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快穿](89)
但即使这样,萧天恒这件事做得依旧不够成熟,他是报复了原主,可他没有考虑好这件事会造成的后果。
这幸好那天晚上来的是自己,如果是那个昏君,恐怕要有不少人因为此事丧命。
他可算明白过来萧天恒见自己是为了什么了,陆琮把锁戴在他的身上,他以为是自己动的手,所以来跟自己要钥匙来了。
该,活该,等会儿他得跟陆琮说一说,让萧天恒把这个锁再多戴些时间,等他什么时候能反省了,再给他解开。
楚夏呵呵冷笑一声,瞬间变脸,反正以后陆琮会把钥匙给找回来的,他对萧天恒说:“朕不知道萧公子在说什么。”
萧天恒傻眼,这昏君怎么还跟自己装傻了,他对楚夏说:“陛下,您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就别再整幺蛾子了,要不然陆将军也不会放过你的。”
楚夏看着萧天恒,对他挑了挑眉,还没等萧天恒弄明白他这副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见楚夏冲着外面叫道:“陆琮——”
萧天恒觉得可笑,他以为陆琮是他什么人,能让他随叫随到,这个皇帝怎么到现在都没有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然后萧天恒就被打脸了,陆琮竟是真从外殿进来,他看向楚夏,向楚夏问道:“怎么了?”
楚夏摆摆手说:“没什么,你下去吧。”
陆琮像是明白了什么,倒是没有生气,只轻笑了一声,走过来,把楚夏腰间有些松开的带子重新系好。
楚夏得意地看着萧天恒。
萧天恒已经震惊到失语,陆琮从前没打进皇宫的时候,他在皇帝的面前都没这么听话过,现在都打进皇宫,差一步都能当皇帝了,反倒是在楚夏的面前装起乖来。
萧天恒呆呆地看着二人间的动作,随即便看到楚夏腰间挂着玉坠。
实在眼熟。
他瞪大了眼睛,想要看得再仔细一点。
只是距离得有些远,并不能完全确定现在楚夏腰上挂着的就是他当日费尽心思从贵妃身边偷来的那一枚,毕竟这玉坠的样式是很常见的,不同寻常的是玉坠上面的花纹,萧天恒故意往前走了一步,陆琮把楚夏的腰带系好,收回手,而楚夏腰间的那枚玉坠被他自己的袖子挡住,萧天恒什么也看不到了。
楚夏疑惑地看着萧天恒,问道:“萧公子在看什么呢?”
“啊,”萧天恒回过神儿来,刚才的骄傲和豪横全部都消失不见,现在的他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思考一下人生,他对楚夏说,“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觉得陛下今天穿的这套衣服挺好看的。”
“是吗?”楚夏面无表情问道,自从知道自己身上的锁是萧天恒戴上的,他对这个人就彻底失去兴趣,对萧天恒说,“萧公子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可以退下了。”
“是,草民告退。”萧天恒退下的时候眼睛不受控制地往楚夏和陆琮的身上瞅,看起来贼头贼脑的。
他退出内殿后并没有立刻离开,等着陆琮从里面出来。
萧天恒虽然脑子不算是非常的聪明,可陆琮与楚夏间的异常,都已经是在往他的眼睛上戳了,那除非他是瞎了,才察觉不出来这俩人之间的问题。
但是这个猜想又太可怕太荒谬,萧天恒自己不太敢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
等到陆琮出来,萧天恒望着他那张微微带着笑意的面孔,忽然察觉到自己之前的猜测可能出现了差错,他尝试着问陆琮:“兄弟,我身上的东西不会是你找人给我戴的吧?”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纵然楚夏的身边还有人手,应该也做不到给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戴上这个玩意儿,不然的话楚夏也不至于被困在深宫里面了。陆琮淡淡嗯了一声,萧天恒整个人都傻了。
看着萧天恒震惊的仿佛是被全世界背叛的表情,陆琮对萧天恒淡淡说道:“同甘共苦一下。”
萧天恒吸了吸鼻子,眼泪快要流出来,对陆琮说:“兄弟啊,哪有这么同甘共苦的呀?还有谁要跟他同甘共苦啊!”
陆琮看着萧天恒,不说话。
萧天恒某些时候,或许是作为主角被赐予的天赋,会格外敏感一些,他瞪着眼睛向陆琮问道:“你不会也跟着我们同甘共苦了吧?”
陆琮低下头,继续处理手上的公务
萧天恒从他的沉默中得到答案。
行,可以,非常棒,要不要给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戴上个啊。
萧天恒受了沉重的打击,回到家中还恍恍惚惚,直到第二天才重新振作起来,准备找陆琮说情,让他把钥匙还给自己。
他见到陆琮后,想着自己该先说些好话,从各个方面把陆琮夸一夸,陆琮高兴了,才能更好说话。
“你今天这身衣服颜色挺不错的,”这句话萧天恒倒是说的是真心实意的,从前陆琮的衣服不是黑的,就是灰的,很少穿浅色的衣服,今日换了一件浅蓝色的长袍,里面是素白的内衬,有一种平日里不常见的风流气度。
陆琮听到萧天恒这番夸奖,唇角果然露出三分的笑意,他对萧天恒说:“陛下给选的。”
萧天恒愣了一下,我问你什么了,你就跟我说你这衣服是皇上给选的,这是一件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萧天恒看了眼陆琮,发现他此时的神情,竟然还真有那么几分骄傲,萧天恒眨眨眼睛,深深觉得自己还是没有振作好,他回去该去找家寺庙烧烧香拜拜佛,保佑他的这个兄弟早日能够恢复正常。
他拍拍陆琮的肩膀,对陆琮说:“你很奇怪啊兄弟。”
陆琮问他:“哪里奇怪?”
最奇怪的就是他现在竟然不觉得自己奇怪了,他还记不记得自己和那昏君是个什么关系了!
萧天恒心里像是住了一群小猫,挠个不停,挠得他整颗心都七上八下的,他向陆琮询问道:“你跟我说一声,你跟皇帝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琮道:“什么怎么回事?”
“你别想骗我,”萧天恒压低了声音,向陆琮问道,“你是不是不打算登基了?”
“是。”
萧天恒张了张唇,还想问陆琮什么,但又觉得到了这个时候,那些问题似乎也没有任何意义,看来这个天下还会是那昏君的,虽然不知道陆琮究竟是怎样打算的,但是萧天恒已经明白,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他必须得快点把那把钥匙给找出来。
可现在任凭他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那个要是到底被自己放在什么地方。
梨儿见他这两日在府里不断地忙活,奇怪问他:“你这两天怎么了?”
“我好惨啊呜呜呜呜……”萧天恒一头扎进梨儿的怀中,向她哭诉说,“我识人不清,遇人不淑,我太惨了。”
梨儿轻轻抚摸萧天恒的脑袋,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萧天恒怎么好意思把这事跟梨儿说,他也是很要面子的。
梨儿拍了拍萧天恒的后背,既然萧天恒不愿意说,她也不会逼问他。
萧天恒被梨儿安抚了一通后,重新打起精神来,为了和梨儿的幸福生活,他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把钥匙给找出来。
萧天恒下定决心把国公府从里到外再细细地搜查一遍,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终于从地毯下面的砖缝中,把钥匙给找了出来。
把钥匙拿到手里的那一刻,萧天恒高兴得好像个两百斤的孩子,他冲进皇宫中,把钥匙交给陆琮,然后期待地搓手,等着陆琮把另外的钥匙拿给自己,却听到陆琮说:“陛下让你再戴一段时间,好好反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