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才查了通讯记录。”
“在“污水”死亡前十分钟,有两个执行者打来了电话。”
“只不过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
“那两个执行者也没来得及说什么。”
“估计就是当时遭到了袭击。”
“废物!”黑衣男人怒骂了声。
这时候心底却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些预感在几分钟后,追踪愿珠的人回来时达到了顶峰。
“老板,刚才在污水死了之后我迅速就追踪了愿珠,但是……”
他顿了顿,抬头看了眼面前人的脸色才敢道:“愿珠又被销毁了。”
“和上一次西郊失踪的那枚一模一样。”
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就算了,居然还发生了两次。这已经不能用偶然来形容了。黑衣人深吸了口气,问:“你觉得这两次是一个人吗?”
旁边黑袍下属摇了摇头。
“不知道。”
“也有可能是一个团体。”
“毕竟一个人想要单枪匹马干掉几个执行者和“污水”那个邪祟,还是太难了。”
黑衣人也点了点头。
“就算是号称天师界近百年来最有天赋的那个易家小子都没有这种能力,不动声色的杀了污水,又销毁了念珠。”
他皱了皱眉,又想到了之前在西郊时那个畸形邪祟试验品最后留下的话。
“套”
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惜污水消亡的太快,没有留下什么关键的信息。要不然……黑衣人心底烦躁的皱了皱眉。
……
薄岁在吞吃了灭杀邪祟解救了无辜人灵魂的愿力之后,这时心底有些可惜之前在拍死畸形邪祟的时候不知道这东西存在,没有吸收。
不过他随即又一想,当初自己没有吃下愿珠,就算是知道愿力吸收了也消化不了,这样一想之后,薄岁也就勉强说服自己不可惜了。
现在剩下的就是处理这几个纹面男的事情。
作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薄岁虽然可以对邪祟下手,但是必然不可能对人下手。而且处理这种事情的有特殊管理局,他把人交给特殊管理局就好了。
反正这些人也没有看清他脸。
薄岁将五个人背对背用衣服捆起来,又写了一封信,举报了一下南郊钢铁厂有人搞迷信活动的事情,便拍了拍手,将人先拉到了警局。
再由警局转交给特殊管理局。
薄岁为了保证事情的真实性,顺便还将那个邪祟吞噬过的人名字加了进去,方便特殊管理局的人定罪。
五个昏迷的黑袍纹面男刚被打了个脑震荡,第二天早上迷茫的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了警局门前,身上还贴着一封信。
大清早的街上还没有什么人,几个纹面男刚准备挣扎,就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几个警察走了过来。
在莫名其妙接到有人自首之后,警局又迎来了五个捆绑在一起的社会人员。
警局工作人员对视了一眼,原本还搞不清这发展。直到从那五个纹面男身上拿到了那封信之后表情才变了。
“这……”
小警员皱了皱眉。
中年警察摇头。
“先上报给上面。”
宗朔还在西郊监视着那个负责人,就忽然收到了电话。接起来之后,表情微微变了变。
“抓到了几个身份不明的人?”
他脸色冷淡,却明白如果只是单纯的不明身份的人上面不会打给他。
果然,在他刚这样想时对面就开口了。
“那五个被捆着送到地方警局的人身上都沾染着怨气,看着不像是偶然才沾染上的,根据检测浓度来说,必定和将近A级的邪祟朝夕相处了不低于一年时间。”
“五个人和邪祟相处了超过一年的时间却没有出事……”
宗朔瞬间想到了什么。
“送那五个人到警局,转交给我们的人还留下了一封信。”
“这一年里在南郊探险失踪的人姓名都在信上。”
对面说这话时语气沉了些,姓名都在信上,就说明这些人早已经遇害了。
宗朔深吸了口气。
“我马上回来。”
猴子几人在看到宗局接到上面电话时就有些好奇,这会儿见他脸色难看。不由小心问了句:“局长,怎么了?”
宗朔摇了摇头。
“今早有人给特殊管理局匿名送来了五个人,上面说可能和人工饲养邪祟这件事有关。”
“我得回去看看。”
和那个人造神有联系?
易怀咎皱了皱眉。
“我和你一起去看,这里让猴子他们看着。”
这种事情必须留一个天师堂的人在审问,不然不符合规矩。宗朔点了根烟后点了点头。
示意猴子几人继续留在西郊,有事情电话联系。
“走吧,先过去看看。”
“只希望不要是什么陷阱。”
……
薄岁还不知道宗朔已经根据自己匿名做好事的举动发散出了好几个阴谋论。他昨晚跑了一晚上,回去之后已经半夜了,累的一倒头几乎就睡了,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
等到薄岁睡醒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了。
竟然已经睡了整整一天时间。
鬼鸦不知道大佬半夜出去的事,大清早的还在门口等着。
这一等着等着,就等到了天黑。
大佬这是做什么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敲门。
只好诡异的偷偷看着房门,心中想着大佬再厉害也是人吧。
要是大佬一天不出来吃饭晕倒在里面。
它到底要不要叫救护车?
话说……人类的救护车电话是多少来着?
就在鬼鸦越想越纠结的时候。
“咔嚓”一声房间门开了,穿着睡衣的大佬走了出来。
薄岁这时候眼睛还有些困的睁不开。看到面前蹲了只乌鸦之后,愣了会儿才想起来是什么东西。
“是你啊。”
他张了张口,做了个口型。
黑乌鸦小心的后退了一步。
“大佬睡醒了?”
“嘎,我刚还想着叫救护车呢。”
救护车?
薄岁抬头看了眼时间,这才发现已经下午六点了。
他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吗?
薄岁完全没有睡着的时间观念。他一回来就睡了,在消化完愿珠之后,睡梦中半边浅银色的瞳孔又收了回去,头发也慢慢恢复了。
在洗了澡之后,他才慢慢出来,薄岁舒展了下筋骨,打字道:“不用了。”
“就是睡的时间长了些而已。”
在黑乌鸦绿豆眼疑惑的看着他时,薄岁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正疑惑的盯着他的鬼鸦被吓了一跳。
“大佬我没有盯着你看!”
它连忙解释。
薄岁眯了眯眼,垂眸打字。
“考验你一个问题。”
“很基本,很简单。”
黑乌鸦先是松了口气,又担心大佬觉得他废物,没有存在的必要。在战战兢兢了一下之后,小心的挺起胸膛。
“大、大佬你说。”
薄岁:……
怎么怕成这样?
他皱眉有些不解。不过还是装模作样的打字问:“你知道有什么异物的血是热的?”他对自己血能够焚烧邪祟还是有些奇怪。
一般鱼生活在海里,血不是应该是凉的吗?
他为什么血是热的。
还能把邪祟活活给烧了。
而且……那个原本是正常红色的血液还变成了银色。
薄岁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候倒是想起了这个黑乌鸦。
对方也是邪祟,应该知道这些吧?
血是热的?
这个问题……难度确实不少。
要是换了其他没有什么见识的邪祟必定回答不出来,但是鬼鸦毕竟之前是那位的信徒,多少秘闻还是知道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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