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砸了人又后悔了,随即又出声问:“疼不疼。”
“不疼。”江胥不在意的擦了擦脸。
“别碰!会留疤的。”沈宗祥叹了口气,认命的去找了工具。
家里因为二叔身份不一般,所以经常会备下医疗箱,已备不时之需。
沈宗祥取了医疗箱,拿出来消毒药水和棉签。
“坐这。”沈宗祥吩咐道。
江胥坐在他的面前,看着近在咫尺的沈宗祥。
他还是和幼时一样白嫩,皮肤像是丝绸一样,眼睛是干净又特殊的褐色。
棉签轻轻的划过脸颊,带来一阵微微的刺痛和痒意。
沈宗祥的睫毛眨了一下又一下,看的江胥的心也随着他的睫毛开始心痒。
“我可以再亲你一下吗。”
“不可以。”沈宗祥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那你讨厌刚才的感觉吗。”
“不讨厌。”
“不讨厌为什么不行。”
“你绐我闭嘴。”沈宗祥下手重了一点,惹得江胥吸了口凉气。
这点疼并不足以让江胥退缩,但是因为害怕沈宗祥生气,江胥还是闭嘴了。
沈宗祥很快就包扎完了。
“别沾水。”
"那我怎么洗脸。”
“洗一半。”
“那我岂不是要毁容了。”
“那不是更好?”
“那你会负责吗,毕竟是你拿照片扔的一一”江胥还想再说什么,抬眼就看到沈宗祥表情凉凉的。
顿时一阵蛋疼。
江胥果断的选择了闭嘴。
过了一会,江胥又开口了。
“真的不亲吗?”
“不亲,滚。”沈宗祥简单利落的回应了他。
沈宗祥还是回绝了余管事的好意,并没有从那群女孩子里选择一个。
江胥不再执行卧底任务了,反倒在沈宗祥的手底下当兵,白天训练新兵,晚上就回家找沈宗祥。虽然自那天之后,沈宗祥就一直对他爱答不理的,但是江胥没有放弃,对沈宗祥一直都很热情。江胥的好事没到,沈章修的事到了。
玉玲珑怀孕了。
这件事情可以是爆炸性的,因为沈章修说他不想要孩子,所以玉玲珑怀孕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玉玲珑却显得并不是很在意沈章修的看法。
而是一句话概括了所有人的意见。
“他敢不同意?”
颇有悍妻的架势了。
偏偏沈章修还听话的不行,往日那个薄情的二叔仿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妻管严。
就算是江胥,也不得不感慨一句,玉玲珑牛逼。
玉玲珑怀孕之后,沈章修回家的次数就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
尤其是玉玲珑害喜那一段时间,人都消瘦了一圈,沈章修看了恨不得代替她生。
第259章 沈氏家族21
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沈章修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玉玲珑坐月子坐了一段时间,沈章修牵挂的不行,几乎连军队上的事情都放下了。
好不容易玉玲珑恢复了,战争也开始了。
这场战争来的气势汹汹。
军队节节后退。
沈章修这一段时间几乎都是愁眉不展的。
但是家里的人不知道战事到底有多严峻,还是为家里添了一个孩子高兴的。
尤其是夫人,他说是不介意沈宗祥,心里总归是有个心坎的,毕竟不是他亲生的,如果以后沈家见到一个不是她亲生的孩子手里,总归是有些别扭。
玉玲珑生了个男孩,家里取了个名字叫沈禄,是希望他以后能够福禄两全。
沈宗祥和江胥的关系却因为这个小孩子的诞生,再没有阻碍的道理。
当然,沈宗祥还是没能接受,毕竟这多少还是有些惊世骇俗。
沈宗祥从小便规矩惯了,他虽然也是喜欢江胥的,但是这喜欢却还没有质变到那种喜欢的地步。
所以他们只是处于,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
战争全面爆发之后,敌军就一路从海口往内陆打。
打到省城只是时间问题。
沈章修不想让自己有后顾之忧,就商量着把家里的人转移到上海去,上海是八国钦定的租界,敌军再怎么有胆量,也不会去打上海。
但是在搬去上海的时候,出了问题。
玉玲珑答应让孩子去,但是她要跟着沈章修。
沈章修自然不同意,毕竟在他身边那都是枪林弹雨,让玉玲珑置身于危险之中,这是沈章修不愿意看见的。
但是沈章修又不得不承认,他说服不了玉玲珑。
至于江胥,作为沈章修的亲兵,自然要跟着沈章修走。
沈宗祥嘴上说着答应去上海,结果根本就没有去。
余管事也是到了车上才发现沈宗祥没有上来,心里是又气又急,可是港口已经离开了,他再着急也无济于事。
大房媳妇也劝说过江胥同她一起去上海,可是江胥却说,如果沈章修死了,那沈家的一切荣耀就都没有了,在上海能不能生存下去还另说。
大房媳妇割舍不下自己儿子,却也没办法说服他。
战事一起,国内的局势瞬息万变,究竟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清。
有人在租界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有人在前线冲锋,有人赚着卖过钱,有人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
当炮火在平地线上炸死的时候,沈宗祥便明白过来。
战争不是儿戏,是用无数好男儿的性命去填的。
它就像巨大的吞噬怪兽,让家庭支离破碎,让相爱的人分离。
“江副将,敌军已经到达指定位置,请求射击。”
“可以射击。”江胥面容冷酷的回答道。
后线指挥的江胥似乎能听到子弹的声音,有些怅然的看了一眼远方。
沈宗祥在这两年里,都变成了合格的医疗兵,他几乎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最简单的西医手段。
就算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完一本医术。
在硝烟暂时停顿的时候,江胥听到了前线的战报。
“敌军已经剿灭,部队后撤。”
“允许后撤。”江胥回答之后,擦了擦因为紧张而出的汗,洗了洗手和脸,准备去看看沈宗祥。
沈宗祥在伤兵处,江胥到的时候,他穿着军队的简短作战服,正在给伤兵量脉搏。
在不断实战和现实的逼迫之下,沈宗祥不得已学到了这些东西。
他量好脉搏之后,对着旁边记录的女战士说了几句。
虽然他的面貌还是如同以前一样温润,然而却因为见多了血腥,带了一丝淡然和冷漠。
沈宗祥似乎感觉到了江胥炙热的目光,抬起了头。
“过来。”看他的口型应该是在说这两个字。
江胥从善如流的走了过去。
“结束了?”
“嗯。但是不知道下一波什么时候到达。”
“你把记录本绐她。”沈宗祥对着小护士吩咐道。
小护士听话的把本子给了江胥。
沈宗祥继续量下一个人的脉搏,然后跟江胥说了一句,江胥把这句话原原本本的记录下来。
他做的很熟练了,显然是经常帮沈宗祥这样干。
把新增的伤员们安排好,旧的伤员也检查好,沈宗祥总算有了空闲的时间。
沈宗祥领着江胥到了自己的房间。
准确的说,是他们两个人的房间,江胥给自己走了后门,让自己和沈宗祥住了一间。
把门关上,沈宗祥就开门见山的问了一句。
“亲么。”
江胥原本就看的心痒,被他这么一挑拨,顿时就上火了。
年轻火力旺盛的两个男人亲了许久。
沈宗祥最后终止了江胥进一步的动作。
因为不能让外人看出来,所以沈宗祥不会让他在自己身上留下什么印记。
“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嗯?”
“见惯了生死,平日里那些早上出去还同我打招呼的人下午回来就是一具尸体了,这似乎在催促着我及时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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