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霍城说,“晚安。”
“晚安。”
霍城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翟星辰一眼。
为什么不是他和翟星辰分到一间房呢?
如果他能和翟星辰一起住,他肯定兴奋的一晚上都睡不着!
真是羡慕死裴勖那小子了。还有那个严执和胡瑛,处处和自己争,要不是他们俩阻拦,和翟星辰住一起的肯定就是他了。
霍城没急着进2号房,自己在外头抽了根烟。
翟星辰,严执和温诺继续往前走,快走到三号房的时候,他们就看见裴勖一个人在两个雪人中间站着。
“是裴哥。”温诺说。
翟星辰暗暗吐了一口气。
“你一个人怎么跑回来了?”温诺问。
裴勖说:“回来收拾收拾。”
“生火了么?”翟星辰问。
“已经烧起来了。”裴勖说。
温诺被那两个戴帽子的雪人吸引了注意力,说:“这俩雪人戴上帽子以后好可爱啊。”
裴勖走过来,要接翟星辰手里的包,翟星辰说:“很轻,我自己提就行。”
裴勖就看向提着包的温诺和严执:“要我帮忙么?”
“不用了。”严执说。
外头太冷了,他们也没在外头多聊天,严执和温诺渐渐走远,一阵寒风迎面吹来,吹的地上的雪都飘了起来,严执心头忽然寒津津的,又回头看了一眼。
见裴勖和翟星辰已经往三号房走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裴勖就像是专门来接翟星辰的。
翟星辰和裴勖往三号房走。
到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翟星辰忽然紧张了起来。
一进门就一股热气迎面扑来。翟星辰说:“好暖和。”
他将手里的包放下,裴勖说:“把羽绒服脱了吧。”
翟星辰就将羽绒服脱了下来。
郭冰他们都紧张的很。
也兴奋的很。
兴奋的原因自不必说了,之所以紧张,是因为他们怕裴勖会遮摄像头。
他除了和胡瑛一起睡那一晚没遮摄像头,剩下哪一晚不是早早就把摄像头遮住了。
好在裴勖此刻大概很紧张,忘了摄像头这回事。翟星辰刚把羽绒服脱下来,他就接在手里了,挂到了旁边的椅背上,又忙回身将房门给关上了。
“你渴不渴?”裴勖又问,“我烧了热水,刚开。”
翟星辰其实一点都不渴,但他此刻特别紧张,尤其是在看到裴勖将房门关上以后。
裴勖还把门栓给插上了!
我的老天爷。
他点点头,说:“有点渴了。”
裴勖闻言就赶紧提起水壶,给他倒了一杯茶:“这是新杯子,没用过的。”
“谢谢。”翟星辰说着伸手去接,那杯子把手很小,裴勖握着,他要去接,才发现没法接,裴勖就给他放到了桌子上。
“谢谢。”翟星辰又说。
“不客气。”裴勖说。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各有各的慌张。
郭冰他们笑成一团。
“卧槽我第一次见裴勖这样诶。他原来在南城的时候,和翟星辰一起住也没有这么局促啊。”
“感情不一样了呗,越爱越深了呗。”郭冰喝着咖啡说。
“摄像头还是架少了,应该多架几个,专门弄个镜头拍裴勖的特写,肯定会很好看!”
郭冰一听:“明天立马给我安排上!”
“我觉得这俩人都有点紧张啊,翟星辰也和平时不大一样,他以前跟裴勖单独相处的时候很放松啊,现在怎么搞得跟相亲似的。”
“我正想说是什么感觉呢,对,就是相亲一样,又尬又暧昧的感觉!”
翟星辰端着水杯,往床上一坐,都坐上去了,又站起来:“我没脱衣服,能坐么?”
“随便坐,我没有洁癖。”裴勖说着看了翟星辰一眼,看到翟星辰看过来,自己又把目光看向火炉子,说:“你不要客气,这是我们俩的房子,你不是客人,是主人。”
略停顿一下,又说:“这是我们俩的床。”
“噗。”郭冰忍不住笑了出来,茶水都差点喷出来。
翟星辰却没有笑,他用手轻轻蹭着手里的水杯。
房间里一时静默。
“你是不是困了?”裴勖问,“我看你情绪不高。”
翟星辰“嗯”了一声,说:“今天是比较累。”
“那咱们早点歇着吧。”裴勖说。
翟星辰心想,这台词为什么这么熟悉!
他想起来了,他以前看古装剧,新郎新娘要上床的时候,好像新郎都会说这句台词。
新郎说:“那咱们早点歇着吧。”
新娘害羞地点头。
然后两人往床上一倒,红帐子落下来。
啊,住脑。
“我还没洗漱。”翟星辰说。
裴勖恍然大悟地样子,赶紧又起身,从行李箱里拿了个水杯还有一次性牙刷牙膏出来。
“我自己有,我带了牙刷牙膏了。”翟星辰说。
他说着将热水放下,打开自己的包,从里头拿出他的洗漱用品来。
裴勖说:“只有我用的脸盆,能用么?你要是想要新的,我去节目组再给你要一个。”
“没事,我就用洗脸巾擦擦就行,不洗了。”翟星辰说。
但裴勖还是往脸盆里倒了水,涮了一遍。
“这边条件比较艰苦,只能凑合一下了。”裴勖说着又拿了个水盆过来:“这个洗脚的,这是我的,还有个胡瑛的,他没拿,你用他的还是用我的?”
翟星辰感觉自己享受到了五星级待遇。
晋江男主爱起来果然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样啊。
“我……都行。”翟星辰说。
裴勖说:“那你用我的吧。”
裴勖说着又把一个毛巾拿了过来,搭在盆沿上。
“凉水在这个水缸里头。”裴勖又说。
翟星辰说:“好。”
裴勖在床沿上坐下来,他感觉有点热,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羽绒服呢,他就将身上的羽绒服脱了。翟星辰挤了牙膏,开始刷牙,刷了一会,问裴勖:“你不洗漱么?”
“我等会。”裴勖说。
翟星辰用眼睛的余光去看裴勖,其实和严执一起住的时候,包括在南城和裴勖一起住的时候,他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完全不会往那方面去想,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情感似乎觉醒了,他知道尴尬了。
就像是高光长大的时候,突然有了性别意识。
“把镜头往右边转一点,拍一下裴勖的表情。”郭冰说。
结果摄像头刚转过去,就被裴勖给发现了。
“完了完了完了。”
工作人员刚哀嚎完,就见裴勖站起来,拿了一件他的外套,走过去把摄像头给遮住了。
“我就知道他要遮!”
“跟严执一样,只要跟翟星辰一块住,就要遮,遮什么遮,有本事遮住你干点少儿不宜的事!”工作人员愤慨地说,“啥都不会干,还遮个毛线!”
翟星辰正在刷牙,看到裴勖过去将摄像头都遮住了,心脏那叫一个狂跳。
他漱了漱口,牙刷在杯子里搅的哗哗响。
接下来他又洗了把脸,洗完脸以后,把水倒进了洗脚盆里,裴勖拎着热水壶过来,给他添了些热水,裴勖一边添一边用手试温度,一直加到里头冒热气。
“谢谢。”翟星辰说。
他记得以前因为裴勖喜欢说谢谢,他还打趣过他。
再也回不去了!
他坐到床沿上,脱了鞋袜。
跳舞的人,有些人的脚会变形,但翟星辰的没有,依旧好看得很,因为常日不见阳光的缘故,比他身上还要白一些,脚趾匀长,淡红色。
裴勖以前都不懂为什么会有男人喜欢脚。
他现在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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