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在谢青寄平静的逼问下濒临崩溃,他喃喃道:“……不会了。”
谢青寄恨声道:“我有资格吗?”
“……有。”
下一秒传来熟悉的痛感,谢然的腰被狠狠掐住,谢青寄暴风骤雨般地回吻他。谢然只感觉天旋地转,被人推着仰面栽倒在床上,身上湿到能拧出水的衬衣被一下撕开,裂帛声掩盖住谢青寄粗重的呼吸,接着依次被扒下的是谢然的裤子,他的皮带被谢青寄抽出,用来捆在他手上,他像重生后的第一晚那样,被弟弟捆住双手跪在床上做爱。
谢青寄的手指在他后面潦草扩张两下,拉开裤链掏出半勃的阴茎抵在谢然股间。
他把谢然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却很完整,屋内灯光大亮,照得刺眼,谢然的脊背中间凹陷进去,屁股对准谢青寄的胯下,腰上有两个隐隐发红的指印,是谢青寄失控之后留上去的,第二天肯定要变得乌青。
硬热的东西抵在谢然股间,谢青寄骑在他身上,怕谢然会叫出声,腾出一只手从后面捂住谢然的嘴。他的阴茎只在谢然股间蹭了几下就完全勃起,腰腹紧绷成一块铁皮,硬邦邦地抵在谢然被他揉红掐肿的臀肉上。
谢然的嘴巴终于被松开,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或是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呻吟,就被谢青寄掰过头吻住。
硬挺硕大的阴茎压迫感十足地插进谢然的后穴,将穴口的皮肤撑薄撑平,谢然痛得浑身直发抖,被谢青寄抱在怀里拎起,借着这个在体内插入的姿势掐着他的腰往前跪。谢然的两个手掌撑在床头,谢青寄跪在他身后,两个大腿不由分说地将他整个人撑开从后抵住。
谢然以一个后退不得半分的姿势夹在墙壁和谢青寄的胸膛之间。
谢青寄啃咬着谢然的嘴,开始发狠一下一下干他。
粗壮狰狞的阴茎存在感十足,撑得谢然有了饱胀感,他想呻吟却在接吻,想流泪却在体会快感,谢青寄一边亲吻他,一边苦涩道:“我没有资格?那还有谁有资格陪你经历这一切……”
谢然被干得意识混沌,摇摇晃晃看着头顶一圈白色耀眼的光晕,谢青寄的汗滴在他肩膀上,后背靠着的胸膛一下接一下地撞着他,那根阴茎不断插进来又拔出去,反复碾压折磨着谢然敏感的神经。
他听见谢青寄让他好好活着,跟他一起活下去。谢青寄说谢然担心的他来解决,爸爸妈妈会复婚,会理解他们,以后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谢然知道,从他看见那一枚硬币从快递盒里掉出来的时候,就再拒绝不了谢青寄了。
谢青寄又换了个姿势把谢然按在床上,撑开他的大腿面对面进入,二人望进彼此的眼睛里,谢然的肉体因熟悉的快感而愉悦,心灵却因这撕扯拉锯的折磨而痛苦,他紧皱眉头,听见谢青寄伏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谢青寄说:“你只有一条命,救不了每个人,但是谢然……我求你救救我吧。”
谢然抱紧了谢青寄。
第74章 情长
最后谢青寄射在谢然里面,去浴室清理的时候没忍住又干了他一次。这次动作温柔许多,也沉默许多,二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反复亲吻着对方。他
谢青寄的额头上还有伤不能沾水,没有陪着谢然洗澡,只随便拿着湿毛巾擦了擦浑身热汗的身体和沾满体液的阴茎。
结束的时候已是凌晨十二点,谢然有些累了,躺在床上眼见要沉沉睡去,谢青寄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亲,从谢然的裤子里摸出一包烟独自走到阳台去。
谢然眼睛眯了眯,翻身坐起。
这么些年来,这还是他第二次看见谢青寄吸烟。
外面雨势稍杀,齐明家二楼的阳台没封,谢青寄的头发很快就湿了,但他没太在意,打开手机一看都是王雪新发来的微信,问他在哪里,怎么不接电话。
谢青寄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手机进水了开不了机,刚修好。
发完这句话,还来不及锁屏,王雪新的回复就过来,她只说了一个字,她说:好。
秒回的信息却只有简单的一个字,谢青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半截烟灰眼见要烧到嘴,忙四下张望找地方弹烟灰,这时候谢然走过来,谢青寄一怔,迅速把烟给掐掉。
谢然走到他旁边,手肘支在阳台上,两人并肩看着细细密密的小雨和比平时更黑更沉的夜色。
“你额头怎么了?”
