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穿成豪门贵公子(96)
“现在,只要把人约出来就好了。”谢玉帛拿出手机,“柠檬精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电话是傅别旌接的,谢玉帛根据柠檬精提示道:“您好,快递,小区门口车牌号***领取,快点。”
傅别旌去超市买了食材在做饭,“放快递柜就好。”
“庄岫先生一个月前在我们这里定了生日蛋糕和礼物,他要求不能给任何人,只能本人领取谢谢。”
这个店员有点大嘴巴,顾客的礼物内容都说出来了。
傅别旌一愣,今天是他生日,但是庄岫好像一点也不记得。
一个月前的庄岫记得。
柠檬精很心虚,生日蛋糕是他瞎诹的,其实他还没来得及准备礼物就变成鬼了。
其实也不能说没有准备,他是准备了一套护士装来着。
不过现在用不上了,傅医生不行。
电话里传来“庄岫”颐指气使让傅别旌炒菜小声点的声音,柠檬精差点原地爆炸。
“可恶!可恶!红眼病吃了傅医生那么多菜!今天是傅医生生日还让他做菜!”
谢玉帛安慰他:“反正是进了你的肚子,都一样。”
“不一样,做鬼之后,我已经半个月没吃饭了。”柠檬精的眼泪从嘴角流出来。
傅别旌告诉庄岫他有快递,让他下去拿,没告诉庄岫是什么东西。
一来这是庄岫准备的礼物,他提前知道未免扫兴,二来,他想看看庄岫到底记不记得。
“庄岫”的反应很平淡,眼睛盯着电脑,“你帮我拿。”
“必须本人到场。”
“哦,我打完这局就下去。”
两个庄岫强烈的割离感又来了,傅别旌按了按眉心,“别让人久等。”
他想看看一个月前的庄岫给他留了什么。
“庄岫”慢吞吞地下去,傅别旌又惯性担心起人,跟在他后面。
……
红眼病一靠近车子,谢玉帛立刻把他拖进去,关紧车门,五指一抓,将红眼病鬼从庄岫身体里抓出。
柠檬精从鬼体里冲出来,在阵法的保护下,完整地回归躯体,悠悠醒来。
红眼病还想挣扎着从谢玉帛手指间漏出,钻回他的鬼体里,谢玉帛直接把他摁进了花露水瓶子里,顺手点燃一张符,引燃了鬼体。
空气哔哔啪啪,像是发生了一场无形的爆炸。
傅别旌隔着五米,“庄岫”竟然一点也没回头。以前不管傅医生在哪,庄岫都会第一时间发现他的脚步声。
他跟着跟着,看见庄岫被人抓进车里,心神剧颤,拔腿就追。
他刚到车边,车门便从里面打开,庄岫蹦着从里面下来,猛冲过来抱住他。
“傅医生,我回来了!”
傅别旌托住庄岫,心里一下有了实感,和之前半个月都不一样,那时候明明庄岫在他身边,他却觉得他们隔着天涯海角。
他们真的是不同的庄岫。
“其实我没有买蛋糕,也没有礼物。”庄岫带着哭腔道。
“他”干了那么多坏事,傅医生会不会不喜欢他了?
“你在这里就好,宝贝。”傅别旌眼眶有些红,他刚才跟着“庄岫”下楼,真的以为庄岫回不来了。
他收到了最好的礼物。
……
商言戈暗中打量傅别旌,问出了一个他耿耿于怀的问题,“你到底怎么看出他……不行?”
谢玉帛不会是用天眼扒人家衣服了?
或者观察人家生活细节了?
什么生活细节简直不能细想,商总成功变成了下一个柠檬精。他还怀疑谢玉帛观察得不准,怕谢玉帛用的都是同一套法则,也认为自己不行。
谢玉帛一头雾水:“就那样、直接知道了。”
要问他解题过程,他也不知道啊,他只会推论,反正是柠檬精的老公,不关他的事。
谢玉帛不知道商总小心眼至此,他在意另外一个问题。
刚才的阵法太得心应手了,聪明伶俐的国师怀疑有另一种力量在帮他护魂,或者说是给他提供经验。
他向来无法判断自身情况,这是他第一次发现端倪。
第60章
谢玉帛突然想到一件事, 在他前十八年的混沌期, 魂魄重组休复, 无法做任何交流, 他自己本身什么记忆都没有, 但是根据刚醒来时的情形,只要家里人报上姓名身份, 还是可以得到他的信任的。
究竟是他自己的本能反应,还是有谁在帮他判断可信与不可信?
