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李小罐小时候吃的是肉,穿的衣服是好的,过的是好日子,李小莲经常恨不得取而代之。
所以对那个在她心里留下高大身影的二叔,李小莲怎么可能不印象深刻?
这块玉佩过了十年,现在看来还是值钱的,白玉佩上雕着一朵朵祥云,简洁大方又不会显得土气。
可惜玉佩的一个角被磕破了一点,这还是李小罐小时候摔的呢!
嗯?
李小罐忽然一顿。
绑玉佩的红绳的颜色?
按理说十年前的玉佩,不可能有红色的绳子,那时候红色还没出呢!那这根绳子是李石山换的?也不太像啊,毛边都磨出来了.
这时旁边传来动静,外头的葛科也在低喊,“莲儿,咳咳,莲儿.”
把玉佩绳子缠绕几圈,李小莲塞进了自己胸口的衣服里,简单的替李石山整理了一下屋子后灵活的闪了出去。
一出去却正好撞上刚打开堂屋门的李石山。
“哼!”李石山脸颊通红,显然是暍了不少酒,见着了李小莲之后醉醺醺的打了个饱嗝,酒气糊了李小莲一脸,混杂着口臭味恶臭难闻。
“晤……”
李小莲捂嘴,立刻低头干呕起来。
似乎因为恶心到了李小莲,李石山开心的咧嘴笑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进了自己的屋子,倒在床上,没多久鼾声如雷。
“莲儿.”葛科坐在地上,希冀的看着李小莲。
“闭嘴!”李小莲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就觉得恶心,“别再喊了,再喊别想吃饭!”
葛科识相的闭嘴了。
李小莲缓过劲来,恨恨的看着一片狼藉的堂屋,从剩饭里舀了一碗焦糊的,然后去外头加点水搅拌一下,重重墩在葛科面前的地上。
“吃吧,闭上你的嘴!”
葛科留恋的看一眼桌子上的花生米,然后低头狼吞虎咽起来。
这样不行。
李小莲寻思着,这几天李石山越来越凶了,不给葛科这个外人吃饭就算了,还不给她这个亲生女儿吃饭,心怕是石头做的,没有半分顾念亲情了。
迟早她要被这死老头饿死,还有一个废了双腿的废物累赘.
抚摸着鼓起来的肚子,李小莲悔得肠子都青了。
不止有个累赘,她还有个拖油瓶!
当初就不该跟葛科好这一回,不然现在也不会进退两难了.有这个肚子在,即便她长得好看,就算再找也
很难了。
这样不行。
李小莲心事重重的胡乱吃了一碗饭,收拾了一会儿就出门了,还带了那块玉佩,路过葛科的时候脚步都没停顿一下。
只要过了今天!过了今天她就跟这个人再也没有一丝瓜葛了,她就能过新生活了!
李小莲仿佛看到了美好幸福的日子在向她招手,一个人走在街上都不由得开心的笑了起来。
“夫人,您真的要这药吗?”药童有点为难,“您这身子也有三个月了吧,这药.”
三个月的身子,用这药可是有点难了,万一身子不够壮、弟子太虚的话,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药童努力劝说这个一脸坚定的夫人,“您这月份大了些,要多用些份量的,只是这药吃多了恐怕有些危险,弄不好命都要搭上的。”
他尽职尽忠,李小莲却根本听不进劝了,一挥手,“你走开,卖个药那么多废话,我是客人还是你是客人?少废话赶紧给我拿药出来,我就不信了,药还能吃死人!”
只要这副药下去,她就能摆脱这个拖油瓶了!
李小莲眼睛里都是狂热。
药童见劝说无果,掌柜的正好从后院出来了,为了不被骂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了,狠下心抓药。
“多抓点,你不是说要份量足才有用吗?要是没用我要找你赔钱的,又不是你吃你怕什么,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得很!”李小莲见药童手脚不利索,半天了只抓那么一点,还要用小称子称,磨磨蹭蹭的,不耐烦的自己上手抓了一大把。
“你——”
“多少钱我都要了!”李小莲把药夺过来。
药童无声张嘴,动了几下。
“找钱,愣着干嘛。”掌柜的催促。
“死脑筋,有钱不知道赚!”李小莲从药铺里出来,边走边骂。
那个药童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抓药就抓药那么多废话,依她看啊这人这辈子都没啥前途咯,也就是个抓
药的命,啧!
