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挠不尽(105)
莫天寥以拳抵唇,压下嘴角的笑意,拍拍花情的肩膀:“师兄慢慢想,我先回去了。”
等莫天寥溜了,花情还在肉疼。文玉果熬成汁液,可以成凝胶状,不干不散,且对神魂有利,是上上之选。只是,他刚刚得来的文玉果,就要拿来给莫天寥炼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青云宗和流云宗的人,被安排在一处单独的福地休息,不许他们靠近三个洞天,沃清洞里倒很是清净。
莫天寥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晚,孟虎教授完弟子们的晚课,头上顶着小豹子,蹲在清宁宫门前,见到莫天寥,立时站了起来。
“师弟,你可算回来了,”孟虎把头上的豹子拿下来,揣到怀里,“走走,咱俩喝一杯去。”
“师尊呢?”莫天寥伸手,挠了挠大师兄胸口的毛脑袋。
“师尊在屋里。”孟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莫天寥走进大殿,就见清潼又在软榻上睡着了,好在侍女们知道给他盖了毯子。抬手把人抱起来,打算放到屋里去。
还未睡熟的清潼微微睁开眼,打了个哈欠。
“我去跟大师兄喝酒,师尊先睡吧。”莫天寥小声在他耳边交代。
一阵白光闪过,怀中的美人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挂在衣服上的雪色毛球,意思很明显,要跟着一起去。
莫天寥失笑,拖着小猫的屁股让他爬到衣襟里,揣着走了出去。
“安顿好师尊了?”孟虎怀里的豹子不知何时又爬到他头顶上,瞪着一双溜圆的眼睛。
“嗯。”莫天寥含糊地应了一声,跟着孟虎去了后山。
孟虎在树底下挖出一个酒坛子,宝贝似的捧着:“这是我五十年前藏的酒。”
莫天寥把刚捉来的鹿收拾干净,架在火上烤。因为鹿太沉,找不到合适的树枝,就又把太始拿出来串肉串。太始可以变成细长的大叉子,并排串好几串肉,很是方便。
“师尊的神魂,真的好了吗?”孟虎咬了一口鹿肉,跟莫天寥碰杯。
“没有,”莫天寥喝了一口,甘冽的酒水顺着喉咙灌下去,很是舒爽,轻叹了口气,“师尊的神魂伤得太重,我学那功法虽让能治,也得日积月累才能见成效。”
睡在莫天寥怀里的小猫翻了个身,用暖呼呼的肚皮贴着他的腰腹。
“那你就坚持每日给师尊疗伤,”孟虎给小豹子喂了一片肉,神色认真道,“这功法对你自身可有损伤?”
“损伤倒是谈不上,”莫天寥又喝了一口,“就是会损些精血,倒也无妨。”
孟虎皱了皱眉头:“精血可不是闹着玩的。”
“吃些鹿肉就补回来了。”莫天寥神色莫名地笑了笑。
“啊?”孟虎挠头,精血乃是修士修为的精华所在,岂是吃鹿肉能补回来的?
怀里的小猫听到这话,伸爪挠他。
师兄弟两个吃吃喝喝,聊聊近况,很是畅快,只玩闹到月上中天,才晃晃悠悠地起身。
“走,师弟,回小院。”孟虎把手搭在莫天寥肩膀上,拉着他往小院走。
莫天寥把孟虎送回小院,自己转身往清宁宫去。
“师弟,你去哪儿?”孟虎看着他走的方向,一把拉住他。
“去陪师尊。”莫天寥没打算隐瞒,很是坦然地说。
孟虎立时把大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行不行!”师尊睡觉的时候,绝对不能打搅。
“师尊现在喜欢让我做床垫。”莫天寥得意道。
孟虎瞪大了眼睛,这师弟是个树妖,根本就没有毛,师尊怎么会喜欢让他做床垫。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莫天寥一本正经道,“我还能做被子,做凳子,做木马,师尊可喜欢了。”
木马?孟虎瞪大了眼睛,师尊现在竟然还喜欢玩木马?看着师弟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顿时有些同情。
兀自洋洋得意的莫天寥不知道,窝在他怀里的小猫,默默地伸出了寒光闪闪的爪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我晕宗法制在线》
记者斑斓虎:案发现场满地刨花,状况惨不忍睹目击证人小胖:哇呜哇呜记者斑斓虎:被害人有什么感想吗?
木工:qaq吹牛一时爽,刨花满地伤
第86章 开花
回到清宁宫,莫天寥就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顿,抱着脑袋,把满是道道的脸埋在被子里,只留个屁股在外面,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清潼倚在床头,习惯性地伸出修长的手,准备舔舔,蓦然顿住。看看莹白如玉的手,指甲里有木头碴子,但没有毛,不能舔。
一颗大脑袋凑过来,挤到清潼的胸口和手肘之间:“手脏了?我们去沐浴吧。”
清潼低头看他,张嘴,咬住。
“嗷,疼疼疼!”莫天寥被咬了耳朵,依旧坚持不懈地抱着心上猫去沐浴。
莫天寥抱着光溜溜的美人,坐在浴池中,一边轻柔地给他搓洗,一边在指尖变出一截小嫩芽给他玩耍。
清潼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那小小的青芽:“你会不会开花?”
“不尽木通常是不会开花的,”莫天寥把下巴放到那圆润的肩膀上,在那优美的颈侧轻轻磨蹭,“不过,我会。”
“给我看看!”清潼好奇地戳戳他的手。
“唔,花可不是轻易开的,”莫天寥双手扣住清潼的腰,把他往怀里搂了搂,“需要些外力。”
“嗯?”清潼不解,开花要什么外力?
莫天寥轻轻含住一只莹白如玉的耳朵,细细地舔舐,一双大手,在水中不规矩地作弄。
“嗯……”清潼动了动,想把耳朵拽出来,突然不知被摸到了何处,轻哼一声失了力气。
滑腻的肌肤相触,莫天寥早已口干舌燥,从耳朵一路舔过去,将脸颊上的水珠悉数舔走,最终寻到了那柔软的薄唇。
“宝贝,看,开花了。”莫天寥在清潼耳边轻声哄到。
清潼转头去看,就见那指尖的青芽上,冒出了一个小小的花苞,而后,瞬间舒展开来,形状简单,并不怎么华丽,只是那花瓣是墨色的,很是稀奇。
“不尽木年年都被灼烧,这墨色的花根本就无法存活,所以,从不开花。”莫天寥轻声说着,声音中带着几分喘息,慢慢托起那圆润柔软的地方。
“这样……啊……”清潼猝不及防,骤然被钻进了身体,突入袭来的疼痛逼得他仰起了脖颈。
莫天寥咬住那颤动的喉结:“师尊把树惹得开花了,就得让他结果才是。”
“唔……”清潼说不出话来,想伸手打他,奈何是背对着莫天寥而坐,手伸不过去。
丹田之中,开了花的小青芽,把试图逃跑的小猫缠起来,开了一朵又一朵。
次日,清潼没能起身。
莫天寥神清气爽地从床上爬起来,给睡懒觉的猫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师弟,你去哪里?”过来问安的孟虎与他撞了个正着。
“哇唔!”头顶的小豹子也跟着打招呼。
“师尊还在睡,莫吵着他,”莫天寥把两个憨货拉出来,“我要去找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