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霸总的炮灰男妻(120)
温宛躲着他的手,在他身上扭来扭去,还以为顾偕深在他玩闹。
“快下来。”
不能真的就这么标记了他,清醒时的温宛,分明还有些畏惧。
温宛不肯,抓着他的手。
顾偕深无视他的请求,决定不能每次都顺着他,温宛每回尝到甜头,然后就心满意足地睡觉,留他一个人睁着眼睛到天亮。
“睡觉。”顾偕深冷着脸,将他重新塞回被窝里,按住他的肩头,不许他掀开被子。
“你说过不要的。”
温宛哭着说:“要的,你摸摸。”
他求了半天,顾偕深只当这是温宛给自己的考验,在温宛不断哀求下,在他的后颈咬了一下,没敢用力。
温宛早就热昏了头,感觉后颈被什么叼着,有点痒痒的,感觉不坏,下一秒就愣住,他被人咬住了腺体。
他吃了痛,人就清醒了,在顾偕深怀里一阵扑腾。
顾偕深才刚刚碰到腺体,根本还没咬破表皮,温宛就痛的浑身颤抖。
他赶紧停下,搂住温宛低声哄着,“别哭,我停下来了。”
果然,温宛一喊疼,他就咬不下去。
温宛呜呜两声,很是委屈。
温宛小声道:“好疼的。”
看到温宛的眼泪,顾偕深什么想法都没了,只想着让他别哭。
对温宛来说,标记将会是某种意义上的酷刑,顾偕深为此愧疚不已,如果他在结婚的第一天,就将温宛标记了,也许温宛之后的日子,会好过得多。
医生说温宛怕痛,除了体质的原因,也包含心理因素在内。
“对不起。”顾偕深在温宛额上落下吻,向他道歉。
就算因为某种原因,他一度忽略掉自己温宛的喜欢,可是他对温宛的伤害仍然是存在的,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愿一切还不算太晚。
温宛擦擦眼泪,摇了摇头,“不是顾先生的错。”
他钻到顾偕深的怀里,用手摸摸他的脸,软声道:“是我自己怕痛。”
他这样乖巧,不恨不怨,顾偕深的心中五味杂陈,将温宛紧紧搂住。
这样就很好了,只要温宛还在他身边,他总能等到温宛接受他的那一天。
第90章 今天吃糖了吗(九十)
凌晨四点多, 温宛醒了,他出了一身热汗,将胳膊伸出被子, 觉得凉飕飕的, 没感觉到睡衣的存在,低下头一看,发现自己脱得只剩下条短裤。
温宛刚醒没多久, 脑子有点懵, 分不清自己这是在哪里。
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认出这是自己的房间, 身后有一具滚烫的身体贴上来, 是顾偕深,睡着了还紧紧地搂着他。
这一个月来, 对温宛来说,是一段记忆比较模糊的时期。
他隐约还记得自己跟顾偕深做了些什么事, 每天亲亲抱抱,甚至还会主动向顾偕深求着, 一边哭一边缠着他不放。
不过, 顾偕深似乎没有碰他。
温宛摸了摸后颈,有点疼,但没有象征被标记后的伤痕。
说起来还是因为他太怕痛了,温宛其实没有那么抗拒被标记,这下又要等上几个月,下一次结合期,恐怕他真的得提前吃止痛药才行。
出了太多汗, 这么躺着不舒服, 温宛拿开顾偕深的手, 捡起地上的睡衣随意套上,进了浴室。
他在里面发了阵呆,很快洗完澡出来。
顾偕深还好好躺在床上,温宛不打算继续睡,拿了条小毯子,到工作室去了。
他打开电脑,处理完售后问题,打开店面的装修方案,将部分细节重新调整下,拼拼剪剪,天色渐渐亮起来。
“咚咚”
外头的敲门声响起,然后门被轻轻推开,顾偕深走了进来,温宛注意到他身上穿着深蓝色西装,还带着副雾蓝色的无框眼镜。
他将一杯温水搁在温宛手边,“你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顾偕深伸手轻轻揽住温宛的肩,想要亲亲他。
温宛躲了下,“因为睡不着。”
不同于结合期的时候,温宛现在不会再随便让他亲亲抱抱。
顾偕深神情稍微黯然了些,忍住想要亲下去的念头,跟温宛说:“厨房里有早餐,你记得吃。”
“我等下就去吃。”
顾偕深摸了摸他的脸蛋,轻声道:“我去公司了,你在家别太累,等我回来。”
他没有待太久,说完就走。
温宛目送他离开,继续自己的工作。
两个人各自去忙,到了下午,温宛接到秦助理的电话。
中午的时候,顾偕深还跟温宛说他会早点下班,问温宛晚上要不要去外面吃饭。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秦助理给温宛打来电话。
温宛刚结束了直播,正在安排发货的单子,一边接通电话。
他听到秦助理说:“太太,顾总晚上有事,让你别等他。”
类似这样的话,温宛在过去两年里听了很多遍。
以前的温宛绝不会多问一句为什么,但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他会尝试关心下顾偕深,就在电话里问:“顾先生,今天晚上还回来吗?”
