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弟(87)
那个眼神,既霸气,又带着点邪气,让他看起来整个人的气质都跟平时不一样。
阮岩突然觉得心跳有点快,闻蔚这眼神杀太要命了,怪不得郑罗兰老师说他光用表情就能弥补基本功上的不足。
爵士舞发展到现在,不一定要用爵士乐才叫爵士舞,但特征都是轻快活泼、富于动感、动作踩点感很强。
闻蔚选的曲子还是偏爵士风的,很有节奏感,演唱者的那副烟嗓为曲子增添了不少韵味,就像一杯馥郁芬芳的红酒。
在镜子前跳舞的男人更是不得了,他的动作不但张弛有度,节奏踩得正正好,整个人与音乐融为一体,而且那一回首、一撩发时冷峻的神情,像一把把软刀子扎在人的心上,磨得人又痛又痒。
阮岩退出视频后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又到洗手间往脸上泼了点凉水,对着镜子前的自己说:“看看别人,连练习的视频都这么完美,再看看你!不想着进步反而盯着别人的身材看,思想太龌龊了,必须好好反省一下。”
几个深呼吸后,阮岩终于把这点小小的悸动丢在角落里,回头认真研究起视频里的动作。
阮岩在M国待到第四天,以还要工作为由辞别他姐和阮父,舅舅一家似乎要留下来帮他姐处理一些事物,所以不跟他一块回去。
小表哥把他送去机场时,还对阮岩打趣道:“你一个人回去会不会寂寞啊,寂寞的话可以你找你家影帝,我看他对你还挺上心的,别像个大姑娘一样不好意思嘛!”
“我没有。”阮岩无语地看着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小表哥,无奈道,“本来闻哥也说要来接我的。”
沈逸哲愣了愣,随后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家伙,你故意等我问的是不是,明晃晃的秀恩爱啊!”
“真不是……”阮岩哭笑不得,他怎么知道小表哥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我和闻哥是早就说好了的。”
没想到这话让小表哥更加不忿了:“不用秀都这么恩爱,这不是在逼着我找对象吗,要不然天天吃你俩的狗粮谁受得了!我就不该来送你,我应该在车底……”
阮岩看着已经陷入自我循环的小表哥,感觉已经不能用“我不是,我没有”来解释了。
他带着既无奈,又有些期待的心情,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这趟行程由于是非公开的,没有粉丝来接机,不过阮岩在走出机场的时候还是被少量的粉丝认了出来。
他没有表现得不耐烦,还面带微笑地给女孩们签了名,个别虎背熊腰一脸羞涩的男粉他也一视同仁。粉丝们都很理智,拿了签名和拍照就离开,不会过多纠缠他。
阮岩在签完名后就上了一辆停在机场出口的保姆车,他一推开车门,看见坐在后排上的男人时,脑袋还没意识过来,脸上就已经挂上了微笑。
“闻哥!”
闻蔚看见阮岩上车时,唇边也泛起了温柔的笑,只是等到阮岩坐到他身边后,他的笑容在脸上僵了一瞬。
车门还未关上,又有两名穿黑西装身材格外壮硕的保安上了车。
阮岩看了闻蔚一眼,主动解释道:“啊,这是我父亲派给我的保镖,他担心我还会遇到类似那天停车场里发生的事,所以非要让他们跟着我。我想着反正他俩的工资不是我开的,不用白不用……”所以就把他们带上了。
闻蔚朝阮岩伸出手,眼角余光立刻捕捉到那两个保镖转过头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眼神凶狠得好像他只要碰到阮岩一点,那两人就会扑过来制服他。
闻蔚:“……”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该关心儿子的时候对阮岩不闻不问,不该他插手的时候放这么大两个灯泡过来,阮父是存心和他过不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闻蔚:我谈个恋爱怎么就那么难!
阮岩:嘿嘿,白捡两个免费保镖,赚了!
