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逐吹凉一口粥,细细咀嚼,没接话,陈亦辞自顾自说下去:
“之前他就问过我一次,我当时没在意 。我又去问系统,系统也不回话。”
陈亦辞转头问:
“穿越后,我身体可能会出什么问题吗?”
左逐把胡萝卜上的葱拨开,没抬眼:
“不清楚。”
陈亦辞闷闷的噢了声,打算改天再问问系统。
他坐在屋檐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左逐,突然想起什么,默默坐得远了一点。
读心术的能力,应该和两人坐的距离有关系吧。
他俩中间隔着一张古琴的距离,他才放心,看着左逐慢条斯理喝粥。
他在世界里转悠了一圈,又回来做了个饭,这会实在困得不行,看着看着眼皮不住往下耷拉。
迷迷糊糊的觉得有点冷,身子蜷了蜷。
他感觉有件衣服落到他身上,下意识抓紧了衣角,又觉得有点痒,在衣角上蹭了蹭。
一阵视线落在熟睡的人身上。
熟睡的人轻轻拽紧了左逐的衣角,像是拽紧玩偶一般。
左逐投下淡漠的一瞥,片刻后,轻轻抽出了自己的衣角。
紧接着,他反手握住陈亦辞手腕,轻轻抠破自己手上已经结疤的伤口,血流了出来。
接着,温润、带着些许粘稠的红色血液轻轻滴落在陈亦辞手心。
不过多时,血液被吸收,血痕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入v,入v三更,留言发红包,感谢小天使们的支持鸭!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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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咪咪再放遍预收文案,撒花花~
《影帝和我弟灵魂互换后》
1
莫汀然,影帝,顶流,毕业于名校数学系。
人冷话少,出道至今0绯闻。
某日,有狗仔拍到莫汀然和某个糊逼小演员在酒店同出同入,举止亲昵。
第二日,拍到一向高冷的莫汀然私下叫该演员 “哥哥”。
第三日,拍到该糊逼演员抱着莫汀然睡觉。
就在微博爆炸,粉丝心理崩溃时,一段两人在酒店里的亲密视频流出。
灯光摇曳暧昧,名校数学系毕业的莫汀然,翻开《小学一年级数学课本》,一脸深沉发问:
“大哥,二加五等于六,对吧?”
粉丝:……?
狗仔:……?
2
沈鲤,不知名糊逼演员,有个数学贼差的六岁弟弟。
某日,他弟和影帝莫汀然灵魂互换了。
于是他晚上偷溜进酒店给他蠢弟弟补数学;
白天占莫汀然便宜:逮着一脸冷淡的6岁团子亲亲抱抱举高高。
某日,莫汀然小脚噔噔,脸蛋红红,始终够不到桌上的剧本,转头向沈鲤求助。
沈鲤rua着团子的脸蛋,轻松拿起剧本,挑眉:
“想要剧本?”
“先叫哥哥。”
莫汀然:……
*
一年后。
酒店里,沈鲤趴在浴缸里,全身无力,咬牙朝男人吼:
“你他妈……赶紧抱我起来!”
背后高大的男人轻笑,慵懒道:
“行啊,但你得——”
“先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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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山间的风吹得陈亦辞有些发冷。
他睡得不是很踏实, 攥紧了衣角却发落了空,只好攥紧拳头,缩了缩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球。
一阵一阵风吹过来不断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风吹过他手心, 仿佛带起了一丝暖意。
暖意扩散至全身,他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 天上还挂着半轮月亮。
他坐起来, 看见左逐侧脸映在黑夜中。
黑夜笼罩了他半边身子, 他仰着头, 面无表情的看着月亮, 手里却一直在轻轻摩挲着什么东西。
陈亦辞叫了他一声:
“左逐。”
左逐没有反应。
陈亦辞担心的顺着屋檐爬过去, 抓起他的左手, 顺着摸到了温热的几丝液体。
他一惊, 立马扯开左逐的右手, 吼道:
“你别动!”
左逐仰起的头缓缓转过来。
陈亦辞小心的掏出干净的手帕给他包扎,怕给他弄疼了, 动作小心翼翼, 说出来的话却不客气,生气道:
“你没事自己扣疤玩干什么?”
左逐撑着脑袋, 俯视着陈亦辞。
陈亦辞习惯了这位大爷半天嘴里蹦不出一个字,自顾自吼道:
“好不容易长好了, 你扣它干什么,没事儿干啊你?”
他吼完又觉得自己语气重了:
“疼不疼?”
一阵风吹过,扬起左逐的一缕头发,左逐缓缓开口:
“嗯。”
陈亦辞一时没回味过来这个“嗯”嗯的是什么。
左逐垂眸, 望着远处广袤的土地。
山脉连着山脉,河流绕着河流。
左逐开口道: “没事儿干。”
陈亦辞望了他一眼:
“你不会没事儿干的时候都自己扣疤玩吧?”
左逐点头。
陈亦辞一遍拿出棉签给他按住出血处:
“你小时候都干些什么?”
左逐微微眯了眯狭长的眼,看上去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思考。
陈亦辞紧张的望向他。
片刻后,左逐摇摇头,平静道:
“几万年前的事,太久,忘了。”
陈亦辞垂下眼,看起来像是很失望。
他追问道:
“那你记得什么?”
左逐举起手腕。
手腕上的疤痕一道一道,把手臂割成了许多不同块的碎片,他仔细端详:
“伤口。”
陈亦辞眼神望向手臂。
左逐接着开口,语气和往常一般,清冷平静,说出来的话却是诱人坠入的深渊,暗不见底:
“其他没了,只有伤口,就算你想忘,身体也会记得。”
或者说是痛苦。
生理也好心理也好,几万年过去了,痛苦历久弥新,日复一日不断复现。
陈亦辞盯着他的手臂,半晌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他伸出手,怼在左逐手臂旁边,伸出手拉下袖子。
“我也有。”
狰狞的一整条伤口横亘在左手,从手腕处往后延伸,像是荆棘。
陈亦辞把手靠得更近了些,两条手臂挨着。
一条是无穷无尽,密密麻麻的伤口,一条是横亘贯穿的伤疤。
一条从万年前一点点往上增加伤口,另一条是从幼年带到现在。
陈亦辞转头,看向左逐。
眼神不像是在展示伤口,倒像是小学生为了寻求同类,于是展示出一样的玩具。
左逐盯着他的伤口,开口却没接他的话:
“你这是外伤,可以祛疤。”
陈亦辞点点头。
当时在孤儿院的时候,他沉默不爱说话,是被大家忽略的对象。
在火灾时,也是最后一个被救出来。
当时不仅被火灼伤声带,还烧伤了手臂,孤儿院里没有太好的医疗设备,又因为手臂是外伤,只是简单的给手臂消了毒包扎,永久性的留下了一个疤痕。
后来长大后,陈亦辞也去找过医院,医生告诉他可以做祛疤手术,但是费用是一两万。
陈亦辞平时种田赚的钱都是几块几块的零钱。
打那次,他后来就没去过医院。
陈亦辞诚实点头,做出一副小可怜的样子,撅了噘嘴:
“没钱做手术,可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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