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挑了挑眉,“你不怕江随知道?”
“怕有用?反正我知道你肯定会告诉他。”周乔宁面无表情地说,“不过他知道也没关系,如果他因此嫌弃我,我就去道歉去求他,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是跪下来求,只要他别不要我就行。”
秦怀听完,呼吸又粗重了些,“连尊严都不要了吗?真够贱的。”
“谁让我爱他呢?”周乔宁无所谓地扯唇,笑得放肆,“所以不管你强.暴我一次,两次,还是一百次,我心里爱的都只有江随一个,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秦怀沉默了片刻,忽地笑了,“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用激将法激我。”
周乔宁闭目不语,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其实心早就高高悬了起来,他就赌秦怀还有理智,骄傲如他,肯定不会去强迫一个不喜欢他的人。
可没想到,秦怀最终还是扒掉了周乔宁的裤子,然后在周乔宁震惊的眼神中,秦怀将他整个人扛起来,走向房间里的大床,一把把周乔宁扔到了床上。
周乔宁以为秦怀会压上来,双脚连忙往床上一蹬,正想坐起来,秦怀忽然又迎头往他身上扔了一条被子,将他整个人罩住,周乔宁立刻拼命扭动身体,将头努力挣扎出被子,向外一看,却见秦怀开门走出了房间,他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背影。
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的周乔宁看着关上的房门,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秦怀这是什么意思?
第89章
周乔宁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想看看秦怀到底想干什么,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门打开,周乔宁盯着门板迷茫了,不是吧?秦怀真的这么就走了?
费这么大劲儿把他绑到这里来,难道就只是为了吓唬吓唬他?
不过困惑归困惑,也不能干坐着什么也不干,万一秦怀去而复返呢,于是周乔宁赶紧从床上下来,打算趁秦怀还没回来之前想办法先离开这里。
他先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想找个尖锐的东西先把绑着他手腕的扎带剪开,然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合适的工具。
解不开扎带,周乔宁打算离开房间去外面找人帮忙,但是他身上衣服刚才被秦怀扒得七零八落,裤子也没穿,总不能这样一副好像被人蹂.躏过了的样子出去见人,要是被人认出来,那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周乔宁回到沙发旁,想先找到自己的裤子穿上,起码不能光着两条腿出去,然而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找了,竟然没找到!
这才恍然大悟,秦怀那个狗东西居然把他的裤子给带走了!
真是岂有此理!
秦怀这是存心要让他出不了房间,让人看他笑话啊!
周乔宁气得头顶冒烟,忽然想到房间里应该有电话可以联系酒店前台,赶紧去床边找电话,可他的手被绑在后面,背后又没长眼睛,尝试了几次,才终于成功拿到电话按下按键,脖子都差点没扭断。
可等他按下键,蹲下身体把耳朵努力凑到听筒旁的时候,却发现听筒里一片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他感觉不对劲,抬起头,顺着电话线往下一看,好家伙,电话线被人剪了!
一番努力徒劳无功,周乔宁气得眼冒金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中发出呐喊,秦怀狗比!老子鲨了你!
休息了一会儿,周乔宁意识到自己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手解不开,电话打不通,只能出去找人了,算了,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被人笑就笑吧!
他挣扎着站起身,跑去开门,背过身摸到门把手,拧第一下没拧开,加大力道尝试拧第二下,结果门把手还是纹丝不动,这才意识到,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周乔宁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晕过去,他.妈的有秦怀这样整人的嘛!他到底想干嘛啊!!!
周乔宁使劲踹了门板两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冲外面喊:“外面有没有人啊!秦怀你个王八蛋,有种别让老子出去,要是让我出去了,看我不玩死你!”
真是气死他了!
周乔宁在房间里一边骂秦怀的祖宗十八代,一边转圈,最后实在想不到办法出去,人也骂累了,干脆往床上一躺,自暴自弃地想,爱咋咋地吧,他不奉陪了!
本来就已经是过了凌晨,又加上兵荒马乱了大半宿,反正秦怀看样子暂时也不会回来了,没有威胁,周乔宁倒在床上渐渐抵挡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但周乔宁也不敢睡太死,谁知道秦怀这缺德的家伙,接下来还有什么损招在等着他,最后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忽然听到似乎房门口有动静,周乔宁一激灵,立刻警觉地睁开眼,从床上爬了起来。
“谁!”周乔宁低喝一声,肌肉紧绷起来,慢慢朝房门口走过去,沉声问,“谁在外面?”
“是我。”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
周乔宁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愣了一下,眨眼间便已看到声音的主人出现在他面前。
“江随?!”周乔宁使劲眨了两下眼,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在做梦,“你怎么来了?”
江随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穿的,不少地方都出现了明显的褶皱,脸色有些颓然,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眼下一片清晰可见的阴影,下巴上也冒出了些青色的胡茬,样子是前所未见的狼狈,好像也是一.夜没合眼。
周乔宁想过江随会找自己,但没想到,江随会来得这么快,自己还没来得及想办法通知到他呢。
江随看见周乔宁好端端地站在眼前,紧皱成川字的眉头一松,仿佛心中大石头落地。
江随虽然脸色不好,但眼睛却很亮,里面像点了火一样,先死死地盯住周乔宁几秒,好像怕一眨眼人就会消失不见了,然后一把将周乔宁抱住,然后握住他的双臂,将人上下来回打量,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周乔宁扭了扭肩膀,转过身把被绑了一晚上的手腕给江随看,“我没事,你先帮我把手解开,被绑了一晚上,我手都快断了!”
江随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准备防身的小刀,割断了扎带,解放了周乔宁的双手。
周乔宁终于重获自由,迫不及待地扭了扭已经酸麻了一个晚上的手腕,江随看着他两只手腕上,那两道触目惊心的红痕,揪心不已,眸光中怒气与戾气交错闪过,眼神像是要嗜血一般。
周乔宁倒没把手腕上的淤伤当一回事儿,先把凌乱的衣服拢了拢,问江随:“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还以为自己要被关在这里很久。
江随冷冷道:“秦怀告诉我的。”
周乔宁惊讶地抬高了眉毛,“啊?他告诉你的?什么时候?”
这家伙到底是想干什么啊?绑了他什么也不做,就只是为了把他关在这里吓唬他,然后又告诉江随他在这儿,这么绕来绕去的,秦怀脑子莫不是有病吧?
江随脱掉自己的外套给周乔宁披上,将他扶到沙发上坐下,淡淡道:“他并没有告诉我你被关在哪家酒店,只是告诉了我房间号,我找了一晚上,一家家酒店找过来的,最后才找到了这里。”
周乔宁:“……”可以确诊了,秦怀绝对是脑子有病。
江随心疼地帮周乔宁揉了揉手腕,问:“身上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周乔宁摇了摇头,“没有。”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道,“你说秦怀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捉弄我们两个人,来报复我们打了他弟弟?他幼不幼稚啊?”
江随眸光冷冽,语气森冷道:“不管是为什么,他伤了你,我不会让他好过。”
昨晚当他知道,周乔宁被人绑架后,没人知道江随内心有多慌乱。
他知道被人绑架,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是什么滋味儿,更别说还面临着随时会被撕票的风险,这点江随更是想都不敢想,一想到周乔宁正处于极度危险之中,他的五脏六腑就如被火烧一样钻心地疼。
虽然后来他接到了秦怀的电话,知道是秦怀把周乔宁带走了,可只要一秒钟没找到周乔宁人,他心里的恐惧就一丝也不会减少。
这也让他明白了,哪怕他解决了苏子恒,还会有别的危险找上周乔宁,他并不能完全地将周乔宁保护好,这让他怎么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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