他没有这段记忆, 谢玉帛倾向于后者。
傅别旌大概是考虑到车里还有人,克制地亲在了庄岫的额头上,庄岫就没那么多顾忌,踮脚吻了一下他嘴角。
他和谢玉帛连傅别旌行不行都讨论过了,亲一下这种小事想来围观者不会在意。
商言戈看着这两人,再看看小脸严肃冷静的谢玉帛, 说实话有点羡慕。
他的小国师, 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常常会做出撩而不自知的举动。而在直面你侬我侬的小两口时,却又仿佛身处学术会议现场, 好像一点也没有被气氛影响。
谢玉帛到底是懂还是不懂, 商言戈一点把握都没有。国师心,海底针。
正沉思间,谢玉帛接到了段文耀的电话,问他现在能不能出诊。
段文耀介绍的客户非富即贵,会送很多金条。
谢玉帛动摇了一下, 随即想到自己快期末考了,恐怕时间不多。
“他急不急?等期末考之后我再去。”
段文耀声音谦和有度,听起来让人如沐春风:“少爷您好好复习,他这边自然要配合您的时间。”
谢玉帛:“那行,我考完再去,要是实在紧急,你随时打我电话。”
段文耀关心了一下谢玉帛的学业,问他跟不跟得上,他认识一个很有名的补课名师。
谢玉帛捂住出声筒:“谢谢你,我不需要。”
怎么大家都要给他找家教?本国师找家教了,还怎么理直气壮地折磨暴君?
他就要让商言戈教他。
商言戈本来听得好好的,说着说着谢玉帛还捂起手机来,让他漏了一句关键的。
商言戈顿时警惕起来,这人要给谢玉帛送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是谁?”
谢玉帛:“段文耀,我给他治过病,请他帮我介绍中医生意。”
商言戈之前没有听说这一号人,便把他记在心里。他赞成谢玉帛用医术去救人,这也是他上辈子的心愿。
要不干脆给谢玉帛开一间中医医院?规模大一点,从早到晚有人挂号,谢玉帛热心善良,不会拒绝给人看病,定然一头扎进悬壶济世这条路,保准他没有多余时间算命。
问题是谢玉帛没有行医资格证。
如果想正式坐诊,最好大学报中医专业……商言戈回过神来,竭力打消自己给谢玉帛安排出路的冲动。
谢玉帛在作文里控诉过暴君逼他学医,那时商言戈看不懂这篇文章,现在他懂了,要避免重蹈覆辙。
庄岫听到谢玉帛会医术,耳朵一下子竖起来。会捉鬼的人,医术肯定是起死回生的水平。
他挪到车窗边,“晚上傅医生过生日,你来我家吃饭好不好?我做饭很好吃的,让我好好感谢一下你。”
谢玉帛掂了掂手里的花露水瓶子,“行啊,我五点半下课。”
正好处置一下这个红眼病鬼。
庄岫眼珠转了转,给谢玉帛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谢玉帛点点下巴,包我身上。
庄岫立刻开心地拉着傅别旌回去,“我快饿死了,我好久没吃饭了。”
傅别旌想到庄岫下楼前还吃了一盘鸡腿,委婉地摸了摸他的肚子,“我们消化完再吃。”
庄岫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饿,想来是红眼病用他的身体大吃大喝,“当鬼太难受了,我半个月都没吃饭。”
“当鬼?”
庄岫叽叽喳喳地拉着傅别旌把经过都讲了一遍,“那个人就是一个红眼病鬼,傅先生,我知道一个正经医生可能会怀疑是人格分裂,但那真的不是我,我人格分裂也不能分裂出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