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夏桉看过去的时候,余慎行也只是笑着摆摆手,真就像个正常的路人甲。
夏桉看着焕然一新的书店,心情大好,也就忽略了自己那一点头晕和鼻塞,正好霍蛟也打了电话过来,夏桉高高兴兴接通了电话。
“哥?”夏桉拿着手机,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
一旁正在喝水的夏鹤行眼眸一转,看了一眼夏桉。
霍蛟的声音传来,“嗯,你在书店吗?一起回家。”
夏桉嘴角翘起,“在呢,我鹤行哥也在。”
霍蛟顿了一下,“好,刚好我忙完了,我马上过来。”
夏桉一边点头一边应声,“嗯嗯。”
夏桉挂了电话,看向夏鹤行,“哥,霍蛟说他马上过来,我们可以一起回家。”
夏鹤行没有动。
夏桉疑惑,走过去戳了戳他哥的肩膀,“哥?”
夏鹤行抬眸,“不是鹤行哥吗?”
夏桉微微张大嘴,盯着他哥,下一秒立马懂了,“哥,你不用吃醋,只是称呼而已,我在你面前不都直接叫霍蛟吗?”
夏鹤行看着他,像是在感慨什么,“那怎么能一样。”
聊这个夏桉可就不困了。
夏桉立马双手比了个心,一脸语重心长,“哥,你和霍蛟在我心目中是平等的,你知道人有几个心房吗?”
夏鹤行眯了眯眼,“几个?”
夏桉夸张的竖起两根手指,“人有两个心房,你和霍蛟分别居住在了我的左心房和右心房,所以你们才是我生命的源泉!”
夏桉伸出左手,“左心房是你的。”
又伸出右手,“右心房是霍蛟的。”
夏鹤行冷笑一声,“那还有两个心室呢,你是不是能再装两个进去?”
“那怎么行!”夏桉一本正经,“你们两个刚好能平分,不能再装了。”
夏鹤行笑了一声,“老夏和黎女士快哭了。”
夏桉嘿嘿傻笑。
霍蛟很快就开车过来了,他这个小书店还是第一次同时迎接两位哥哥,这两人往他的书店一站,书店都高大上了不少,夏桉被他两位哥的光环刺得脑袋更晕了。
霍蛟穿着黑色西装,估计是路上太热,解开了领口两颗扣子,看上去多了几分不羁。
三人打算一起回家,最终决定由夏桉开车送他们回去,这也是夏桉争取来的,就是为了让霍蛟也感受一下他高超的车技。
夏桉开着他小巧玲珑的车子出来,夏鹤行和霍蛟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抬手,目标都是副驾驶。
两人对视一眼,暗流涌动。
夏桉不理解他们为什么都站在那儿不上车,按下车窗,“哥,你们上车呀,放心吧,我技术过硬,绝对没问题。”
夏鹤行看向霍蛟,微笑,“霍总今天辛苦一天,后座比较好休息。”
霍蛟看着夏鹤行,面无表情,“你今天也辛苦了,还是你去后座吧。”
夏桉:?
