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男主小师叔的崽后,魔君带球跑了(9)
风迹失落地垮了垮肩:“你当年耳力锐减,才十七岁,当时差点把我气死,原以为你突然好了,看来是白高兴一场。”
谢之钦依旧茫然:“师兄,你大点声。”
风迹抓抓头发,大声喊道:“没事儿。”
谢之钦哦了声,神色一惊,好像被风迹吓到了:“师兄,我虽然耳力不好,但也并非全聋,你大可不必如此。”
“我那不还是怕你听不见。每天看别人唇形辨别,搞得那么多人都以为你为人不端,你知不知道,昨天你退场之后,那几个魔族杂碎怎么编排你?”风迹不悦道。
谢之钦垂下眼:“无妨,旁人如何说,与我无关。”
“怎么与你无关?你的名声不要了?”风迹咬牙道,“十七年前,你也不过才十七岁,若非你拿命去拼,前魔君怎能那么快便被诛杀?这才过去多少年,仙魔气数未复,那些人当着我的面都敢这么说你,那我若不在,他们不知道能说出多难听的话!”
风迹察觉自己失态,强行深吸了口气平复:“总之,你以后能不能强硬一点,就当是师兄求你了,若是听不清别人的话,那就不要听,或者压根不理。师兄知道你心地善良,但不能没有底线,你是当年凭一己之力挽回仙魔联盟死局的人,也是你救了整个修真界,你有资格不理那些人,所以,不要这么放低自己,行吗?”
谢之钦浅浅笑道:“师兄莫动怒,我自有评断。”
风迹哼了声:“你有评断,我信了你的邪。若不是魔君吃错药,一下子踩碎了那俩杂碎的椅子,帮你出了气,我指不定就直接把那俩人给砍了。”
谢之钦愕然:“魔君?”
“是啊,就是那个神经病钟未凌。”风迹叹了口气,“算了,不说这件事了。”风迹冷眼环顾四周,“虽不知是不是魔族。”
尚未说完,谢之钦便下意识道:“不是魔族。”
风迹啧了声:“我说别的你听不见,怎么我一提魔族,你就全听见了?”
谢之钦再度茫然:“师兄,你又说话了?”
风迹:“……”懒得理。
“你别打断我说话。”风迹翻了个白眼,“不管是不是魔族,能在你我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事,绝非平庸之辈,此事我会让人盯着,你也小心。”
十七年前那场大战,仙魔联盟虽然赢了,但是前魔君一支亲信旧部成了漏网之鱼。
昔日未斩草除根,来日必成大患。
这些年,风迹一直不让谢之钦下山,也是怕前魔君余孽找谢之钦麻烦。
谢之钦嗯了声,岔开话题:“除了此事,还有一事,我想请师兄着手调查。”
风迹:“何事?”
谢之钦认真道:“实不相瞒,昨日我的传送阵法也被篡改了,险些酿成大祸。今日,师兄又遇上了同样的事,我以为,这绝非巧合。”
风迹皱眉:“同感,只是,你我的传送阵法,一般人根本动不了,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谢之钦道:“或许并不是篡改阵法之人厉害,是他手中有特殊的法器。”
风迹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我三年前丢的那把匕首的匕首鞘上,所刻的符文,就有此等能力。”谢之钦淡声道。
风迹一愣,蓦地沉下脸:“你是说,有人捡到了你的匕首?”
“不是捡,是偷。”谢之钦少有的严肃道。
风迹沉默片刻,扭头对一旁的清扫弟子道:“将云都山外的结界全部打开,顺便去望月关传话,让沈棠这几日看好望月关,寸步不离。”
云都一门三圣,掌门风迹,小师叔谢之钦,还有二师叔沈棠。
沈棠就是魏雨宁的师尊,也是他,十年前把魏雨宁捡回来的。
望月关乃云都地灵所在,若有人想对云都不利,绝对会从望月关下手。
吩咐完,风迹掸掸衣袖,对谢之钦道:“马上就是仙魔两道弟子的切磋环节,你还要同魔君过招演示,先去准备吧。”
谢之钦攥紧拳,嗯了声。
风迹离开后,谢之钦一个人在院子里,面无表情地收拾着东西,收拾完,一个人坐在门前台阶上,看着了无生机的院子,出神,发呆。
这边,钟未凌捂着屁股,小心翼翼趴在西院门口。
这么早,应该还没人起吧。
钟未凌左右扫了一遍,确认没见人影后,松了口气,正准备穿过月洞门,赶紧回房,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殿下?”
