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久没见盛褚了,有些想念。而且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难得地生出了一些不舍感,想再多看看这个熟悉的学校。
于是他跟这一群人道别,一路往上走,走到他熟悉的通往天台的楼梯口。
天台还是锁着,甚至因为高考完有些学生模拟电视剧撕书撒书被学校发现了,在楼梯口加装了一道木门,现如今是彻底没有缝隙可供学生钻过去了。傅远南有些感慨,随后望见了边抽烟边往上走的崔原。崔原一愣:“你怎么也在这里?”
他想问你什么时候走,盛褚又什么时候回来,但又觉得这样问傅远南似乎不太礼貌。
傅远南问:“你是高中的时候就抽烟吗?还是因为是成年后的习惯一直没改过来?”
“是后者。”崔原笑了笑,掸了掸烟灰,“你知道吗,其实我后来想起来一件事……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吧。”
傅远南点点头,他确实调查过崔原的死因,崔原有一天下午去工地视察,建筑材料从顶楼掉落,恰巧砸死了崔原。
崔原说:“我后来突然想起来,那个工程的设计师,叫黄隆。虽然我并不能完全有把握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但,往好处想,说不定这个盛褚改变了我未来的人生轨迹呢?”
傅远南笑:“也许吧。”
也许就是崔原说的那样,如果没有他和盛褚的介入,学习土木工程的黄隆可能会在未来十年后的某个下午,或者无心或者有心地害死崔原,也算是为高中时被霸凌报了仇。
但现在不会了,崔原说:“我一定没事不去工地瞎溜达,谁爱去谁去。”
傅远南还代替盛褚去看望了一趟刘玲,刘玲在办公室里嗑瓜子,戴着耳机看电视剧,一看他来了就问他上的是清华还是北大,傅远南笑着摇摇头,说申报了国外的大学。刘玲便可惜地摇摇头:“我还没教出来过清北的学生呢。”
“对了,”刘玲问,“盛褚那小子考怎么样啊?”
提及盛褚,傅远南说话时都忍不住带上笑意:“他发挥得挺好的,考了全校第二十八名吧,足够去一个不错的985了。”
刘玲便露出很欣慰的神情,说:“我早就知道他很聪明的,就是贪玩。”
聊了点有的没的,傅远南就跟刘玲告辞,离开刘玲办公室了。临走出去的当口,刘玲突然问他:“你们是不是……一直在谈恋爱啊?”
不得不说,老师的嗅觉一直都很敏锐。
傅远南难得跟刘玲开这种玩笑,他笑道:“那老师你猜猜看?”
刘玲笑而不语,挥挥手让他把门带上。
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他悄悄地回了一趟盛家,给牛奶添了点吃的。
牛奶可能预感到了什么,走过来舔了舔他的手指。
他蹲在地上想,幸好没告诉盛褚他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事,否则不知道盛褚该有多舍不得——不要说盛褚,即便是他自己,作为一个电子生物,也很舍不得这里的人。
盛褚很夸张地喊出声:“我竟然考了二十八名?那我可太厉害了吧。”
“是是是,你很厉害。”傅远南的手从盛褚肋下穿过,把人抱起来,盛褚半推半就地跨坐在傅远南腿上,抬头去咬他下巴,吻过他胡茬所在的位置,然后吻他的鼻尖和眼睛。
夏日很长,正适合干点见不得的人的事。傅远南被吻得情动,撩开盛褚的衣服,握住盛褚的腰上下摩挲。盛褚还是很瘦,腰可堪盈盈一握,他刚把人衣服撩起拈起胸前两粒,准备做点前戏,盛褚却又把他的手摁下了,说:“你知道我问的其实不是这些。”
傅远南的动作被打断,他有些不解:“那是什么?”
“明明不能回来的。”盛褚认真地盯着他看,“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呢?
其实也不是很困难,在不同的世界中周转,其实仅仅只需要能量罢了。之前他和盛褚穿梭宇宙时所用到的能量大多来源于替原主完成任务而获得的精神能量。所以虽然他和盛褚解绑后没有能量,但只要找到能量来源,就还是有办法离开这个世界的。
比如说,燃烧系统的能量。
系统本就有自我保护装置,在遭受到重大打击的时候可以选择燃烧外壳保全核心,傅远南其实是整个系统的核心,也就是意识。他悄悄篡改了权限,提前写好了让盛褚那个世界产生bug的脚本,把盛褚弹出了abo世界后,燃烧了自己的除却核心以外的部分,提供能量,带着两个人一起回到了正常世界。然后如法炮制,找了一具因为自杀死亡的身体停留,把对方的脸一点点捏回傅远南的脸,并且改了名字。
等完成这一切,他的能量也所剩无几之后,他才去找了盛褚。
“就是这样。”傅远南去解盛褚的运动裤腰上系好了的绳结,他吻了吻盛褚的胸前,“这次我说的全是实话……是不是值得一个表扬?”
盛褚摸着他的脸,突然很怜惜地问他:“所以燃烧自己的时候……痛吗?”
其实是不痛的,因为那时他已经脱离了燃烧的部分。但傅远南转念一想,决定撒个无伤大雅的小谎搏一点同情,兴许用得上。于是他垂下眼:“其实还好……跟人被烧着也差不多。”
盛褚说:“那你一定很能忍痛吧。”说着他从傅远南身上跳下来,把傅远南拽到地板上,傅远南猛地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盛褚压在身下。盛褚扒他的衣服,笑得十分狡黠:“那正好,现在没了生殖道,听说一开始会有点痛,你忍忍哈。”
傅远南:“……”
盛褚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把他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解开,似乎在撩火。一开始他还能忍耐,到了后面眼神都晦暗起来,等到盛褚伸手握住他的口口(这里我手动打码),傅远南终于忍不住,依靠绝对力量把人压了下去。
他跨坐在盛褚身上,哑着嗓子喘着粗气说:“想反攻?你休想。”
盛褚不服,还试图挣扎。盛褚毕竟是个男人,虽然瘦,力气却大。俩人为了争谁在上面,一路从客厅的木地板滚到了卧室,一不小心,傅远南的肩膀磕到了门框,发出砰的一声响。
盛褚不挣扎了,骑在他身上关切地问:“疼吗?”
傅远南点点头,神色都委屈了起来:“那天……自燃的时候也挺疼的。”
盛褚愣了愣。
傅远南趁盛褚不备,一个鲤鱼打挺,反身压了回去,这次他学聪明了,直接擒住盛褚的双手,再用双腿剪住盛褚,让盛褚无法动弹,任他摆布。
但或许也是盛褚在让着他,因为下一秒盛褚就无奈地叹了口气,别过头去:“行了啊,让你一回。”
于是傅远南直接把人抱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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