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麟儿(61)
??什么你就知道了?我自己都还懵逼着呢,梁泽羽满头雾水,“不是,大哥,你知道,什么了?”他略微心虚的问。
自己不注意,中了别人的招,虽说大哥没有上来就教训自己,可到底还是自己大意了。
大哥都知道了的话,想必梁父也知道了。
梁泽羽想到梁父知道这件事的后果,顿时一个激灵。他怕自己还没找对方的麻烦,就得先被梁父打断腿。
梁泽羽抖了抖,然后果断选择了忽略梁父的那一通电话,反正,大哥知道了,他会跟梁父好好解释的,自己,就不去给老爹添乱了吧。
自我安慰了一番,梁泽羽放下电话,打量着房间,应该是酒店的套房。
他最后的记忆力,有人把自己带走了。
应该不是那孙子,他依稀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似乎是——
“哟,你醒啦?”一个调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梁泽羽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短袖花裤衩人字拖的年轻男人斜靠着门,双手抱臂。
这人生的还算英俊,只是气质有些猥琐,生生给他拉低了颜值。
梁泽羽不认识他,却莫名觉得这人有些熟悉,而且是那种,不喜欢的熟悉,但却又觉得,此人值得相信,于是皱眉:“你是谁?”
“啧啧,你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这种语气态度啊,粱少爷。”那人语气不紧不慢的说着,然后走进来,却只是站着,没有坐下。
当然,屋子里不是没地方坐,只是离自己太近,而他还在床上。
在保持距离,这个人。
梁泽羽心里想着,反问:“昨晚是你带我离开的?”疑问,不,不是这个人。
那人笑笑,“救命之恩,是不是该以身相——哎哟。”有人从后面照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他被打了一个跌列,忙扶住墙稳住了神行,转头,“哎呀老沈,下手这么重干嘛,我就是逗他玩会儿嘛。”
老沈?梁泽羽一瞬间心跳的十分的快,是他吗?
一个人自那人身后转出来,果不其然,是沈柏远。
梁泽羽立刻涌上一阵委屈,“你怎么在这?”昨天是不是你?
沈柏远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额头,“没事了?还有哪儿不舒服吗?”他问的十分自然。
梁泽羽摇摇头,“没事了。”心里有好多话想问,却在这一瞬间,全部都咽了回去。
只要这个人在这里,一下子就心安了。
旁边有人破坏气氛,“哎呀哎呀,我的眼睛要瞎啦!”
“那就远点呆着去。”沈柏远不客气的说。
梁泽羽从未听过沈柏远用这样的语气和态度跟人说话,一时间有些好奇,还有点小小的酸,别看沈柏远说话这么不客气,正是说明对方是他十分熟悉的人,才可以如此这般的随意。
“你到底是谁啊?”梁泽羽脑子里仿佛有个声音,在某一个时刻,他也同样说出过这句话来。
沈柏远刚想开说,被梁泽羽瞪了一眼,“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沈柏远被他没由来的酸气弄得莫名其妙,却直觉的在此刻闭上嘴。
孙哲学看看这个,在看看那个,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憋着笑,自我介绍道:“鄙人孙哲学,沈柏远的发小兼好兄弟。”
梁泽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这个人就是麟宝口中的孙叔叔啊。
看着人模人样的,一说话不怎么招人待见。
电光石火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家会所是你的?”
孙哲学露出欣赏的目光,“准确的说,是老板之一。”所以,“那些人现在还在呢,你准备怎么解决?”
梁泽羽愣了下,他的确想过醒来要好好收拾他们一顿,但是他以为那些人都跑回家去了,准备到时候打上门去呢。想不到这人能量这么大,那几个虽说都是家里的小的,家里也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背景,但是好歹也是能横着走的,如今竟然就这样被这么轻易的在会所里关了一宿,家里人竟然没有把人领走,可见这个孙哲学,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孙哲学看着梁泽羽微微蹙眉,和脸上变换的表情,知道对方定是猜出了些什么,不由得心道,之前还觉得自己兄弟怕是看上了一个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如今看来嘛,人还算可以。
“多谢。”梁泽羽想通了一些关节,知道昨天救人的想必这个人也出力了,道谢也道的干脆。
孙哲学:“好说好说,自己人嘛。”
那边沈柏远立刻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梁泽羽疑惑的看过去,孙哲学好笑,“那我就先不打扰了,你们先谈着,我出去转转。”许久没来这边会所看过了,孙哲学都快把这快给忘记了。
孙哲学一走,屋子里就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许久,梁泽羽忽然指着沈柏远的眼角文:“你这里怎么青了一小块,谁打的?”
沈柏远眼角抽搐了一下,“......你。”
梁泽羽手指僵在半空,好半晌,才回忆起了一个片段,尴尬的收回手指,“那个,什么......对不住啊,我当时——”
“没事,没怪你。”沈柏远给他倒了杯水,“半夜你大哥给你打电话,我接了,告诉他你暂时无碍,他本来想过来的。”
梁泽羽点点头,“昨天,多谢你了。”
一时无话,他想不起来昨天自己干了什么,但其实有点印象,反正,不是什么正经的事儿。
沈柏远突然好笑,“很少见你这样子,垂头丧气的。”
梁泽羽心想,昨天丢脸的感情不是你,要是你的话,看你比我更尴尬。
沈柏远其实也有点尴尬,只是两个人谁都不想提起昨天发生的事儿,但是又不可避免的必须说下去。
“那个张雪菲,我让她经纪人把他带走了。”对付张雪菲,不需要把她留下,留下反而容易生事端,毕竟大小算是一个公众人物。
梁泽羽点点头,他对这个女的真的是从一开始的无视到后面的厌烦,再到现在的冷漠,有时候,对付某些人,并不是要大张旗鼓的打上门去才会解气,像是张雪菲,说不定正等着他冲过去,然后跪地求饶,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抱大腿求饶,他一个大男人,还担心被人编排说欺负女人呢。
就这么扔着对方不理会,像是这种心思多的,容易把事情越想越复杂的人,才是最煎熬的。
不用自己出手,她都能把自己折磨死。
梁泽羽原本不想这样对一个女孩子,可是对方触碰了他的底线。
实在无法原谅,他抬头看着沈柏远,“对你们拍戏有影响吗?”
“这事儿总归是要跟滕导和余哥透个气的。”沈柏远斟酌的说道。
梁泽羽点点头,他虽然生气,可也拎得清,相反的,他认为滕嘉明和余生更拎得清。
有这么一个人在剧组里面,就算今天梁泽羽不找她事儿,难道明天梁父和梁大哥就能绕的了她了?她自己就不会在惹出别的麻烦来了?
沈柏远见梁泽羽同意了,悄然松了一口气。
就听梁泽羽问他,“你昨天为什么突然赶过来。”
沈柏远一时语噎,最后还是老实的回道:“接了你的电话,有些担心你。”
梁泽羽别过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沈柏远心说我要真不过来,指不定怎么样了呢。“你——”
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对方,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实在有些尴尬,说亲近吧,因为麟宝存在,确实比其他人都要亲近。
但是他们又实实在在的,在麟宝出现之前,就是陌生人。
“我送你回去吧。”沈柏远说,“麟宝在家应该等着急了。”
梁泽羽晦暗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好。”
梁泽羽收拾好了,跟着沈柏远出门。
刚打开门,就看到孙哲学晃悠着从电梯里走出来,见到两人,笑道:“哟,这就起来啦?”
梁泽羽嗯了一声,始终对这个人有些芥蒂,也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