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盛世白莲的恶毒继兄(80)
从地下车库刷了卡,往上到司氏总部的楼层。
前台小姐见到这位年轻英俊的男孩,下巴的胡茬多了几分颓然阴郁的气质,脸上微微泛起粉红:“请问您找谁?”
“司展,司先生。”
没想到少年口气那么大,开口就要找大boss。
“你有预约吗?”还是不忘规矩流程,追问道。
预约当然是不会有预约的,司牧白摇摇头:“我刚才跟他说好,现在见面。”
前台小姐没想到司牧白real直白,不禁有些好奇他的身份:“您请稍等,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沈嘉玉和钟寒会有番外哒,喜欢这种~
第66章
总裁特助接的很快, 居然亲自下来迎接司牧白。
“牧白。”特助是名三十多岁的男子, 叫杜时远。司牧白跟他见过一次, 是个心机深沉的老油条,俩人关系不近。
“杜特助。”司牧白礼貌地叫了声。
“快上电梯,司总等你许久了。”杜时远热络地带着司牧白往电梯走:“这还是你第一次来司氏吧?待会儿别急着走,我带你逛逛啊。”
司牧白没有应声,脸色淡漠地跟着上了车。
俩人上到顶楼,杜时远在一间红木门板上敲了下:“司总, 牧白来了。”
便用眼神示意了下,自己转身离开。
司牧白顿了顿, 拧开门把手, 走了进去。
司展的办公桌放在落地窗边,身后是北市的银灰色高楼,穿在白云蓝天中。
抬起头,跟司牧白相似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内敛深沉。
说实在的, 就司展跟司牧白的长相,要说司牧白不是司展的儿子, 谁能相信。但司牧白是司湛找回来的,他的话自然还是要有几分警惕之心。
“你来了?坐。”放下手里钢笔,司展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司牧白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坐下:“您找我, 什么事?”
“我从钟总哪里知道点消息,你跟司湛闹了些矛盾?”司展用钟寒做借口,想来是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正好钟寒作为当事人之一, 从他那里了解到些情况,也好做开场白。
“嗯。”司牧白点点头:“他对阿叶不利。”
司展有些头疼,那小孩儿长得是漂亮,但没想到司湛也对他生了情意。司湛这孩子,冷静内敛,从来都是理性至上,他是怎么都想不到会做出这种事来。
“呃——这事的确是司湛不对,但他是你哥哥,你能不能——”司展有些说不出口:“能不能原谅他。”
“以后,这司家总归是要交给你的,司湛是个人才,有他辅佐你,你会轻松很多。”司展补充道,向司牧白说明自己的良苦用心。
“您既然能立刻知道我跟司湛之间的肮渍,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其实不是你的孩子。”司牧白沉默许久,缓缓开口,下三白眼中不带一点儿情绪,似乎他现在说的 事,跟自己毫无关系。
“你在说什么?”司展的脸色微变。
“难道您不知道?司湛为了得到司氏的权利,假意找回了您的孩子,也就是说我。其实我并不是您的孩子,DNA鉴定书也是假的。”司牧白麻木地将司湛的话说完。
“这不可能。”司展没想过,司湛会在DNA鉴定书上动手脚。
“我已经告诉顾医生,请他重新为我们做亲子鉴定。”司牧白离开医院前,找了医生重新做鉴定:“结果很快就会出来,到时就能知道真假。”
司湛脸色变得铁青,呼吸急促了几分。脑子越发冷静,他和司牧白,都是遇事越沉着冷静的类型:“你当初——并不愿意跟我回司家,后来又是为什么改变主意的呢?”
司牧白抿着唇,双手交叉,拇指轻轻抚摸着另一只手背。
似乎在思索,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他。
“您对这件事好奇,就算我不说,应该也查得到。司湛在您离开洵阳镇后来找过我,当时我被关在少管所。”那是一段黑白的回忆,司牧白并不刻意掩藏,但也不会主动提起。
司展张了张嘴,他想问‘为什么’,却根本问不出口。
他还是太粗神经了啊!
遭到司牧白拒绝后,司展尽管难过遗憾,还是因为一桩国际并购案,匆匆出国。一走就是一个多月,等再回来的时候,就是司湛送上来的DNA鉴定报告,以及司牧白愿意回来的消息。
习惯了所有事情都有人帮他完成,司湛对于司牧白的突然反口并不感到奇怪,只以为是司牧白想明白了,对父亲还是有渴望的。
没想到,在他出国那段时间,司牧白遭遇了那些。
当时他没有及时了解到,现在更问不出口。
不管怎么说,都是马后炮了。
“如果我不是您的孩子,我会带着阿叶离开司家。”司牧白冷静说道:“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也请您能管住司湛,不要让他再来打扰我们。”
司展紧皱着眉:“不可能——你不可能不是我的孩子。”
不管是自己,还是他过世的妻子,司牧白都长得太像了。这世上,真的会有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长这么像的吗?
“你先等一下,我打个电话。”司展掏出手机,连给他俩做DNA 检测的医生是谁都不知道,如何确认。
这一刻,司展终于了解到,他这个父亲真是当得彻头彻尾地失败。
孩子丢了快二十年,还什么都不操心,坐享其成了一名容貌帅气,优秀的儿子。
见司展望着手机愣神,司牧白从椅子上起身:“您先忙,我先走了。”
“等等。”司展镇定心神:“现在结果不是还没有出来吗?你还是有很大可能是我的儿子。我已经定了餐厅,不如一起吃饭?”
司牧白微微皱眉,有些不解。
司展作为商界大-佬,怕不是个傻白甜?
他有可能不是他的儿子,还掏心掏肺做什么!
“司先生。”司牧白微微皱眉:“您不必如此。”
司展对于司牧白下意识认定自己不是他儿子有些微微不满,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牧白,你不用这么快跟我撇清关系。”
嘴角带着苦笑:“也许你会觉得我糊涂,连儿子都认不清楚。但我有自己的直觉,我觉得你就是我儿子。”
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走吧,我们还从来没有单独吃过饭呢。”
这么想来,虽然司展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司牧白,但司牧白回来后,还是忙于工作,依旧疏忽他。
司展在桂语山房定了包厢,只跟司牧白两个人。
点菜的时候小心问司牧白的意思,这个菜吃不吃,那个菜吃不吃。
司牧白则兴致缺缺,他对于口腹之欲并不挑剔,倒是时言叶,实打实的小吃货。
菜上来,司牧白淡淡夹筷子,很少说话。
司展在生意场上巧舌如簧,咄咄逼人,真要跟人抛开生意谈天,就只能冷场了。
“牧白,你在学校里的生活还好吧?有什么困难?”司展挠挠脖子,从最土的学校生活开始关心。
“还好。”司牧白没有说,他早就不去学校了。
“哦。”司展点点头:“那就好,你跟同学之间相处呢?有交到什么朋友吗?”
“有。”
司展没想到,就司牧白这‘莫挨老子’的个性,还能交到朋友,不会是为了让他别担心骗他的吧?
这孩子,冷漠归冷漠,其实私底下还是有一颗柔软的心。
像极了他妈妈,傲娇又可爱。
此时,包厢门被人扣响。
“进。 ”司展以为是服务员来送菜,没想到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司总。”云召笑脸盈盈地走进来:“刚听说您也在这里吃饭,就想过来打个招呼。”
云召身后还跟着一个怯懦的云岚,探出脑袋,冲司展羞涩地笑了下:“司叔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