虽然觉得两位哥哥能这么互相体贴对方是件好事,但问题是——
“副驾驶上我刚放了东西,你们都坐后座吧。”夏桉说道。
夏鹤行:“……”
霍蛟:“……”
两人默默挪开视线,一左一右打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夏桉等他们坐好了,然后兴高采烈发动车子,“嘀嘀嘀,您乘坐的兄弟友爱号小汽车即将启动,请坐稳扶好,旅途愉快~司机是车龄近十年的老司机小夏。”
夏鹤行忍不住笑了一声,原本脸上带着疲惫之色的霍蛟,此刻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阳光从车窗透进来,三人之间的空气也透着和谐和静谧。
真就是兄弟友爱号小汽车。
小破车在马路上穿行,夏桉载着后面的两位大哥,一路护送到了家,并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拉下手刹,小车稳稳当当停在了院子里,小夏司机露出微笑,“旅程结束,欢迎下次乘坐兄弟友爱号小汽车~”
霍蛟和夏鹤行下了车,三人还是第一次同时回家,正在忙活的王嫂没忍住,偷偷拍了张照片,发给了远在夏威夷的老夏和黎女士。
哎,一家和和睦睦真好。
夏桉回家之后就发了一条朋友圈,并且配图一只卡通老鼠。
【考拉不吃桉树叶:老鼠,我一生之敌。】
发出去没两分钟,朋友圈的常驻人士韩某某就点了个赞并且回复。
【大山:猫,老鼠的一生之敌。】
【老苗:老鼠夹耗子药,请不要放过任何一只老鼠。】
五分钟就有了六七条回复,有问夏桉是不是碰到老鼠了,还有提建议的,夏桉本来还想一一回复,但不知道为什么,回来被空调这么一吹,莫名有点冷,还有点晕乎乎的。
夏桉觉得肯定是空调温度太低,默默拿起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两度。
霍蛟换了衣服下楼,就看见夏桉正无精打采靠在沙发上玩手机,完全没有刚才当司机的兴奋劲儿。
“你调了温度?”霍蛟去倒了一杯水,顺口一问。
夏桉点头,从沙发上冒出了脑袋来,懒洋洋伸出一根手指,“嗯,我们不能完全拒绝夏天的热情。”
霍蛟走到夏桉面前来,拿出手机,“朋友圈你发的是什么意思?”
提到这里,夏桉一撇嘴,张开双手夸张的划了一个圈,“今天书店里冒出一只这——么大的老鼠。”
霍蛟眉梢一动,“然后呢?”
夏桉嘿嘿一笑,“那当然是被我赶跑啦。”
霍蛟唇角弯了弯,“真的?”
夏桉眨了眨眼,整个人又瘫了下去,像是软面条,“好吧,是假的,我被吓得跳起来了,是我哥和路人甲救了我。”
霍蛟眼中弥漫出笑意,看见夏桉脸颊微红,伸出手捏了捏夏桉的鼻子,“不用不好意思。”
夏桉迷茫抬头,“啊?”
霍蛟发现他弟弟的确没有不好意思,但他脸颊微红,鼻息有些烫,不是害羞,那就证明一件事——
夏桉好像发烧了。
十分钟后,霍蛟看着体温表上的三十八度八,沉默。
闻讯而来的夏鹤行看着沙发上装死的夏桉,无语。
“我感冒你都不会感冒?”夏鹤行笑得和善,“还一口气吃了两根雪糕。”
夏桉把自己又往沙发里埋了埋,以装死应对一切。
于是在小夏司机下岗不到两个小时后,大夏司机上线了。
夏鹤行被迫上岗,载着后座晕晕乎乎的小夏以及乘客霍某一起前往医院,小夏终于躺在病床上,蔫巴成了一条真正的咸鱼。
打了点滴,夏桉生无可恋,目光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哥……”
一左一右两个哥都扭过头看着他。
夏桉默默闭上了自己的小鸟嘴,“嘤。”
夏鹤行看着夏桉,心想自己就不能对夏桉的体质抱有希望,小时候身体就不好,长大又不经常锻炼,昨天淋雨今天又吃了这么多寒凉食物,还吹空调,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在药水的作用下,夏桉眼皮子越来越重,眼看就要睡着了,突然门外传来了喧哗声,吵得一层楼都能听见。
“……老子怎么可能放过夏家,那个野种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老子下次不开车撞死他,老子都不姓汪!!”
“草!老子这些年就没受过这种气!野种畜生贱种,他算个屁!”
“是是是,汪少说得对。”
“我草他妈的,敢这么打我,老子不把他踩在脚下让他叫爸爸,我都出不了这口气!他以为他是谁,还以为是夏大少呢,一个没人要的野狗!”
“是是是……”
夏桉睁开眼,正好霍蛟将病房门打开,夏桉猝不及防和外面坐在轮椅上,裹成木乃伊的汪成阳对上了视线。
汪成阳:“……”
坐在椅子上削苹果的夏鹤行抬眸,朝着汪成阳露出了一个善良温和的笑容,手里的刀寒光一闪,“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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