曜掩饰着心虚摇头:“我不受宠,对这些事并不清楚。只知道他们都是碰巧出了意外,先前也有人怀疑过,但并未查出什么,也就不了了之了。”
秦挚点点头没再多问,暗道哪来的那么多意外。在皇宫中,为求权势地位,这种事可谓屡见不鲜。
林曜听着秦挚的话,心底有些犹豫,秦挚对他这般毫无隐瞒,他貌似也不该瞒着秦挚。
“我近来也收到封信,是从夏传来的。”林曜忽地提道。
秦挚微愣,看着林曜等他的下文。
林曜旋即毫无隐瞒地道:“信是段齐送来的,他先前就暗示过我,像是有意帮我。信上提到林允扶曾派刺客来秦,但目的不明。他怀疑林允扶会对我不利,故写信让我小心提防。”
“夏那位大将军,林侯庭的心腹段齐?”
林曜点头。
秦挚疑惑:“他为何会联系你?”
“不知道。”林曜道:“但问题关键是,这封信是第二次送到的,先前送来时我们去往药谷,并未收到。也就是说,林允扶派刺客来秦的时间,跟我们前往药谷的时间是吻合的。”
秦挚沉吟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浑水摸鱼?”
“有没有浑水摸鱼,等那齐国国师押送到京便知。”
押送齐国国师的囚车秘密抵达京都,随后便被送进天牢。
国师被囚,从齐到秦路途遥远颠簸,他那身袈裟脏兮兮的散发着臭味,如今沦为阶下囚,早就不复当初的嚣张跋扈。
秦挚跟林曜在大殿上见到被押来的齐国国师,并命人摘掉他的面具。
面具下是张被严重烧伤的脸,皮肤皱巴巴的,满脸都是疤痕,新肉往外突出,看着有些吓人。
秦挚紧盯着对方,仍从那张脸上窥探到熟悉感:“秦宥?”
秦宥并未否认,他输给秦挚,就知道难逃一死。
“真后悔先前没劝三哥斩草除根。”秦宥阴狠地盯着秦挚:“三哥当你是条狗,我却早知你是豺狼。我如今败在你手,无话可说,只恨没能为三哥报仇。”
“你竟能从火场逃生,当真命长。”秦挚道:“牧卿攸,还有郑修恺、纪聿等人都是受你指使的?”
“没错。他们服下蛊毒,只能为我所用。但阿牧跟他们都不同,他是自愿的。他怕我惧我,却不知我是真心待他。他想要你命,我便处处帮他,但他心中却只有你。我早跟他说你不值,他不听,平白无故搭上条性命。”
“是你救的他?”
“对,他若非碰到我,早就没了性命。”
秦挚没再多问牧卿攸的事,转而提道:“那日朕解毒,来药谷的刺客也是你派来的?”
“你是指傅凛?”
“在傅凛之后。”秦挚道:“约有数十人,是受你指使的吗?”
秦宥皱眉:“什么刺客,我不知道,我只派过傅凛。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说着恶狠狠骂了句,大概是想到被傅凛出卖暴露身份的事。
林曜连确认般重复问道:“你确定除傅凛外,没再派过人去药谷?”
“事到如今,我有必要骗你们吗。”秦宥道:“我做过的我认,我没做过的,谁也休想栽赃我!”
林曜闻言跟秦挚迅速对视了眼,确定秦宥的确没撒谎,那些刺客并非他派来的。
秦挚点头,命禁军将秦宥带下去。
秦宥表情平静,并不见恐慌,唯独那双狠狠盯着秦挚的眼仍充斥着恶毒的杀意,若非落到秦挚手中,他定要将秦挚碎尸万段。
可惜现在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即使心头恨不能杀了秦挚,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想想罢了。
见过秦宥回到重华宫,林曜还怒气未消:“那些刺客不是秦宥派来的,那就定是受林允扶指使的。只是我想不通,他为何要针对你。”
秦挚给林曜倒了杯茶递给他,摇头道:“不是朕,是你。”
林曜饮着茶,表情疑惑:“你的意思是,那些刺客都是冲着我来的?”
“没错。”秦挚若有所思道:“若朕没料错的话,近段时间夏国将出现大变动。”
秦挚的确没料错,林允扶先前突然针对林曜是有原因的。
就在秦宥被推出午门斩首那日,秦挚接到密报,道林侯庭病重驾崩,林允扶不日便将举办登基仪式,正式称帝。
林侯庭忽然称病,林允扶忽然派刺客杀林曜,现在林侯庭又蹊跷驾崩,这一系列的事细思极恐。
但肯定不像表面看着的那么简单。
秦挚跟林曜说起时,林曜也深以为然:“他忽然针对我,无非是觉得我会对他造成威胁。”
他说着话锋猛地一转,语气凌厉道:“他既这么觉得,我也不能让他失望。”
他始终惦记着先前害他险些一尸两命的事,那晚若非他跟悦悦都命大熬了下来,恐怕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而导致这一切的人正是林允扶。
林曜这人护短,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眼看着林允扶没事人般地登基称帝。
秦挚想到林允扶害林曜跟悦悦受的苦,眼神微暗,翻涌着杀意。若非林允扶派刺客动手,悦悦也不会那么早就出生。他生下来那么小的一只,看着都可怜。
“不如朕即刻派兵,将夏国攻下。”
林曜纳闷看着秦挚,攻城这么大的事,怎么到秦挚这就能说得这么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