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五行缺我(22)
还不忘挑眉道:“哥哥说的是这小玩意吗?”
艹!苏子言要疯了,这公子羽真的是变/态,竟然偷了师尊给他的黑鳞。
“哥哥要是喜欢,阿羽也给你一片。”他一边说,一边不知道真从哪里摸出了一片同样的鳞片来,两鳞片大小形状一模一样,只是一片乌黑一片赤红。
苏子言简直烦躁死了,这家伙打又打不过,威胁也威胁不了,重点竟然不怕他师尊。
那么……按照国际惯例,既然硬的来不了,就来软的好了。
苏子言晃了晃手上的银链,放软语气,带着点讨好的口吻道:“公子羽,有话好商量,放了我,我再找个修为比我高,样貌比我帅的人给你,我知道有一个人太适合做你的陶俑了,绝对比我合适,不旦做得一手好饭,还特别会按肩捶背。”
“不要。”
苏子言垂死挣扎道:“一个少了就两个,实在不行,就三个。”
“除了哥哥,谁都不行。”公子羽拦腰抱起他,双手箍紧,动作却极尽轻柔。
裸石挡道,山路崎岖,他抱着他往前走着,一步一步走得很稳,仿佛怀中抱着的是什么绝世珍宝。
他说:“哥哥,阿羽只要你。”
……
公子羽抱着他回了苍梧殿,刚进殿苏子言就吓了一跳。
殿中整齐的站着数以千计的陶俑,陶俑被雕刻烧制得极好,肤色雪白细腻,唇间若点红,细致到连睫毛都清晰可辨,一根一根在眼睑下落了一片阴影。
可诡异的是,所有的陶俑的脸都长成了苏子言的样子,无论眉眼唇色,乃至一颦一笑。
在殿中夜明珠惨白色光源的拓染下,仿佛一群笑得一模一样的木偶人,没有活力,没有生机。
苏子言一脸惊恐。
任谁看到成千上万个一模一样的自己,都会被吓尿掉吧。
“这这这……他们他们……”他指着那些陶俑,哆哆嗦嗦想说些什么,可那牙关仿佛有千斤重,卡了半天都没说出半句话来,连指尖都颤抖的不成样子。
“哥哥不要害怕!”
感觉怀中人的不对劲,公子羽歪头想了会,幽幽道:“哥哥走了以后,我一直在找哥哥,我找呀找,找呀找……百年千年,还是万年……”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声音轻轻的:“找了好久……时间实在是太长了,阿羽已经快要忘记哥哥的样貌。”
公子羽伸手抚上了苏子言的脸,看向殿中整齐的陶俑,笑容中带着病态的执念。
他道:“可阿羽不想忘了哥哥。”
“于是阿羽按照脑中模糊的记忆,一刀一刀刻下哥哥的模样。”
“可是刻下的哥哥不会笑,也不会说话,所以阿羽就用了新的方法,……抓来修士,放干他们的灵血,用灵血拌泥,塑封成型之后,再囚入他们的魂魄。”
“你看……”他指着会动的陶俑道:“他们都会说话哦!还会眨眼睛,哥哥……阿羽是不是很厉害。”
苏子言听完打了个寒颤,这TM简直就一变/态。
咋办?
救命啊!谁来救救他!他不想跟这变态共处一室。
苏子言慌张到无以复加,差一点以泪洗面。
但出乎意料的是,之后的日子竟然也不难过。
公子羽对他很好,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行为举止都彬彬有礼,任何逾越的事情都没有做,更没有在他面前露出嗜血残忍的一面。
还把他伺候的好好的,各种稀罕的灵果,全都不吝啬的往他手里送。
平日里更是拼命的搜罗各种好东西,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宝贝都送到他手里,来讨他一笑。
而苏子言只要不提离开的事,其余任何事公子羽简直都是有求必应。
……
这会儿苏子言倒不用担心小命不保了,却依旧高兴不起来,他一看见那些陶俑就难受,毕竟谁都不想整天面对一群一模一样的自己,况且里面还囚着其他人的魂魄。
想起毛毛跟他说的话,它说囚在陶俑里的人,会永世不得超生。
苏子言是吃嘛嘛不香。
公子羽知道事情原委后,二话不说,长袖一挥将那些陶俑全摧毁了。
他说:“有了哥哥,阿羽就不用这些替代品了。”
陶俑一碎,里面拘住的魂魄全得以自由。
看着空旷的苍梧殿,苏子言这下才松了一口气,冥冥之中他竟然还做了一件好事。
虽然往后这殿中只剩下他与公子羽二人,但是……也安心了!