钟未凌心咯噔了一下,妈妈呀,谁啊,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
钟未凌幽幽扭过头,看见那个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猴似得看着自己的男人,生无可恋:“你谁啊?”
话音没落,男人便跪了下去,一脸痛心疾首:“是属下教导不周,才养出了个如此有失礼节的儿子,还望殿下恕罪。”
钟未凌懵了一会儿:“你是碧血宗宗主?”
男人拱手垂头:“正是。”
钟未凌抚抚胸口,皱眉:“不是让你大典结束之后再来么,你怎么今日便到了?”
碧血宗宗主,韩循,原文中,对原主并不服气,不过,自从钟未凌穿过来之后,几经接触,这人其实挺老实的,只是过于担心魔族未来,且脾性刚直,才会在原文中与原主摩擦频频。
钟未凌不敢大动,生怕扯动屁股上的伤口,被人看出不对劲。
韩循严肃道:“我等在霁陵查到前魔尊余党的踪迹,一路追到了云都脚下,”韩循脸色一转,略微尴尬,“然后就听闻,犬子惹了麻烦,这就过来了。但见天色已晚,怕打扰殿下休息,故而才等到现在。”
钟未凌无奈叹气:“过来吧。”
钟未凌步子迈的特别小,伤口是没牵动,但整个人看着尤其奇怪。
“殿下,您是不太舒服吗?”韩循关切道。
“没有,我很舒服。”钟未凌想都没想,便道。
回房之后,钟未凌往椅子上放了个厚垫子,才慢吞吞坐上去。
韩循正要为儿子说情,钟未凌瘫在椅子上:“韩纪那件事,你自己心里有数便可。”
钟未凌冷声道:“昨日是仙魔大典,本座与风迹就在他背后,他一言一行,都代表你们整个碧血宗。你应该知道,其他宗门一直都觉得你们碧血宗过于嚣张,想要自立门户。”
韩循连忙道:“殿下明察,属下绝对没有这种想法!”
钟未凌掐了掐眉心:“本座知道,但别人不知道。所以,以后不管在哪里,还希望韩宗主让韩纪小心言辞。”
“谨遵殿下教诲。”韩循认真道。
“起来吧。”钟未凌喝了口茶,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道,“还有两个时辰,就是仙魔两道的弟子擂台赛,不知韩宗主,能不能替本座作为代表,去跟云都的谢之钦切磋?”
韩循一愣,还以为钟未凌是在试探他,连忙又跪了下来:“殿下,属下真没有想要自立门户的意思,今日承办大典的是仙门之首云都,故而今日的切磋比试,自然也应由仙魔两道顶峰出场。殿下您就是我们魔族振兴的希望,我就是个小属下,怎敢越俎代庖,不可,不可啊!”
钟未凌寻思着,大哥,真是你想多了,我就是屁股疼,不想去,不是在内涵你,有必要这么敏感吗?
“本座当真未曾怀疑过你,你就替本座这一次,行吗?”钟未凌皱眉。
韩循连连摆手:“我不行,我真不行!云都可是派出了他们云都最有威望的谢之钦,我只是一个小小宗主,若是上场,岂不是落人口实,教人觉得我们魔族藐视云都。”
韩循所想,钟未凌并非不知道:“你放心,云都那边,本座会去解释,且本座可以保证,谢之钦不会有意见,云都也不会有意见。”
谢之钦不敢,不然就是找死,毕竟根本不是本座不想去,不想给你们云都面子,是你们家小师叔他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