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猫[重生](19)
但今天邢应苔和庞桐一起吃饭时,发现他的表妹正跟在庞桐身边,并且朝邢应苔笑了笑。
庞桐说:“哎呀,我表妹今天给我送东西,我们一起吃饭吧。”
邢应苔手里抱着的猫突然一扭,挪着身子往主人怀里钻,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声音,简直像是一台钻土机。
邢应苔觉得被一个小姑娘看到抱着猫的模样有些羞耻,所以他把招财放到地上,让它自己走,同时点点头:“好啊。”
邢应苔牵着招财去食堂。以往招财去食堂都是兴高采烈的,而今天抵抗得厉害,即使邢应苔拉绳去拽,它也伸出爪子抓着地板,躺在地上嗷嗷乱叫。
正是放学高峰期,周围的同事和学生围观这场闹剧,都觉得十分好笑。邢应苔无可奈何,只好还像刚刚那样抱着招财走。招财一打挺,灵活的爬到主人肩膀上,两手紧紧搂住邢应苔的脸。一旁庞桐的妹妹捂嘴笑起来,道:“这猫长得这么——这么——,脾气还挺大。”
邢应苔说:“一开始很乖。……最近越来越不像话。”
“那要好好管教了。”
庞桐忙道:“可别这么说,邢老师很疼爱招财的。”
表妹睁大眼,说:“奇怪,这猫有什么好看的。”
“……”邢应苔说,“性格好。”
“没看出来。”表妹露出不敢恭维的表情,但很快反应过来,她道,“我还挺喜欢猫的。不过……”
不过这猫好像没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
邢应苔听着,就有点不悦,他现在已经很重视招财了,虽然知道它长得不……不太好看,但听别人拐弯抹角地骂它,还是十分不爽。
第15章
后来庞桐曾经单独告诉邢应苔,说他的表妹其实是有点喜欢他,但又不好意思再主动约邢应苔,这才来庞桐的公司,希望再见他一面。
邢应苔‘嗯’了一声,想了想,说:“我之前说想谈恋爱,是骗人的。其实是……我心里还放不下一个人。”
说着这话,躲在邢应苔背包里的招财微微一愣,耳朵高高竖起,眼睛也一错不错地盯着邢应苔。
庞桐恍然大悟,连声称是。他之前就想,邢应苔老师条件很好,相貌堂堂,怎么会二十五岁还没有女朋友?看他这样,之前一定是有过一段相当深刻的恋情,自己表妹是绝无可能半途插进一脚的。庞桐转移话题,聪明的没有再提自己表妹的事情。
陈半肖是周一晚上九点多才回的寝室,当时邢应苔正在自己的房间看书,听到开门声,还有点奇怪,觉得那不像是平时陈半肖开门的声音。
因为有点太轻缓了。
不仅邢应苔奇怪,招财也站起身,叫了一声。
门开的瞬间,邢应苔探头向外看。只见楼道里的声控灯大亮,两个相互搀扶的男子从门口进来。一个是陈半肖,一个是邢应苔不认识的男人。那人脸上有伤,嘴角裂开一道血痕,衣衫凌乱,看上去有些狼狈。
那男子搂着陈半肖,拔钥匙有些力不从心,陈半肖就抬手帮他,口中抱怨道:“我伤的又不是手。”
一边说一边朝邢应苔屋里喊:“英台!快快快,快来扶我。”
邢应苔应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本来想示意男子放手自己来,可男子无声的固执,把陈半肖扶到了沙发上。
陈半肖一坐下就迅速说:“阿青,真是太谢谢你了,害你摔了一跤。这么晚了,你快点回去吧。”
被称为阿青的男子就是裘祺青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半肖,眼神里藏着点责备的意思。
陈半肖装没看见。裘祺青等了一会儿,没说什么,背影黯然地走了。
等裘祺青走了,陈半肖龇牙咧嘴地脱了裤子,露出受伤的腿。
邢应苔不由自主地盯着看,问:“这是怎么回事?”
陈半肖道:“遇到两条疯狗,倒霉,太倒霉了!”
邢应苔问:“疯狗?你被咬到了吗?”
“被咬到你还能见到我?”陈半肖说,“我这是从树上摔下来的,呜呜呜,好痛好痛。”
邢应苔一阵无语,看他好像没什么太大毛病,便起身要回自己的房间。
陈半肖连忙留他,在后面喊:“喂!等等,英台,我有话问你。”
邢应苔问:“干什么?”
“……”
陈半肖犹豫着,像是下定决心,他道:“如果有个女孩儿……”
邢应苔一愣。
他和陈半肖从初中起就认识,这些年来一起谈过的女孩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但那件事之后,两人就很少再说类似的话了。
所以邢应苔理所应当以为他要说荀欣。
陈半肖道:“我说的是女孩啊,女孩。嗯,如果你出差在外地,他千里迢迢找你,就为见你一面。”
邢应苔说:“这很好。”
陈半肖低下头:“他听说你摔到了腿,急忙到医院。路上赶得太急,自己又摔得头破血流。”
邢应苔‘啊’了一声,问:“她对你这样好?”
陈半肖不答,继续道:“他……他说他喜欢你。”
邢应苔一愣,然后突然明白了,原来陈半肖说的不是荀欣。
邢应苔道:“这还用说吗?”
陈半肖喃喃道:“是啊,这还用说吗。傻子都他妈的能看出来。原来我这么会装傻。”
邢应苔问:“所以呢?你要问我什么?”
“没什么。”陈半肖挥挥手,一瘸一拐地往浴室走,似乎要洗澡。
邢应苔一阵莫名其妙,被他这么打岔,也忘了说招财绝育的事。
后来邢应苔回到自己房间里才想起来。他看着喧宾夺主躺在自己枕头上睡觉的猫,轻轻用手扶了扶,示意它给自己留点地方。
本来睡得打呼的猫被碰了一下后,迷迷糊糊站了起来,看着邢应苔好一会儿,叫了两声。
邢应苔靠在床边,拿了本书看。
他的专业是外语,有太多要看的资料,这些天邢应苔忙着看书写论文,已经有三天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所以邢应苔看了一会儿书就困得要命。本来想着要起来洗把脸,但意识越飞越远,他不能控制地睡着了。
睡梦中也很挣扎,挣扎着想醒来,洗脸继续看书。就算不,也要把灯关上。
这种挣扎的梦境令人烦躁,邢应苔睡得很不踏实,睁开眼睛时以为自己只睡了十几分钟,但实际上向外一看,天都蒙蒙亮,灯也不知道被谁关上了。
清晨五点三十五分……
看着手表上的时间,邢应苔都有些不敢置信。这种时间最为尴尬,回去睡也不好,起来又太早。
邢应苔想了想,决定起床洗漱。
他一站起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感受了一会儿,邢应苔低头一看,发现原来是自己晨勃了。
这是男子都会遇到的事情,在正常不过。邢应苔十七八岁时几乎每天早上都会这样。
邢应苔本想晾着一会儿就算了,可没想到今早的欲望十分固执,眼看冷处理没用,邢应苔叹了口气,起身锁门,右手探到内裤里,揉了一下。
大概是太长时间没有弄过,即使是自己碰一下,邢应苔都喘了一声。他的注意力不是很集中,能看见原本站在书桌上的招财矫健的跳下,然后窜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