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包的豪门少爷重生后(91)
詹无成逛了俩个园子就不愿意再走了,倒不是体力跟不上,实在是这院子太大了,再逛下去,怕是晚上都回不了家。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是武子君也累了。
她之前大哭了一场,整个已经有些疲惫,这会又陪着家人逛了俩个园子,嘴上虽然不说,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已经困的发懵了。
詹无忧看着她发直的眼睛,轻声哄着人回了房间去睡觉。
等她彻底睡熟了,这会轻手轻脚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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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新京早在院子正中的湖中亭备好了茶水。
这会见他出来,对着他招了招手。
那姿势颇有几分招唤小辈的作派。
詹无忧顶着武新京投来的慈爱目光,顺着错落的长廊与各式名贵树植花木进入湖中亭,坐到了武新京右手边。
“尝尝?”不知什么材质的桌上摆着几盘精致的点心,看着极为赏心悦目,“小君在家时最喜欢吃的几分点心,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詹无忧露出一个乖巧的笑。“闻着就很香。”说着就近拿起一块浅盈盈的绿色花式糕点放进嘴里。
糕点还带着温热,应该是现做出来的。
微微一咬,软糯的口感伴着果类的清香在唇齿间绽放,意外的合乎他的口味。
詹无忧吃完一个还有些意犹未尽,赞叹道,“很好吃。”
“喜欢的话,回去的时候再打包几份。”武新京看着明明就四十来岁,偏偏看着詹无忧时,总是露出一副长辈看小辈的慈爱目光
詹无忧这俩辈子都不曾有过这样的体验,心底熨贴的同时还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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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不能在这里久呆。”武新京看着和妹妹有着七分相似的詹无忧。爱乌及屋的对他更温和了些,“我本想直接带小君和你一起走,但你似乎有自己的顾虑?”詹无忧捧起面前的杯子,犹豫了一会,才道,“我暂时还不想离开省城。”
武新京意料之中,“因为阎家那小子?”
在武新京这,阎情当真够不上阎爷这称谓。毕竟当年他在省城大放异彩、展露锋芒之时,阎情还是个走路都要人扶着的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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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没想到续妈妈的“小情”后,阎情的称谓会再次落到“小子”这档次。
真是……越来越接地气。
他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也……不全是。”
武新京伸出手掌轻拍了一下詹无忧的脑袋,不重,带着干燥的温热。
“你们俩母子,真是像得很。”武新京收回手,轻轻叹了一声,“你已经成年,有自己的主意。舅舅不好拘着你。不过这份礼物应该会很适合你。”
他从身边拿出一个沉香木的盒子,推到了詹无忧的眼前。“这是舅舅给你的见面礼,你要知道,即使再恩爱的俩口子也有拌嘴的时候,这座院子便留给你。”
詹无忧看着那枚造型古式的钥匙,不等拿起来,就听武新京话风一转,“后殿住着一百八十八位好手,如果那小子如果欺负你,直接喊人,把阎家砸了!”
“今天本该让他们和你们见一面的,不过不巧,人让我派出去了。”
嗯?
詹无忧缓缓抬起头。
舅舅这么刚的吗,一回来就寻仇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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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又坐了会,和武新京说了一下妈妈的病情,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回了阎家。
而刚到家,他就接到姜安安的消息。
詹家被砸了,詹锦儒被打断了肋骨和脚,住院了!
他摸了摸口袋里揣着武家钥匙。
这钥匙更多的,还是份象征。毕竟武家虽是古式风格,但内里早就安装了最先进的面部扫描,武新京在入门时,就将他刻录到了主人信息中。
让他没想到的是,武新京看着走气质大佬路线,但一开口,解决的方式是和阎情一样的凶狠暴力风。
这一波打的,真是大快人心!
【作者有话说】:心悦糖(堂)
第97章 霸道对霸道
武新京高调的把前妹夫砸进医院的事,阎情比詹无忧更早一步知道了消息。
对于武新京此人,他在幼年时期,就能时不时能听到关于他的传闻。
毕竟每一代中,总有这么一位格外出彩的鳌首。
而这阎情出头前,这份鳌首的占有者就是武新京。
他永远是家长口中常挂在嘴边的标杆。
于中学在读期间,就已开始投资。看似年轻气万,偏生眼光极好。他名下投资的产业一路看涨,等到他初入大学时,赚得的身家已令他排入省城的富豪榜榜单。
做为当时省城最年轻的富豪,一些走旁门左道起家的长辈不是没人想从他手中截胡。
只不过都被他以更为犀利的手法教训回去了,最严重的一步被他送入了大牢,至今都没有出来。
一来二去,大家也都知道武家这位是位狠角。
看着与人和善,下手却稳准狠。
等到他坐上武家家主之位,只用了五年的时间就将武家这庞然大物发展至家喻户晓的程度。
风头一度无两。
可偏偏就在这关口,他不知抽了什么风,突然要带着本家一脉出国发展。
且动作极快,直到武家一系走得干干净净,众人才惊觉人已经出国了。
最后只留了不愿意离开省城的旁枝一系及怀有身孕的武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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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为分限线,武新京的前半生可以算是充满了传奇色彩。
对比半截的了无痕迹……算是相当违和。
他出国后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二十余年没有回来看一眼武子君,阎情不想探究。
那查无此人的航班信息,阎情也不想探究。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没兴趣挖掘武新京心底的隐秘。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他没有拐走詹无忧前。
接到家里传来的消息前,阎情还没有意识到,詹无忧已经不再是那个他可以随意处罚的小可怜了。
他是詹锦儒的儿子,更是武新京的外甥。
武家和詹家的财产与人脉必然会交到他手上。
他已经脱离了顶替包、可怜虫的身份。
他背后站着的权和势,已经到了可以和他平起平座的地步。
如果有一天,他想离开,或许连他都没法百分百将人拦下。
……
阎情看了眼自己的手掌。
伸手握紧,又放开。
这种随时将会脱离他控制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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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着这种低沉的心情的回家时,。詹无忧正指挥着家里的人,收拾着被武新京到来而祸害得东倒西歪的院子。
前院名贵花卉较多,而且多是些不耐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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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看着那片基本没救了的荷兰变色郁金香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片郁金香在他刚来时开得艳丽夺目。
这会每一株都因为过大的风而折了娇嫩的梗,惨兮兮的趴俯成一片,好不可怜。
詹无忧从里面捡起几朵折得不算太惨的,打算凑成一捧,放到书房里去。
让阎情最后再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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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磁性的声音响起,阎情在主道上站定,一张俊脸是一如即往的毫无波动,让人看不出生没生气。
詹无忧耸耸肩,指着下面的残花道,“如你所见,咱们可能换一批花了。”
阎情顺着着他的手看了会,而后抬起头,对着詹无忧伸出手,“都拨了吧。”
“行吧。”詹无忧看他也没有太多不舍的样子,索性把手上那几支光秃秃的梗扔回花丛里,搭着他的手跳出了院子,跺了几下脚,把雨靴上的地都跺到地上,才道,“饭菜都准备好了,就剩一个松子桂鱼的汁没有调,你等会,我调完汁,就可以开饭了。”
阎情跟着他身后。
詹无忧身姿轻盈的跑去玄关换了鞋,几步就进了厨房。
他早就把松子桂鱼炸好了,但也只做了初炸。毕竟这道菜,趁热才最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