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的眸子染了层漂亮的水汽,忍着脱口而出地呻吟:“叫……叫什么?”
宋明渊故意问:“你说呢?”
那么奔放直白真的好么?白时有一点点羞涩,挣扎几秒才道:“媳妇~”
宋明渊:“……”
宋明渊将他转了一个身按在怀里,近乎温柔地轻吻他的耳垂:“很好。”
白时反应一秒,还没想好要不要改口便猛地察觉到什么,顿时叫出了声。宋明渊按着他,加重手里的力道,疯狂地与他接吻。这个吻极其霸道,仿佛能吞噬灵魂,白时的意识瞬间模糊,只觉热量呼啸地涌了过来,身体的弱点被慢慢突破,这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只能无助地撑着墙壁:“……唔嗯……轻、轻点。”
宋明渊缓了口气,沙哑道:“阿白,放松。”
“唔。”
宋明渊安抚地捏了捏他的耳朵,吻上他的后颈,开始专心享受美食。白时感觉更加热,身体完全被人掌控,只能任他宰割。宋明渊狠狠吃了一顿,逼得他叫了两声老公,这才稍微满意,将他抱出浴室。
白时被吃得很爽,乖乖扒着他,尾巴一甩一甩的,眼神明亮:“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以前肯定也特别稀罕你。”
“嗯。”宋明渊低低一笑,亲他一口,将他身上的水弄干,见他的耳朵和尾巴很快又变得蓬蓬的,默默窝在床上望着自己,胸膛还留着刚刚激情时弄出的吻痕,略微挑眉,将他一按,又一次抵了进去。
“啊嗯……”白时不由得抓紧床单,再次在他狂热的攻击下沦陷。
这场情事持续了很久,到最后白时都要以为真的会被吞掉,呻吟地伸爪子推推他,察觉他终于肯放过自己,模模糊糊扒着他蹭了蹭,向他怀里一窝,迅速睡去。
宋明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在他额头印下一吻:“晚安。”
白时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睁眼的时候简直神清气爽,下意识抱着尾巴来回滚了滚。宋明渊刚刚洗完漱,见他懒洋洋地窝在床上,姿势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便过去捏了捏蠢萌的耳朵:“醒了?”
“唔。”
“过来。”
白时便坐起身,摇着尾巴扑进他的怀里,与他腻味一阵才洗漱下楼。
越修早已起床,坐在餐桌前看一眼自家弟弟的小眼神,立刻知道他得手了,不禁沉默,暗道不会真的是对宋明渊说想要和他“碎觉”吧?节操呢?
宋明杰也观察几眼,颇为深意地笑了笑,低头吃饭。
白时目不斜视,正经而安静地坐在男朋友身边,饭后便跟着他去外面的大花园遛弯,准备呼吸一下早晨的空气,但还没等他们迈出十步就见向文从那边过来,很快到了近前。白时今天心情好,加上已经揍完二百五,没那么多怨气,便耐着脾气问:“怎么?又想打架?来,我给你五分钟。”
向文的目光有些不太自然,下意识想拒绝,可又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吭哧半天:“……真的,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白时猛地一顿,“你昨晚又去找我了?”
向文快速后退,看看他的眼神:“我在阳台站了一会儿就走了,你那个时候在浴室,我什么都没看见,就听到一点声音,真的,骗你是小狗!”
宋明渊慢慢眯起眼,平静地盯着他。白时也不爽,掳袖子要揍他。
向文怕他身体不适,没敢来硬的,但很快发现这人压根没问题,便亢奋地要和他打架,结果完全不是人家的对手,被按着狠狠揍了一顿。越修听到声音出来,顿时一惊,知道向文和那些人属于一派,怕惹麻烦,伸手拦了拦:“阿白,怎么回事?”
白时不想破坏形象,所以打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帅气,此刻便冷酷地活动一下手腕:“没事。”
越修估计原因无外乎那几个,看一眼向文,沉声道:“我们不会参与竞选,别再过来了,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向文一怔,瞬间惊了:“什么?为什么不参加?别开玩笑了!”
越修:“……”
这种震惊的、愤怒的、完全不带嘲讽的语气是他的错觉么?
“他那么厉害,没准就能成功啊,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向文痛心疾首道,“别说什么因为混血,混血怎么啦,照样也流着白瑞兽的血,选王是凭实力说话的,你身为大哥,更应该相信自己的弟弟啊!”
越修:“……”
王这时刚刚走到附近,将对话一字不差地听进去,顿时有些愣怔,忽然发现这小子挺不错的。他慢慢上前,吩咐向文赶紧去训练,接着摸摸外孙,又想带他去玩。
越修自然知道外公的打算,忍不住说他们再住几天就走了,阿白体内的药已经排干净,他能教他怎么变回人,而发情期在哪过都一样,所以他们不如回去,阿白和小渊他们还要上课呢。
“上什么课,不能以后再补么?”王道,“好不容易来一趟,这么快就走,你自己说说觉得合适么?”
“我没说马上走,会住几天的。”
“那还不是一样,”王微怒,“反正就是想扔下我走人,我还没说你,你怎么又成这个样子了,白瑞兽就该有白瑞兽的模样。”
“……”越修快速弄出耳朵和尾巴,沉默地扭头进屋。
白时:“……”
王迅速变脸,慈祥地望着外孙,说了句走吧。白时下意识看向宋明渊,见他对自己点点头,也清楚陪长辈重要,便乖乖跟着外公走了,不知不觉来到后院的小片花海。
路两旁种着果树,这时节花开得正盛,微风一吹,顿时簌簌地落下来,仿佛在下一场飘雪。二人随便找地方一坐,望着前方满院的花海,一时都没开口,几秒后,王说道:“这叫白樱,是白瑞星的国花,花语是一生一世,看好么?”
白时应声,想了想,率先说道:“外公,我不是那块料。”
“这种东西学学就会,”王道,“族里有议会也有辅佐的人,不会出乱子的。”
“但我对那个位置没什么想法,”白时道,“我虽然对以前的事没记忆,但还是想和大哥回去。”
王的腮帮绷了绷,心想人类那边有什么好的,早知当初就该揍死那个野男人,否则他的宝贝女儿何至于嫁得那么远。当然,这句话他不能说,只能叹气道:“你们回去就扔下我了,一年也不见得能见一面,还有你母亲,再不回家我都快忘记她的样子了。”
白时张了张口:“母亲肯定也很想您的。”
“想有什么用,又不能见面,”王发现外孙有些心软,再接再厉道,“我白天处理族里的事,晚上回家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白时的小心脏一抖一抖的,下意识想说干脆留下算了,但紧接着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外公,选出储君后族里的事是不是就扔给他了?”
“短时间内不会,我和族里的人会先带他,等他确实能接过重担才慢慢把权利放给他,怎么?”
“那您把权力一扔就自由了吧?”白时道,“可以来找我们,咱们一起生活。”
王继续叹气:“前段时间你母亲也这么说,但你父亲身份敏感,人类和兽族的关系不好不坏,我过去不是添乱么?”
白时诧异了一下,想问问父亲啥身份,但却敏锐地觉出不对,问道:“我母亲视频说的?”
“嗯。”
“您刚刚不是还说快忘了我母亲长什么样了么?”
王:“……”
白时怀疑地盯着他,感觉外公似乎知道他们很多事,所以或许母亲经常会和他联系,那之前说的话得打几折啊。
“……我只是打比方,再说通个话又不能碰到对方,哪能一样。”王简单解释一句,再次回到之前的话题上。白时虽然失忆,但基本常识却没怎么丢,隐约知道两族的关系有些微妙,沉默片刻说道:“我会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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