“顾总说他这几天都没时间回去。”
“我知道了。”
温宛挂断电话,捧着平板追了一集电视剧,然后给司机打电话。
估摸下时间,他回房换了身外出的衣服,下了楼,让司机把自己送到临溪公寓。
外面的雨还没有停,只是下得小了些,路上的车子和行人多了不少。
他们赶上了下班的高峰期,车子在路上耽搁一阵,经过某个红绿灯路口时,一辆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黑色车子在他们旁边停下。
温宛转过头,盯着看了几分钟。
他难得对什么东西有点兴趣,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好像可以透过那扇黑色的车窗,看清车后座上坐着什么人似的。
温宛看了会儿,收回视线,不再对此感兴趣。
-
到了地方,温宛直接乘坐入户电梯上楼。
温宛出于直觉,知道顾偕深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回了临溪公寓。
他用指纹开了锁,进了门。
玄关处的壁灯亮着,地上扔着沾满泥浆的鞋袜,像是匆忙间脱下来的。
屋内很安静,只有暖气运作的声音,温宛打开客厅的灯,环顾四周,叫了一声,“顾先生?”
绕过壁炉,走廊深处的那扇深色房门后就是主卧,门虚掩着,里面黑洞洞的,好像没开灯。
温宛看了看白色波斯地毯上的黑色脚印,一直到主卧门口才消失。
他推开房门,伸手摸到开关,轻轻一按。
床头的壁灯闪了两下,没亮,温宛再按一下,听到“啪”的一声,灯丝不知怎的烧了。
温宛只好将头顶的大灯打开,明亮的光线下,主卧内的摆设一如往常,沙发靠墙摆放,落地窗前堆着厚厚的一摞专业书籍,旁边的地毯上随意丢着几个抱枕,随时都等着主人的归来。
顾偕深现在不怎么回这边,但这套房子他住得比较久,还算有点人气。
他在甜水路的公寓住下来后,这边的布置依旧维持原样。
顾偕深笔直地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胸前,要很仔细地看,才能看出他还在呼吸。
他这样的睡觉姿势让温宛多看了一眼,奇怪他到底睡得有多沉,刚才灯泡烧坏了,动静不小,也没惊动他。
温宛走过去,伸手摸了摸顾偕深的额头。
很烫。
他转身去外面的卫生间,装了半盆热水端进来,拧了条热毛巾,替顾偕深擦擦汗。
顾偕深昏昏沉沉的,闻到了熟悉的气息,缓缓睁开眼来,入眼是温宛的一张小脸,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糯糯,怎么是你?”
“是我。”温宛看到他不太清醒,还靠近一些,让他看清自己的脸。
顾偕深咳嗽了几下。
他将温宛推开,“别离我太近,小心传染给你,你先回去,等我病好了,我就回来。”
温宛将脸颊贴在他的手上,软声道:“顾先生,你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