“当铺,平溪第一当!”
“童叟无欺,价钱实惠!”
“当铺,当!”
李小莲脸步一停,摸出怀里的玉佩,看着华丽的当铺还有高高插起的旗子,上头红红的一个当字做得显眼极了。
“夫人您要当好物件?”
“这个玉佩多少钱?”
李小莲心满意足的握着锒子离开,和一个中年男子擦肩而过。
当铺老板看到来人,立刻站起身,恭敬笑道,“六爷。”
被唤作六爷的男子点点头,背着手眯起眼睛端详当铺里的物件。
当铺老板心惊胆战。虽然六爷一头花白的头发,可一双虎目不怒自威,尤其是他一捋胡子的时候,旁人脚都打战了。
“嗯。”六爷看了一眼摆在外头的物件,不太满意的皱眉,“可还有其他的货色?”
当铺老板心里叫苦,面上赔着笑脸,“您老都是看惯了好东西的,我这的东西怎么能入得了您的法眼呢。”
这六爷可不得了,不是个寻常人物。
平溪镇里,谁不知道衙门里头的六爷?当年可是响当当的人物,现下虽然退下来了,可衙门里头的捕头就是他老人家的儿子,得了他亲传的!
六爷不甚满意,轻轻哂了下嘴,忽然目光一凝。
“这是?”
当铺掌柜的跟着他视线往下看,正是刚收的搁在桌面上的玉佩,还没来得及收好。
不待他回话,六爷已经拿起玉佩端详了,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这玉佩是人的随身之物,报平安用,按这边的规矩最忌讳见血。可这块玉佩仔细看的话在表面雕刻的纹路里头却有一丝丝常人肉眼难辨的血迹,而且这串玉佩的绳子已经被鲜血浸透、洗不干净了。
__这红绳子用的染料,即是鲜血罢了!
“这玉佩我带走了。”六爷咂咂嘴,来了几分精神,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来。
当铺老板苦着脸送大步流星的六爷离开。
这玉佩他刚收的,花了一两银子,这么一来是半分钱都赚不到了,白费半天功夫了。
李小莲提着药回到家的时候李石山还没醒酒,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葛科见到她回来则是眼前一亮。“哼!”李小莲冷哼一声,撇下葛科径直去了厨房。
葛科眼睛一暗,望着李小莲的眼里有些怨恨。
若不是这个女人勾引他,他又怎么会被马有财剥光赶到大街上,又怎么会被他夫人发现,又怎么会被休了!他本来有大好前程,继承葛家的药铺,等葛老爷归天葛家还不是他说了算!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都被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毀了!
最可恨的是现在他的两条腿都断了,想去哪儿都不行,还得仰仗这个女人的鼻息过活!
葛科伏在地上大喘气,鼻尖却闻到一股苦涩的昧道。
作为大夫,这股昧道他熟悉得很!
瞬间葛科就想起了刚才李小莲提回来的那两包药,心脏狂跳心惊胆战,大喊道,“不可以!莲儿,那是你是孩子啊!莲儿我爱你,我爱你,求求你不要杀了我们的孩子!”
葛科当然怕,李小莲现在嫌弃他他是知道的,但是再嫌弃又怎么样,还是得养着他,谁让他是孩子的阿父呢。可是如果李小莲把孩子打掉.
不,不可以!
李小莲蹲在厨房地上扇着灶火,已经迫不及待要暍下这药了,苦涩的药味窜进她鼻子里,她只觉得香甜得很,就是她最想要尝的昧道!
“咕嘟嘟.”瓦锅的盖子被顶开,里头已经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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