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本事单身(53)
旁边的人一边略感赞同的点头, 一边又忍不住怀疑:你到底是什么这么懂他的脑回路!
最后,众人被陈小义一句:“真要发生了什么事,不是睡着了看不见更幸福一点吗?”给吓回了自己的房间。
焦规看着打了个哈欠走在队伍后面的陈小义, 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 小声道:“你就是自己犯困了吧。”
陈小义的眼角因为哈欠挤出一颗可爱的小泪珠, 懒洋洋地回答道:“我只是觉得许愿之后有危险的应该就是我们两个人了,那么多人聚在一起,我还怎么追求你。”
听陈小义说着要追求自己的话, 即便是玩笑,焦规还是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了陈小义,亲吻了一下他的后颈:“随便追,没有比我更好追的人了。”
“你跑这么慢吗?”陈小义回头满脸诧异道。
焦规:……
看着焦规几欲吐槽的表情,陈小义笑了出来:“开玩笑的啦,我又不是什么不解风情的人。”
不,你就是。
焦规在心里默默反驳。
道了晚安,各自关门回房之前,陈小义突然想到:“按照套路,今晚我们应该会做梦,等我来梦里找你。”
即便身处恐怖故事,焦规还是嘴角带笑地闭上了眼睛,等着陈小义入梦。
回房间后,陈小义先洗了个澡。
淋浴到一半的时候,喷头里原本冒着水汽的热水渐渐染上了红色。紧接着变成了弥漫着血雾的血流,喷涌的态势像是有人的大动脉被狠狠割开了。
陈小义有些嫌弃地走到浴室外,甩了甩身上的水。
继而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红色的水从喷头处不断涌出。
等了几分钟,大概是困了,他坐在马桶盖上继续看着不断下淌的血水。
渐渐的,血水的流速渐渐变缓。
陈小义看了一眼,小声道:“就这么点库存啊……”
最后的血流只剩下了稀落落的滴答声,声音里暗含着流干了的委屈。
像是嫌这血水滴得慢,陈小义关上水重开到最大,喷涌而下的热水带着混了红的粉。
又站了一会,确定这水变干净了,陈小义重新开始洗澡。洗完澡,关灯睡觉。
闭眼前,陈小义发现角落里晃过一道白色的身影,再开灯的时候已然不见。
又是一个熟悉而无聊的鬼片桥段,陈小义不给面子地打了个哈欠。
浴室里传来了封闭房间里才有的渗人的滴答水声。
陈·现在很困·但是有声音就睡不着·小义有些恼了地左右翻了个两下身,继而闭着眼睛开口道。
“我睡不着,给自己讲个睡前故事吧。
很久很久以前……有人做梦,梦到自己家来了个客人。客人穿着寿衣,吐着舌头,整张脸惨白,他吓得不敢开门。
第二天,他又梦到了这个客人。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门外恢复了安静。
就在他以为客人走了的时候,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门没有上锁。
客人抬着手,一跳一跳地就进了屋。
似乎是捕捉到了他藏着地方,朝他看了过来。
第三天,他又梦到了这个客人。
客人来到了他卧室的门前。
他惊醒的时候,发现地上落着一片烧了一半的纸钱,而他的房间里门窗紧闭。
第四天,客人靠近了他的床边。”
说着说着,陈小义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边拂过一阵刺骨的阴风,似乎有人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但是他并没有停止讲故事:
“第四天,客人一点点靠近了他的床边。
他甚至分不清自己的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
就在客人朝他伸手的时候,他颤颤巍巍地问道:
‘客人,你身后跟着的是什么?’”
一瞬间,陈小义感觉到那阵袭到自己脸上的阴风僵住了,甚至连浴室里的水滴声都暂停了。
陈小义很满意这种效果,继续讲着故事。
“客人觉得有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他用僵硬的身体缓缓回头看,看到了一具烂了头的尸体,尸体抬起手,像是验货般轻轻抚摸着客人的头颅:‘你,能把你的头借给我吗?’”
之后的故事,就是客人为了躲避尸体,躲进了棺材,只留一条缝方便自己之后再诈尸出来。
就在客人以为自己躲过了一劫的时候,抬头却发现棺材缝里透出了一双眼睛。尸体正趴在棺材外静静地注视着他。
故事讲完,浴室没了声响,身边也没了阴风。陈小义心满意足地一裹被子睡觉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起来时,陈小义还在腹诽着这些鬼的胆子也太小了,居然这样就放弃了,原本他还想着和焦规一起入梦去恐怖的环境里体验一下呢。
“早。”正好出门的焦规和陈小义碰了头。
“早,你黑眼圈怎么有点重的样子?”陈小义看着焦规憔悴的样子问道。
焦规有些尴尬地挠头:“太兴奋了,一晚上没睡着。”
“哦,原来如此。”陈小义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怪不得没和焦规一起入梦呢,原来是因为他根本没上线。
在楼下胆战心惊地等着他们两个的人,看见他们完好无损地下楼长舒一口气。等到看见焦规憔悴神情的时候,露出了恐惧和怜悯的神色,仿佛已经脑补出了他一整晚的遭遇。
早餐已经放在了桌子上,盖着精致而冰冷的银色盖子。
陈小义揭开了自己面前的盖子,相比于别人正常的早餐,他的餐碟里是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坐在陈小义周围的姑娘失声尖叫了出来。
陈小义看着焦规碟子里正常的早餐,把自己的碟子挪了到了焦规的面前:“送一颗心,证明我对你的爱意。”
焦规……波澜不惊地收下了礼物。
对上陈小义期待的眼神,无奈地把自己的早餐对半分。
微笑的神情,血淋淋的心脏。
这一幕落在周围人眼中,他们只觉得不寒而栗。认定陈小义是个恨着焦规的变态。
焦规:“只希望中午别再送心了。”不然他又要分一半吃的给陈小义。
陈小义咬了一口三明治:“不会,我一会儿就讲一个有关心脏的故事。”
瓷白的早餐盘突然裂了一道口子。
午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小义讲的鬼存留着意识,被人一片片从身体里取出心脏的故事吓到了鬼,午餐显得十分正常,就是焦规回房间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多了一副画。
一个男人被玫瑰花藤缠绕,荆棘刺进了他的全身,血流成河。
画上的男人,是焦规。
他的床头放着一朵玫瑰花。
焦规把陈小义叫进了自己的房间,示意他看向这幅画。画上人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
陈小义在一旁鼓鼓掌:“画得真好,不过……”
“嗯?”
“你那里,有那么大吗?”陈小义抬手指向了画面的中央,画上的人是□□的。
焦规想都不想地肯定点头:“有,和画上差不多。”
陈小义迅速抓了其中的关键词,语气严肃中带着隐约的愤怒:“差不多?你是不是被偷看了?!”
看着陈小义一副“我刀呢”的架势,焦规有些想笑,又迅速反应了过来:“你昨天是不是也洗澡了?”
于是,两个人一起陷入了找刀的严肃氛围。
等他们听到异常响动抬头的时候,就发现油画上焦规的脸正在被缓缓刮除,露出一张陌生的西方人的脸。
刮除的动作并不利索,隐形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
最后露出的陌生人脸似乎才是这副画本来的样貌,幕后的生灵在努力证明:
真的没有偷看你们洗澡!
一天过去,晚宴的时间又到了。
所有人坐到了餐桌前,心愿箱缓缓上升。
就在陈小义打算开口说明他和焦规已经是情侣关系然后退出游戏的时候,一根金条“咣当”凭空掉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