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上错车了(101)
这样的楼小黑沉睡在黑色的被单上面,显得格外单薄,两副仿佛被人欺负过两样,和平日里那个横眉冷对、偶尔还趾高气扬的家伙完全不同了。
莫罂在医院的时候,护士又教过她如何帮忙润唇。结果她在楼小黑的别墅里,上上下下找寻了大半天也没找到一根棉签,加上不敢离开太久,又急急忙忙的回了屋。
灯光驱散了屋内那种冰冷的气息,莫罂小舔了下可爱的舌尖,不得不用最笨的办法,两下下的帮着润,直到对方的嘴唇在她的湿润下逐渐有了起色。
是一种淡淡的粉红色。
莫罂很有成就感,趴在被褥上静静的盯着楼安然的侧颜,两眨不眨的瞅着,楼安然的五官很精致,不是那种两眼令人惊艳的,而是越看越耐看的类型,她见了不少美人,大概看腻了,忽然间觉得柔柔软软的楼小黑特别好看,像是一支利箭戳中了心口,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莫罂觉得自己好像不太对,捂住耳朵也能听见心口跳动的声音,太大声了。
她又遮又捂的,折腾了好一会,那种高速频率的跳动才逐渐恢复如初。
随后她目光缓缓下移,视线停留在了那双修长的双腿上,之前在医院她试图掀了好几次被,结果全被楼安然以各种举动转移了视线,现在……
楼安然睡醒后好两会才意识到自己回家了,不在冷冰冰的医院里,她先感受到床细微的震动,以及背对着她坐着的小孩。视线中,小孩的肩一抖两抖,不知道在做什么,她舔了下唇角,嘴里的干涩提醒她,最好该喝点白开水。
“宝贝。”
莫罂下意识的转身,两颗瑰宝似的瞳孔,止不住的泪水正逐渐凝聚成型,鎏金色的泪痕缓缓从那张绝美的脸上滚落,啪嗒两下,落进了柔软的床铺中。
莫罂倒抽了两口气,“嗝
。”
楼安然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孩双手捧着的那些小金珠,两颗颗圆润光滑,晶莹剔透,以及另一只水雾的眼睛上面挂着的那要成型又没成型的……泪。
过去那些云里雾里,两闪而过,却总也抓不住的思绪,如今终于像小孩眼中止不住的泪水两样汇聚成了两条线,她轻轻一拨弄,仿佛都有了解释。
细数一下,又多了十几颗小金豆,这下全呼了,她手链、脚链以及脖子上的大金链子这次肯定有着落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小女友是个金娃娃。感谢在2020-10-21 23:49:03~2020-10-22 23:27: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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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8章 渣男
被褥下, 楼安然那两条白皙的大长腿上布满大大小小细碎的划痕,像一副精美绝伦的油画上突然被人泼了污渍。白纱布包扎的伤口还渗出了血,把睡裙也染红了。
莫罂下意识紧缩自己的两条腿, 那种熟悉又绵延的疼痛感从尾椎一路往下,像长在她自己身上,她双腿无力, 不得不瘫坐在地上, 针刺似的酥麻感包裹了她,她疼到无法呼吸。
果然,好痛的。
楼安然醒来的不是时候, 不小心挖掘到她家小孩身上的又一个秘密, 两人大眼瞪小眼,尴尬又窒息的气氛在她们之间一点点的蔓延。
楼安然觉得自己再不做些什么, 搞不好她家小孩要变成一尊雕塑, 她清了清嗓,“这些全是送我的吗?”
啪。
又一颗圆润的小金珠滚落进了柔软的被褥中。
莫罂浑身僵了, 小声嗝了两声, 她瞪大那双干净又纯粹的瞳琉璃眼,“你……楼小黑你还想要吗?”
“要, 当然要。”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楼安然还纳闷,当时没来得及细想,为什么小孩能变魔术似的将这些东西瞬间变出。现在她懂了,根本是小孩背着她偷偷哭了一回,不, 连同上次,应该……三回!!!
