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裴斯年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将凌洲抱进怀里。
裴斯年低头吻了吻凌洲的额头,“对不起。”
他仿佛看见了那时候年少贫困、无依无靠的小凌洲。心里忽地一刺一刺,针扎一样。
裴斯年将凌洲抱紧,“没事了,有我在了。”
“嗯。”凌洲顺势靠在男人的胸膛,舒服地蹭了蹭,“裴斯年你别离开我。”
“永远不会。”裴斯年默默看向落地窗外昏暗的天宇。他一定会这蝼蚁般的人世间寻到属于他们的永恒。
时间是流动的,但也是永恒的。他一定会找到跟时间共存的方法。
凌洲在男人怀里躺了一阵,见男人的黑化值不断降低,降低...然后又停留在了50%。
50%,这个数值就像是被某种特殊事件卡住一般,始终无法突破。
裴斯年一定还有更深的秘密,只是男人温柔的表象下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执念呢?
凌洲心里疑惑,面上却没有表露一丝一毫。勉强将裴斯年忽悠过去后,他才重新回忆着攻略裴斯年时的点点滴滴。
可凌洲将记忆翻了一遍又一遍,确实找不出裴斯年任何不妥的地方。
裴斯年几乎是个完美的男友,他理解伴侣的一切情绪,包容凌洲的小脾气。
他会做各种各样的美食,会将家里收拾得很干净,会默默承担生活中的压力,无言又强大地支撑着属于自己跟伴侣的世界。
裴斯年温柔又强大,简直无从下手。
难搞。凌洲不动声色地吃完饭,跟往常一样洗漱后就瘫倒在了床上。
以往这个时候裴斯年都会尽快收拾好,然后凑上来抱他。
可今天,裴教授却罕见地在书房待了很久。
可凌洲等了半个小时,书房里依旧亮着灯。
凌洲的直觉告诉他,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裴斯年的书房外,男人竟然也没有关门,他一向是对凌洲丝毫不设防。
甚至,在察觉凌洲望过来的视线时,裴斯年还朝他一笑,“抱歉,今晚没办法抱着你睡了。”
男人镜片后的瞳仁依旧如夜色般漆黑,望过来的目光也没有一丝异样。
可凌洲还是凭借着超强的直觉感知到了什么。他若无其事地靠在房门口,抱着胳膊,装作困意昏沉的模样,“那你要忙到什么时候。”
“嗯——”裴斯年看了一眼电脑端的数据,镜片上泛着幽幽的光,“可能还要一会儿,你先睡。”
“睡不着。”凌洲熟练地开始作,“你就不能明天再弄么?我不想一个人睡。”
裴斯年无奈地笑了笑,他摘下眼镜,朝凌洲招招手,“过来。”
过来?凌洲心里一沉...裴斯年不怕他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文件、机密吗?
他摸不清男人的心思,却还是走过去抱住了男人的脖子靠在对方的肩头。
男人将凌洲固定在怀里,仍旧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桌上的资料。
凌洲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眼神不经意扫过男人手上的纸张。
隐约看见一堆杂乱的数据,还有一堆冗长的化学符号。
“你在忙什么啊。”凌洲轻轻地问,“以前也没见你熬夜看书。”
裴斯年低声应着他,过来一会儿才说:“一个启动了快十年的项目。”
“什么项目。”裴斯年为什么要在一个十几年都没动静的项目上,耗费这么多时间?
换句话说,以裴斯年的实力和学识,什么样的项目能绊住他十几年?
“我进入学术界之前就在构思的一些东西。”裴斯年说着,看了凌洲一眼,笑说,“说起来,你才是我完成这个项目的动力。”
凌洲隐隐觉出有什么惊天秘密正在浮出水面。
男人专注地盯着电脑端变动的数值,面上异常平静,可说出来的话却如同平地惊雷。
“小洲,你相信这个世界存在永恒么?”
凌洲背后一寒,“裴斯年,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想留住时间。”男人淡淡地说着惊人的话语,“我想,试着打破这个世界的规律。”
凌洲哑然。他终于明白裴斯年的执念是什么。
男人竟是在追求世人想都不敢想的永恒。而且不止是停留在“想想而已”。
裴斯年竟狂妄到想要将这个世界踩在脚下。
面对这个智商奇高,执行力也强得可怕的男人,凌洲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何开始忽悠他。
“以前我只不过想要试试,将世界运转的规律打破。”裴斯年轻描淡写地描述着自己骇人的野心。
“可直到我遇见了你。”裴斯年亲了亲凌洲的脸颊,他依旧温柔地望着凌洲,“比起实现自己的野心,我更想跟你一起超越时间,永远在一起。”
凌洲舔舔干燥的唇,说:“可是,这并不可能啊。”
“小洲,我不相信我么?”
相信。就是因为相信以裴斯年的实力一定可以成功,所以凌洲才会无言以对。
凌洲试着跟裴斯年讲道理,“生命的宝贵之处就是在于,它有终点。”他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无力的言语。
男人缓慢地抚摸着凌洲的脊背,“可我不想失去你。”
“我想试一试。”裴斯年说,“而且,我似乎已经快要得到最终的成果。”
凌洲看不懂那堆深奥的数据,却能看懂裴斯年眼底的势在必得。
当天夜里,凌洲就交代系统将全部的计划提前。他有种强烈不安的预感,裴斯年,绝对比其他三个男人更能搞事。
并且,裴斯年搞事的层面还要更上一层,甚至,位面、时空这些看不着摸不透的东西,也迟早会被男人发现。
凌洲不能再沉溺在男人的温柔乡里,裴教授的怀抱再温暖,也比不过现实世界里的一碗热馄饨。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裴斯年都忙到深夜才休息。
在凌洲强烈的不安中,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裴斯年倒是一如往常地照顾着凌洲的饮食起居。哪怕再忙碌,他也不会忘了监督凌洲吃早餐,他依旧会给他收拾画具,叮嘱他好好吃饭。
仿佛一切都没有不同。裴斯年还是那个温柔操心的老父亲,凌洲还是那个被宠爱的小男朋友。
可就在这样的宁静中,一个晨光微熹的清晨,系统的声音响起。
【裴斯年黑化值归零。】
一直卡在50%的黑化值一夜之间清零。
裴斯年的执念消失了。或者说,裴斯年的野心实现了。
在那一刻,凌洲第一次感到了慌张。
“小黄。”凌洲站在车来车往的马路边,“准备好了没有。”
【您放心,planA已经准备完毕!】系统检测到凌洲的情绪不太好,又安慰他【就算不成功,我们还有planB!】
系统【主人您看,前面有一辆超速的跑车,我们——】
“闭嘴。”
凌洲穿过马路,一步步朝裴斯年任职的科研大楼走去。
既然裴斯年想要跟他永远在一起,那么凌洲就成全他。
要增加裴斯年的爱意值并不难,凌洲一直苦恼的都只是裴斯年摸不着看不透的黑化值。
现在黑化值归零——即使归零的原因十分令人震惊,但是凌洲也只能接受现实。
剩下的,就只有那10%点爱意值。对于凌洲来说,再简单不过。
裴斯年很快从实验室里出来。男人的脸上带着连日劳累的倦色,眼睛里却闪耀着异样的光芒。
“小洲。”裴斯年将凌洲抱住,声音里是压抑着的愉悦,“你怎么来了。”
凌洲摩挲着口袋里的戒指,分明成功近在眼前,可他却还是很不安。
或许是裴斯年的进度超过了他的预想,超过了任何正常人的认知范围。
到现在,凌洲都无法确定最后的结果是否会按照他的预期进行。
“裴斯年,我们结婚吧。”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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