他人本就大大咧咧,是那种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的心态。
这会反正也不会死了,还有吃有喝,被公子羽抓着就抓着吧,在哪不一样。
他心情一好,公子羽也跟着心情好。
一大早,天还没亮公子羽就一身红衣,满脸含笑,拿了个披风兜头盖脑罩在他身上,打横抱起他道:“哥哥,阿羽带你去看日出。”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苏子言皱了皱眉头,他觉得公子羽这动不动就公主抱的习惯真的很不好。
“哥哥不喜欢吗?”
“不喜欢。”苏子言摇头,我他妈一个大男人,谁喜欢天天被人抱着走。
“小时候哥哥抱我,长大了我抱哥哥。”公子羽歪头想了想道:“这是哥哥曾经答应阿羽的。”
“……”苏子言头疼不己。
他默默对小金毛道:“我要混乱了,看这货这认真的小眼神,再这样下去,我会觉得我真有这么一个弟弟。毛毛,你再仔细想想,我确定没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弟弟?”
“没有。”
苏子言彻底松了一口气,要不是毛毛斩钉截铁的语气,他都快要被公子羽给洗脑了。
“好吧,我知道了!我可能刚好跟公子羽的哥哥很像,他把我当成他哥哥的替身了。”
半晌,苏子言又玩笑道:“咱们大概拿了一个古早版德国骨科耽美文的剧本。”
小金毛点头:“这家伙确实有严重的恋兄情结。”
“不过还好,只是精神上的恋兄,并没有升级到肉/体,这点我很满意。”
没有对他动手动脚,这是苏子言最安心的一点。
……
公子羽抱着他出了苍梧殿,御剑下了九荑山,直往极东之巅而去。
到的时候,太阳正冲破最后一丝屏障,冒出金灿灿的小半个头来,给予这黑暗的世间一点温暖,一点光亮。
入秋的初晨寒冷无比,尽管被公子羽裹了一层厚披风,苏子言却依旧有些冷,他哈了两口气,只得低头把披风裹得更紧一点。
坐在身旁的公子羽见到他发丝上结了细细的霜,不由靠近想将它拂下来。
可他突然的靠近,却吓到了苏子言。
他条件反射般伸手推开公子羽凑近的脸,不可避免的将他搭落在左侧额头上的大片留海弄乱。
恍惚间一条狰狞的疤痕落入苏子言眼底。
让他瞬间瞪大了双眼,条件反射般站起身,尽管手腕上的银链让他如压泰山,他却依旧不要命般踉踉跄跄的往前逃去。
记忆里快要被遗忘的一幕,那个被他刻意格式化的一幕,却被这条蜈蚣蛇一样的疤痕,给硬生生的挖了出来。
……
苏子言连滚带爬地往前逃,脑海中突兀的回忆起某个不太美的梦。
公子羽?阿羽?红衣?疤痕?
艹!这货不就是梦里强他的那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们的营养液和地雷,非常感谢。
第17章
被顾未寒废掉灵根,推下悬崖那晚,他做了一个噩梦一般恐怖的春天梦。
梦里,那人不顾他的反对,对他用尽了手段,极尽折/磨,把他翻来覆去各种煎饼。
而那人一身红衣,长得像师尊,额角上有一条狰狞的疤痕。
现在想来……那人竟然是公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