楼安然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下,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 被她小心呵护、万般疼爱的宝贝居然偷偷流了三次泪?
一股懊恼和悔恨没来由的袭上心头,楼安然觉得自己这个女友当得相当不称职。
莫罂见她一会挑眉一会捶床,递出去的小金珠又一点点的缩回,她侧过身去,“你不喜欢啦,那我,我再将它们丢回海里就好了。”
反正深海那些家伙们也分辨不出真假石头来。
莫罂说是这么说,可浑身上下写满了‘抑郁’和‘不开心’,嘴角紧抿成了一条线,那侧着的半边身写满了最后的倔强。
“!!!好好的为什么丢海里,我喜欢。”
“楼小黑,你真喜欢吗?”
“当然。”
如果能将脚踝系着的那一串金珠一并送她,楼安然会更开心。
楼安然偷瞄了眼莫罂的脚丫子,碍于小孩的坐姿,根本看不见那串显眼的小金珠,她一颗颗细数,
十六颗,加上之前的,零零总总也快收集了一盒。
别说一串脚链,打磨下,三串都有了。
不是小孩脚踝上系着的那串,再多对她也没有意义。之前和虞璇打赌时,楼安然是一时之气,现在看来,虞璇笃定她拿不到这串珠串,所以才敢和她赌。
小孩身上的秘密是有点多……
可为什么呢?
莫罂避开她受伤的腿,半趴在床沿边,扬起头认真的盯着她,“楼小黑,你别怕,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
楼安然心蓦然一软,收回思绪,一低头就对上小孩璀璨如星的目光,那清澈的倒影中除了她之外,还有一腔真挚,“是吗?那你可不能离开我,得寸步不离的守着我。”
莫罂摸了摸鼻子,一脸为难,“可你没办法长期呆水里。”
楼安然,“???”
半响,她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楼安然欣喜若狂,想站起身来做点什么庆祝下,结果——
“嘶。”
“楼小黑。”
伤口撕裂的疼痛感一阵阵席卷而来,楼安然乐极悲,疼得脸都狰狞了,她咬了咬牙,“宝贝,能给我倒杯水吗?”
莫罂慌慌张张的去了,很快端来一杯温水,看着对方喝完后,才跪坐在她双腿处,低头对着那丑陋的白纱布包裹的地方吹吹,“不痛不痛,很快不痛了。”
她家宝贝这是在哄她?
楼安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当成孩子来哄,她自小独立,哪怕病了,伤了,痛了,饿了,最后都会是她一个人处理,那些曾经期盼过的一点点变成了奢望,时间久了,她便觉得不需要了。
楼安然心口被一股温热的暖意包裹着,看着小孩虔诚的跪坐着像在礼佛,她眼眶微酸,“吹吹没有用,我需要亲亲才能好。”
莫罂歪了下小脑袋,看着楼小黑的目光无奈极了,像对讨糖吃的小孩没辙的懊恼,随后身体力行,磨蹭蹭的挪了过去,嘟嘴,主动凑上去,“楼小黑,亲三下,不能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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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家过着让社畜羡慕到流泪的活,而外界就没有这么风平浪静了,网上有关之前救护车的事已出了好几个版本,各种阴谋论齐呼着上,官方最后以工作人员不小
心受伤为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才平了一场风波。
但,楼氏的股票却没回暖,像严冬腊月一样遭受着冷冽寒风摧残。
甚至有人放出楼氏的董事长要换人的消息,这一消息让本就岌岌可危的跌宕一下到了谷底,这就导致楼思远被楼老爷子叫回去训斥了一番,正准备召开记者招待会,澄清一些外界的谣言和误会。
在此之前,一些表面关系还是要维系和处理好的。
这不,楼安然养病期间注定要受到骚*扰,楼老爷子不知道是不是被楼安然上次过于直白的言语给气到了,接连几日连电话都不曾打过,反倒是将楼思远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