谢青寄没立刻回答,他习惯性地沉默,许久过后才开口。
“被爸打的,我前几天一直跟爸在一起,想解决他和妈的事情。”
谢然:“就这样?你劝他对自己老婆好点他把你给打了一顿?”
“不是。”谢青寄摇头,他突然转过头看了谢然一眼,平静道:“……他早就想跟妈和好了,缺个台阶而已。只是最后他问我你是不是喜欢男的,我说我不知道,但我喜欢,而且只喜欢一个。也没告诉他是谁。”
谢然:“……”
“他情绪比较激动,拿水杯砸了我一下之后就坐椅子上不说话了,我走的时候还有点没缓过来。”谢青寄一顿,又补充道,“我只是觉得,如果爸先知道我的话,等轮到你的时候会好接受一点吧。”
外面的雨好像又大了些,一阵风吹过,细雨斜着刮进来,吹到脸上雾蒙蒙的,谢青寄突然道:“谢然,过来。”
他把谢然拽进自己的怀里,搂着他换了个姿势,抱着谢然背靠着阳台栏杆,像是要替他挡去全部风雨。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马贝贝为什么可以活下来而刘嘉却不能,我们都忽略了一点,小马是死于暴力追债,可是后来他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不愿意再干这一行了,所以他才活下来,而刘嘉虽然有干预提醒,但是他的心理状况没有任何好转。”
“妈也是这样,她上辈子知道的太突然,你们关系又不好,她跟爸的关系也不好,所以她才这么偏激,你说得对,即使我们采取手段避免车祸,但如果改变不了妈的态度,她可能以后也会冲动行事。”
听着谢青寄条理清晰的叙述,谢然突然意识到他的弟弟一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努力改变一切有可能已经既定下的未来。
他去说服谢文斌改变家庭关系,先自己一步出柜,说不定连谢婵都被他“策反”了。甚至在更早的时候,谢青寄的决定就追随着谢然的脚步,谢然涉黑他就去当警察,谢然想做网站他就去学编程,谢青寄一直都是那个从小仰望着哥哥背影,渴望站到谢然身边去的谢青寄。
一直到这时候,谢然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那句“没有资格”能让人伤心到什么地步。
谢青寄还要再说,谢然却突然吻了过来,谢青寄喉结一动,控制不住地回吻。
分开的时候谢然枕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如果可以平安度过的话,我们就告诉妈吧……其实我真的不怕这些,之前不愿意答应你,是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既然没有把握,那干脆不让妈知道你……”
“我知道谢然,我都知道。”
谢青寄突然打断,他紧紧抱住谢然,当然知道这是谢然留给他的“后路”。
苦涩的眼泪顺着下巴流进谢然的头发里,谢然枕着他的肩膀,本应压得他很沉,可谢青寄却只觉得浑身一轻,他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太久,残缺不全的灵魂终于因为谢然久违的勇敢而拼凑齐全。
谢然透过谢青寄的肩头望向漆黑的地平线,雨还在下,可总会停,雨后的天气一定是最明烈最生机盎然的,几个小时后以后太阳会从最黑最冷的地方升起,谢青寄的办法或许可行,他们会陪着王雪新度过关键的一周,爸爸妈妈也会重修旧好,再没什么能把他们一家人分开。
他和谢青寄就要苦尽甘来了。
……
翌日一早,兄弟俩早起告别齐明,一个斯文俊秀的男人从他房间走出来,说齐明还在睡,楼下有买好的早餐,让他们自便。谢然一怔,在这男人转身回屋后,朝谢青寄道:“这不是你们高中那个教化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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