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他想的要容易。
“我也是正好看到他朋友圈在招学员。”陆驰又补了一句。
谢风行点了一下头,有些许兴奋,看了一下相关视频。
陆驰舌尖顶了一下腮,心满意足地枕着双臂躺下。
“等到周末开始学吧, 这几天你先休息休息,最近太辛苦了。”陆驰说。
谢风行把平板还给他,躺下说:“也没觉得累, 我喜欢学东西。”
“不急,以后慢慢学,以后想学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安排。”
谢风行就扭头看了他一眼。
陆驰笑了笑,往他这边挪了挪说:“我都支持你。”
最后这句话声音放缓了,很温柔。
奈何谢风行不吃他这一套,“嗯”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陆驰就把灯给关了,然后靠近谢风行躺了下来。
周末的时候,游子秋参加完会议以后,果然联系了他。
“观海饭店,你们自己过来,还是我让司机去接你们?”
陆驰就说:“谢风行有事,恐怕去不了。”
游子秋问:“今天不是周末么?”
“他最近在考直升飞机相关证件,周末也抽不开身,晚上都要补课。” 陆驰往座椅上一躺,慢悠悠地问:“就我一个人有空,你看还去么?”
游子秋说:“咱们俩聚一聚也不错。”
陆驰说:“那我下了班过去。”
陆驰下班以后先回了一趟家,本来想着盛装打扮一下,衣服都挑好了,最后还是只穿了个图案都没有的白T恤就过去了。
他和游子秋虽然见过几面,但都是在他爸陆明也在的场合,私下里两人一起吃饭,还是头一次。游子秋的助理领着他进了房间,便关上门出去了。
“想吃什么,自己点。”
游子秋把菜单递给他。
陆驰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说:“咱们俩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游子秋一愣,大概没想到他会打直球,就把菜单放下了,笑着说:“你想说什么?”
“你请我和谢风行吃饭,目的是什么,我们彼此也都清楚,咱们就不要搞虚头巴脑那一套了吧。”陆驰说,“既然咱们两个都喜欢同一个人,不妨都摊开了说,男人嘛。”
游子秋点了一下头:“也行。我想先确认一下,我这不算第三者吧?就我所打听到的,你们俩还不是情侣关系。既然谢风行还单身,他就有选择的权力,我也有追求的权力,这没错吧?”
“我和谢风行目前的确还不是情侣关系,但要说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也不是。”陆驰说,“不过我今天来,也不是以风行恋人的身份来劝阻你的,咱们两家多有业务往来,咱们彼此也算是朋友。既然已经成了情敌,那就摊开了说,以后咱们公事公办,私事私办,分清楚。”
游子秋说:“你放心,我一向公私分明。我也想跟你说这个,我打算追谢风行,希望不要因此影响我们两家的关系,咱们公平竞争。”
“我先说明,我陆驰不是什么君子。”
“巧了,我也不是。”
陆驰笑了笑:“你追不上他。”
“他难追,我知道。”游子秋说,“不过对我来说,他很难追,对你来说,也一个样。”
“那咱们就各凭本事。”陆驰拿起桌上的白酒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了游子秋,说:“咱们就定一个准则,可以耍心机,可以用手段,但有一条,咱们谁都别伤害到他,也别影响到他,这能做到吧?”
游子秋接了他手里的酒杯:“你太小看我了。”
两人碰了一杯,陆驰拿起菜单,开始点菜。
游子秋还真没想到陆驰是这种性格的人,他们以前见面,陆驰给他的感觉都很高冷,寡言,稳重,没想到本人这么豪爽,干脆,很男人。
游子秋笑了笑:“看来我是碰到劲敌了,不过你今天拦着不让我见谢风行,这行为算不上君子吧?”
“所以知道你要追我爱的人,我还坐视不管?那不叫君子,那叫傻逼。”陆驰说,“你约不到谢风行,只能把我一块约上,难道不也是耍了心机。我要是不知道你的心思,可真就成了冤大头了。”
游子秋就笑了起来:“希望你能谅解,谢风行真的太难追了,你已经占尽先机,还是近水楼台,我不用点心思,那可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所以你和他一起上的那个热搜,算是你的主动出击么?”陆驰问。
“什么热搜?”游子秋笑着说,“我不太明白。”
陆驰就笑了笑,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又慢慢吐出来,那神色颇有些桀骜不驯:“也是,我们是情敌,不用推心置腹。”
游子秋看着陆驰,嘴角没有了笑意。
他和陆驰比,劣势其实还是很多的。陆驰是谢风行的老板,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几乎天天见,陆驰认识谢风行的时间也比他长。况且陆家这位公子哥,不是一般的富二代。
长的也帅,年轻气盛,颇有男子气概,这种类型算是他的劲敌,因为跟他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他比陆驰年长很多,以前见面,陆驰对他还是很敬重的,如今成了情敌,陆驰看他,就像一个看到有人侵略自己地盘的野兽,再客气也裹不住他的攻击性。
谢风行去上了两个小时的理论培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他刚吃了点夜宵,索性就在山脚下就下了车,步行往家走,刚走到半路上,就见他们的车缓缓开了下来。
车子在他跟前停下,常瑞探出头来问:“怎么没打车?”
“消消食。”谢风行问,“你要出去?”
“陆驰喝多了,我去接他。”
“那你去吧。”
谢风行往路边一站,让常瑞过去以后,这才继续往上走。
回到基地以后,洗完澡他就出来了。小柳他们在客厅看电影,他就在旁边坐下看了一会,大概过了半小时,就见有车子进到院子里来了。
他起身走到廊下,看着常瑞把陆驰扶了出来。
“真喝多了?”他问。
陆驰满脸酒红,笑着说:“没有。”
人还算清醒,两条腿却有些不听使唤。常瑞把他扶到二楼,回头看谢风行:“睡你房间?”
话才刚说完,陆驰自己已经扶着门进去了。
喝成这样,陆驰还要去洗澡。
“沙发上躺一会,等会再去洗。”谢风行说。
陆驰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说:“没喝醉,清醒着呢。”
常瑞笑着看了看谢风行:“那我出去了,你照顾一下。”
说完顺便把房门给关上了。
谢风行给陆驰倒了一杯水,说:“你不是说你酒量很好。”
“今天喝太多了,白的啤的掺着喝的。”他将谢风行递给他的那杯水喝了,谢风行去接杯子,陆驰忽然伸手拦住:“还没喝光。”
说着就仰起头,把最后一滴水也都喝光了。
然后才把酒杯递给谢风行:“你给我倒的水,一滴……都不能剩。”
谢风行捏着杯子,看了他一秒钟,面无表情地说:“看来确实没醉。”
这人怎么聪明成这样。
陆驰想。
身体虽然有些不听使唤,但脑子其实是清醒的,他本来还在想,自己要不要趁着喝醉发动个进攻。
毕竟喝多了酒,稍微放肆一点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别的不干,趁机说个情话总可以吧?
谁知道谢风行也要看破说破。
他躺在沙发上,看着谢风行,心中忽然柔情和酸涩一起泛滥,说:“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喝这么多。”
“为什么?”谢风行问。
“为你喝的。”陆驰说。
游子秋要跟他喝,他难道认怂说自己不能喝了?在别人面前可以,情敌面前那是肯定不能说自己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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