第68章
阮岩看了看闻蔚的脸。
他现在已经能基本分辨出闻蔚那张没什么表情浮现的脸上,隐藏着的大概是什么样的情绪了,就好比现在,闻蔚眉头微拧,嘴唇轻抿,就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其实阮岩自己被那两个高大凶悍的保镖盯着,也有些不自在的。
所以他马上朝那两人说:“以后闻哥在的时候你们不用这么敬业,闻哥是自己人,给我们一点私下交流的空间,懂?”
两名保镖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真的把身子转了过去,给他们独处空间,不再当电灯泡。
“好了,我们刚才说到哪儿来着?”阮岩心情颇好地看向闻蔚,后者的脸色也比之前好看多了,眼神恢复了淡然而又内敛的感觉。
闻蔚温柔地看着他,无奈一笑:“我们好像什么都还没说。”
阮岩刚上车没多久,闻蔚就隐隐对他那俩保镖有些排斥,所以直到现在车都驶离机场了,他们两人还没正经说得上话。
“没关系,现在说还来得及!”阮岩不过去了M国几天,但他由于性格缘故,往往生活中的一件小事也能让他津津乐道地说上半天。
比如人在国外言语不太通,他的外语说得让老外听不懂,最后只好比划手语,没想到老外对他的手语反而接受良好,不得不感慨演技真是个好东西,他生动地比划一下,对方就秒懂了。
又比如M国的食物不合他的胃口,阮岩想到了自我催眠法,嘴里啃着干巴巴的面包,脑子里想的是那天早上的凉拌面,还有闻蔚以前做过的那些简单而又美味的小炒菜。
而就是这么点小事,闻蔚也能听得认认真真,阮岩说到吃食时又好笑又心酸的表情,让他忍不住摸摸阮岩的头:“真是辛苦你了。”
他还教会阮岩如何用外语说出他想表达的那个意思,就几个常见的单词,好记又方便,能在很多场合都用得上,让阮岩下次出国不至于再碰到类似的问题。
“当然,还可以用翻译app,这款软件里有人工在线翻译,回答速度很快,甚至帮你和外国人沟通都没问题。”闻蔚还给他推荐了自己常用的app。
阮岩高兴地收下了这些建议,又继续跟他说了其他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些事情就连小佑都不耐烦听,可偏偏闻蔚却好像听得很有兴趣,让阮岩忍不住就想在他面前再多说一点。
这一路上阮岩的谈兴一直很高,他自己也不明白,只是隔了几天没见,就好像过了很长时间,他非得说点什么来填补一下这段空缺,不然总觉得哪里不踏实。
基本上都是他在说,闻蔚安静地听,偶尔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往往这些看法都挺一针见血,要不就是和阮岩不谋而合,十分能理解阮岩的想法。
然后当阮岩说累了,闻蔚总是能在第一时间给他递上一瓶水,让他润润嗓子接着说。
从机场到舞蹈室这段路程开了一个多小时,阮岩竟还觉得没说过瘾,下了车还对闻蔚感慨:“这么快就到了呀!”
闻蔚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准备一下热身吧,练舞的时候再听你接着说。”
“好!”
接着闻蔚就先去跟舞蹈工作室沟通,让阮岩先在舞蹈室自己热热身,找找感觉。
没多会儿小佑也摸进来了,他没去机场,直接来的舞蹈室,见到阮岩之后激动得差点没上来抱住阮岩的大腿。
“阮哥,我好想你啊!这几天你不在,我被毛哥临时塞给了邹炎,差点没把我干吐血!”
“邹炎是谁?”阮岩一时没能想起来对方的名字,他边做基本功边疑惑地问。
“就是毛哥手底下的那个刺儿头啊!”
小佑离开阮岩之后才发现世界原来是这么美好的,给刺儿头打下手又是多么糟心的一件事,人果然是要有了对比才会懂得珍惜。
以前他偶尔还会吐槽待在阮岩身边总是被他和闻蔚闪瞎眼,现在他宁可闪瞎眼,也不想再回到邹炎的剧组了!
阮岩更加不解了:“他和剧组的矛盾不是已经和解了吗,难道他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幺蛾子暂时没有,就是这人的脾气,那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小佑皱着鼻子说,一副不想再提的模样,“对了,阮哥,你听说了涂熙的事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