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男配就跑真刺激 一(78)
沈塘不仅顾不得揽金,光是跟林肃斗法整个人站在那里都有一种快晕过去的感觉。
云洄科考在即,却是有事要交代萧煌,碰面的时候看沈塘如此状态,关切问道:“景琛兄也该好好休息才是,银钱总是赚不完的。”
“不能输!”沈塘趴在桌子上已经不要形象了,“本少爷还不信赢不了他了还,预祝子玉你金榜题名。”
他的话音落,人已经睡了过去。
云洄试探的扶了一下将他摆正,然后说起此次科举的事情:“此次一定要严查,我偶尔听到过一耳,有人泄题。”
此次科举舞弊案的确发生过,只不过重生前是旁人做的,他被诬陷在了其中,横死其中。
这一次除了本家的那些小人,他也要借萧煌的手将那些朝堂中的蛀虫给揪出来,一为报仇,二为报国。
“……此事若能发现,必能清除一些佞臣。”萧煌与他商议。
待事情说的差不多的时候云洄离去,萧煌拍了拍趴在桌边的沈塘道:“醒醒,人已经走了。”
沈塘从桌上趴起,脸上还有着红印,他随意揉了揉道:“子玉还真是向着你。”
“你最近为何对他避而不见?”萧煌问道。
“他将来状元及第,便是真正的士族中人了,我这样的商籍怎么配得上,”沈塘自嘲道,以他的能力连自己都快护不住了,更何况护住他人,“你若对他有意,便好好待他,别算计他,别让他受委屈。”
萧煌眸色沉沉:“这是自然的,你不用担心。”
沈塘听他这话,只觉得心里像是空了一处,但更多的却是感觉轻松了很多,以后不必再去刻意讨好,被拒绝失落,衣食住行除了他爹娘想必也不会有人置喙什么了。
“那我就放心了。”沈塘撑着脸颊眼神已经开始迷离了。
萧煌眉头拧了起来,敲了一下桌子看他猛地回神问道:“沈家那边到底怎么回事?我听说你与云来客的店家斗起来了?”
沈塘猛地拍了一下额头让自己清醒:“是的斗起来了,沈家的酒楼输了,不过米粮一类的不是他能轻易撼动的,我已断了他的口粮,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了。”
他说的容易,可是萧煌看他疲惫的样子怎么可能放得下心:“到底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塘摆了摆手道:“他不肯合作,沈家只能应战了。”
萧煌看着他的侧脸道:“我怎么听说的是他向你求取婚约被拒才会如此?”
沈塘猛地看向了他的脸,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那天跟他一起去湖边的都是他的心腹,林肃要是想传扬,必定满城皆知,可是事情却并未传出,而萧煌知道了。
他的心腹中也有萧煌的人。
“沈家之人只能娶一个正妻,”沈塘侧目,有些懒洋洋道,“被胁迫娶妻实在非大丈夫所为,况且我未必会输。”
“一个正妻之位换沈家太平,换整个京城太平,”萧煌沉着脸道,“只是娶回去,又不是让你与他琴瑟和鸣,景琛,你从前不是这般任性之人。”
沈塘在袖子下的手猛然收紧,他与萧煌相交多年知道他会权衡利弊,没用的东西最后都会被他舍弃,他从前以为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不会发生在自已身上,却没有想到皇室之人的凉薄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这个人果然是先帝的孩子,跟先帝的性子并无半分区别。
“唉,为了大业我会适可而止的,”沈塘笑道,“别担心,沈家不会在我手中落败的,若真的快输了,大不了那时我再娶他便是。”
萧煌的神色和缓了些,拍着他的肩膀道:“景琛,刚才的话重了些,但是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此时不宜张扬,才能保你我和沈家的平安。”
“你的话我明白,”沈塘认真道,他叹了口气,伸着懒腰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此次科举还是要靠你了。”
萧煌起身看他离开,直到背影不见,他开口问道:“你觉得沈塘会乖乖听话么?”
“沈家为首富,却也为陛下忌惮,除了王爷便是陛下,他没得选。”一道身影站在了萧煌的背后道。
萧煌唇角轻轻扯了一下:“也是,子玉说的事情严密盯一下,此次若是成了,混水摸鱼也能扯下一些人来。”
“是。”那人退去。
沈塘出了宸王府神色都很正常,一直到上了马车关上门,他才捂住了口鼻有几分干呕的感觉。
他这人虽谈不上重情重义,却不会轻易戏耍他人的感情,至于乐坊中人听曲说笑也皆是心知肚明,你情我愿。
家中富贵,父母恩爱和弦,与萧煌的称兄道弟也并非一日两日,虽然偶尔有些龃龉,但并不影响,可今日那些话却有些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他不是不能妥协,却厌恶被人当做工具一样的使用,多年情义,如今看来也不过是逢场作戏,权衡利弊。
“少爷,京城之中新开了数家米铺,比沈家米铺皆是少了一个半的铜板。”有掌柜的汇报道。
沈塘刚刚到家便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他捏了捏鼻翼下车问道:“跟我来,说说怎么回事。”
事情进行的很简单,刚开始沈家断了云来客的供给,也不许其他米行供给,可云来客似乎早有储藏,更是借着沈家限制直接开了数家米行,米粒质量皆是上品。
“若是从江南运米,无线路怎么也得一月之数,”沈塘问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说来奇怪,他在京城郊外几十里处买了一大片荒地,竟是种出了稻谷,这简直闻所未闻啊!”一个掌柜说道,“主家,如今要怎么办?”
沈塘头痛欲裂,正扶着桌子站起,却是一阵恍惚直接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最后的画面是其他人惊讶呼喊的场景。
他输了。
输的彻彻底底,明明白白。
在黑暗中不知道沉沦了多久,意识清醒的时候只觉得口中苦涩难言,像是被喂了汤药。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挂在床头的灯,第二眼他直接就要跳下床,却被那伸过来的手轻轻一按就躺了回去。
坐在他床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刚刚赢了他,面目极其可憎的男人。
“你怎么在这里?”沈塘躺在床上,手却摸到了枕头下的匕首,这家伙要是敢对他欲行不轨,他就戳他,戳死最好,“看见我这么无力的躺在床上,你想必很得意吧。”
“嗯,沈家马上就是我的囊中物了,你也是我的了,我想怎么样你就怎么样你,当然得意。”林肃勾了一下他的鼻尖,举止亲昵,就是速度太快让沈塘来不及拔匕首。
“你做梦呢?”沈塘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我虽然暂时输了,却不代表会一直输。”
“如果你想一直输,我可以帮你实现。”林肃这话放别人那里是自大,可是放他身上却是理所当然。
沈塘这次拔匕首的手没有犹豫了,直接挥出,却被林肃一把握住了鞘,还颇有深意的打量了两下:“用鞘戳不透的吧。”
“这次是失误。”沈塘嘴硬道,他虽输了,可林肃从未投机取巧,也未用暗招伤人,他却输的心服口服。
“多谢失误,”林肃适时给他台阶下,他将那匕首整个接了过来放在了一旁,“老天爷都不想看到你谋杀亲夫。”
沈塘实在拿他没办法,现在想调戏回来都没有那个脑子和精力:“我之前问你的,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伯母放我进来的。”林肃抚上了他的脸颊道,“放心,名正言顺,不算偷情。”
“偷你个……唔……”沈塘的瞳孔蓦然放大,唇上柔软的触感前所未有的陌生,可脑后被扶起,却是前所未有的靠近。
他在吻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沈塘只听得到耳旁心脏的轰鸣声,他虽手脚发软,但是想推开他还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