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偏执狂影帝的金丝雀(58)
小陈在媒体采访的时候拍了照片,将这些人话筒上的图标都拍了进去,特别是那个短发女生。
这些逼问叶然的媒体,祁邺敲打着桌子,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
他捧在心尖上的宝贝,连说句重话都怕他难受的人,这些媒体,祁邺眼中的冷酷之意更甚,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叶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仿佛是睡着了一般,但是不停抖动的睫毛显示着主人的不安。
叶然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骤然亮起,细细的震动声在安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叶然慌忙起身抬手去拿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号码,他竟然有些近乡情怯,犹豫了很久才摁下了接听键。
电话被接通,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静谧的房间里,叶然和祁邺听着彼此缓慢而沉重的呼吸声,叶然也觉得很满足。
“前辈......”最终还是叶然忍不住先开了口,出声呼唤道。
叶然不明白,明明是祁邺打来的电话,为什么祁邺会显得更无动于衷,就好像叶然不开口,祁邺永远只会沉默着听着呼吸声。
“叶然......”祁邺长长的叹息,“今天的事情,让你难受了。”
叶然拼命摇头,那些媒体对他造成的伤害只是一时的,叶然不会将他们的恶言恶语放在心上,他更在意的是祁邺。
叶然想问问祁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要忽然的疏远他,他更想得到答案。
可是他又害怕得到答案,如果祁邺是真的对他失望了不想再维系他们之间的关系,叶然宁愿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至少这样他和祁邺还能偶尔的联系,可是叶然又不甘心......
种种复杂的情绪在叶然心中萦绕,逼得他不得不开口。
“前辈,如果今天没有出这件事的话,您是不是打算一直不联系我?”叶然咬着唇抓紧了手机问道。
祁邺的心因为叶然的这句话骤然一紧,叶然的委屈和难过像一根根细密的针扎在他的心尖上,疼痛难当。
“叶然......不是......”祁邺不知该如何回答才能让叶然的伤心难过稍微少那么一些,他无法给予叶然任何承诺,祁邺还无法控制自己,他现在还不能回到叶然身边。
“我明白了。”叶然听出了祁邺话里的纠结和犹豫,他立即回答道:“祁邺老师,是我问的问题过界了。”
“您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叶然决定把对祁邺的感情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角落里,在祁邺面前就当一个懂事听话不粘人的后辈好了。
祁邺希望他是什么样子,叶然就是什么模样。
以前叶然看身边的人谈恋爱时性情会产生变化,他当时不明白,只是谈恋爱而已,为什么还会改变人的性格。现在他算是明白,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让人卑微。
“这次狗仔爆料的事情很微妙。”在微博发布之后,祁邺立即联系了星耀的公关,思考后续处理。
祁邺跟着公关部门将这条微博发布的内容全篇仔细研究了一遍,这篇爆料写得很详细,具体到一些细节的东西也非常的详尽,主要靠着颠倒黑白和夸大一些细节来煽动读者对叶然的厌恶情绪。
不是对这件事情知根知底的人根本不会知道这么多细节的东西。
“叶然,向狗仔爆料这些事情的人,你有想过是谁吗?”祁邺尝试着问道,其实他心里已经隐约划出了几个人选,开口问这个问题不过是想给叶然打个预防针,那篇爆料如此详细,必然是叶然身边亲近的人所为,无论最后查到是谁,都会让叶然难过。
“没有。”叶然摇摇头,看到爆料之后他也想过为什么记者会知道的这么多,可是想来想去也没有个答案。
“祁邺老师,您是有想法了吗?”叶然知道,依照祁邺的性格,没有把握是绝对不会贸贸然开口发问。
听到这声生疏的“祁邺老师”,祁邺的心里并不好受,想要修复和叶然的关系对于祁邺来说很容易,从认识到现在,在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祁邺能感受到叶然对自己从疏远到信任甚至到依赖,可是修复关系容易,想要维系关系很难,对叶然时好时坏对他反倒是更大的伤害。
因为祁邺不能保证自己的病会不会复发,在复发的时候会不会影响到叶然,
祁邺无法处理好亲密关系,他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厌恶,并且将这股情绪埋藏在了心底。
“我心中有个人选。”祁邺装作没有听出来叶然对他称呼的改变,努力保持工作上的镇定,“会不会是你大伯母联系的记者。”
“毕竟她因为叶霜的事情一直记恨着你。”
叶然没有回答祁邺的这个问题,反倒是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干的事情。
“那天在女子监狱门口,我看到了一辆黑色迈巴赫,这车和您有关系吗?”叶然揪着心问道。
他甚至都不敢奢望那天祁邺去了监狱门口坐在车上远远的看着自己,就算祁邺只是让人过来看了一眼关注了自己,叶然都已经满足了。
怕被叶然发现所以特意借了祁琛迈巴赫的祁邺顿了顿,当他在监狱门口见到叶然大伯母高举的手时他险些没冲下车去护住叶然,但还好叶然的大伯及时挺身而出,祁邺这才松了一口气。
后来祁邺见到了叶然跟着车跑的身影,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克制自己不要让司机停车,他好想去抱抱叶然。这场短短的单方面的见面,反倒让祁邺躁动不安的心越发难耐。
“没有。”祁邺冰冷的回答让叶然心中那最后一丝丝的火焰也彻底熄灭了。
其实叶然有预感,祁邺或许就坐在那辆车上,要不然祁邺怎么会知道大伯母对他的满满恶意,除非他看到了。
可是祁邺否认了,那么当天的事实就已经不再重要,因为在祁邺心里,他是不肯承认他去过的,就算叶然拿出了他来过的证据又能如何。
逼一个不想承认的人承认事实,结果只是让双方都尴尬而已。
“好的,祁邺老师。”叶然低下头,双眼无神,“是我想多了。”
“对于您刚才说的怀疑是大伯母跟记者告发的,我觉得不是她。”叶然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很坚定。
祁邺似乎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叶然会这样斩钉截铁的否认,他道:“但是你大伯一家恨你最深,你大伯母的动机充足。”
叶然似乎很疲惫,他再次重复了一遍,“不会是他们的。”
“理由呢?”祁邺道,“能知道这些事情的细节又恨你的,除了你大伯母还有谁?”
祁邺的怀疑不无道理,看上去除了大伯一家没有谁会有这样的条件和动机,可是叶然了解大伯,他不是这样的人,也不会让大伯母做出这样的事情。
“换句话说,你大伯母因为叶霜进监狱一事对你已经恨之入骨,她已经疯了,疯了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祁邺的语气凶狠了起来,对于伤害过叶然的人,他本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能够教养出叶霜这样的女儿,你大伯母也必定不会是个性格绵软的女人,她恨你想报复你,所以采取这样的手段不奇怪!”祁邺眼神里的狠戾越发明显,如果叶然的大伯母在他面前,他现在就会让她生不如死。
“叶然,你总是以善意对待其他人,可世界上并不是人人都会以善意对你。”
“祁邺前辈。”叶然轻声唤了一句,奇异的让祁邺暴虐的心情冷静了下来,他道:“我以善意对待他人,是因为他人也以善意对待我。”
“当年我家出事的时候,大伯想要借钱给我,大伯母没有半句二话。”叶然娓娓道来过去的故事,每一个画面每一个细节似乎都刻画在他的心里。
“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只有大伯和大伯母给了我安慰。”叶然闭上了眼睛,黑暗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样的画面,“大伯母恨我我能理解,但是我也知道她是情绪过激。我和大伯一家因为叶霜的缘故关系已经彻底淡了,我们不会再有太深的交集,但是大伯一家也不会因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