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这个家,果然没有,崽崽的,一丝位置啦!”
虞然手一顿,探究地看向气呼呼的小胖崽。
他迟疑了下,说了一句气得希希翘jiojio的话语。
“你是透明人吗没位置?”
希希睁大眼睛。
不,不对呀。
大爸爸说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待遇!
小宝贝撇撇嘴,觉得自己地位下降得不成人样了!
不过还好,他家爸爸还是很快将那些思绪都抛到脑后,给孩子转移注意力的。
他举铁一样地抱起小胖崽,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往外走,“时间差不多了,跟我去接哥哥,工作。”
希希委屈地抱着小爸爸,听着工作总算来了一丝劲:“工作,崽崽赚钱钱嘛?”
虞然低头一边换鞋一边道:“是我工作,你拿什么钱?”
希希理直气壮:“卖,卖萌费!”
虞然动作一顿,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一个卖萌费,现在看孩子卖萌都是要给钱的了!
希希摇晃脑袋,比了一个手指,“崽崽很便宜哒,一,一个冰淇淋就行啦!”
“不行,”他爸黑着脸反驳了这个提议,“太便宜了,一看就不是我儿子的价值,至少也得十个冰淇淋吧。”
希希听着他爸爸的反驳,眼睛不自觉地又开始睁大了。
什么!
崽崽,这么贵的吗!
那昨天,他岂不是亏了!
小胖崽听到自己亏了,觉得自己好像又笨了一次,低着头一声不吭,一直到遇见一一,虞然准备在公司车库下车时,都没有吭声。
虞然倒是没注意,以为小朋友起太早困了。
他抱着两个崽,低声嘱咐,“待会儿爸爸工作,你们站在爸爸看得见的地方玩,有什么事直接来找爸爸,不必顾虑,明白?”
“明白的。”一一稳重地点点头,身边的小胖崽缓缓点头,看着兴致不太高。
虞然带着他俩直奔录制现场,也就是练习生们的练习室,这时候练习室已经有不少练习生开始练舞了,他们偷偷瞄着抱着孩子进来的虞然,眼底带着好奇。
虽然练习生涯没收手机,但真要带着手机藏着,节目组也管不过来。
显然,这些练习生,似乎有好几个都看到了那个惊天大八卦。
虞然没多管这些视线,安顿好小朋友就去问导演有没有小床给孩子睡。
离开了小爸爸之后,一一果断低头,摸着小狗勾的脑袋问,“怎么了?突然不开心了吗?”
今早还炫耀吃了十碗面呢!
希希听着,小大人一般地叹了口气:“崽崽,做生意,亏本啦!”
一一沉默半晌,小脑袋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你……怎么了?”
——
虞然没有找到小床,但是找到了侯文君在这边的备用床褥。
他和侯文君借的时候,出了些许的小差错。
侯文君低头随手划拉本子,头也不抬,“想睡直接去我房间睡呗,我都没在这睡过,看见姓宋的我就膈应……”
说着,他随手指了指自己房间,示意现在还早,可以去小眯一会儿。
虞然解释:“不是我睡,是我儿子,不太放心孩子离我太远。”
侯文君手中的笔一顿,猛地抬头,“你,你儿子?”
他震惊得整张脸都定格了,侯文君咽了口唾沫,“你,你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不是喜欢那谁吗?他知道你有这个孩子吗?”
“知道,”虞然不得不再解释一遍,“事情很复杂,反正这个孩子是我和他亲生的,小朋友起太早了,我想找个地方让他睡一睡。”
侯文君恍恍惚惚地带着虞然去拿了一床褥子,一路非要跟着虞然去练习室。
在路上,侯文君甚至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虞然很有爆发力的瘦削腰肢:“真的不是你生的?”
虞然:“不是!”
妈的,他一个大男人去哪生孩子!
虞然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等他们走到练习室门口的时候,发现练习室内练习生已经都到齐了。
侯文君是一个比较好说话的导师,和学生们都比较能处得开,所以他推门进来的时候,这些学生们像是小鸟归林一样,叽叽喳喳地凑近侯文君。
“侯老师早上好!”
乌泱泱的一片人朝着这边凑近,少数没凑过来的,也都停下了动作,看着门口的侯文君。
侯文君笑着和他们打声招呼:“早上好。”
他说着,将大门打开了些,给大家解释道,“我自己不太擅长扒舞,就给你们找了个外援舞蹈老师,希望你们能和他相处愉快。”
他稍稍让开了门,想让门外请的外援进来。
门内,除了少数几个来得早的练习生心中有不详的预感以外,别的练习生都饱含期待地盯着门外。
既然是侯老师的朋友,应该和侯老师一样温柔腼腆吧?
可是他们想了一圈,也想不到娱乐圈有哪个前辈是这种类型的。
哦,宋旭然除外,不过那个假温柔侯文君应该不喜欢。
练习生们心底经过了千百遍的戏份,决定待会儿不管来的人咖位多小,他们都得高高兴兴热热闹闹地欢迎。
侯文君笑眯眯的:“进来啊鱼仔,刚好给我看看你儿子。”
说着,门口的虞然一脸淡定地绕开他进了门。
准备不管咖位多小都要阳光明媚的练习生们齐齐失声。
面前进来的导师外援眉宇间是化不开的风雪,狭长的眼尾无端透露出一股凌厉,比教导主任还恐怖的那种。
虽然他不伦不类地抱着一个巨大的被褥,但整体上,还是有种冷漠到凶残的气质。
说好的温柔腼腆呢?
没听过他们俩是朋友啊!!
虞然扫了眼震撼一脸的练习生,贴心地给他们酝酿的空间。
他带着侯文君朝后面走,语气懒洋洋的:“学生待会儿说,先看我儿子。”
“你的被褥能给我儿子用,是你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滚啊,”侯文君带着笑意,“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一个娃奴……”
侯文君话没说完,就一眼看见了两个奶团子。
一个奶团子委委屈屈地躺在另一个奶团子的腿上,胖嘟嘟的脸鼓鼓的,很不高兴的样子。
另一个奶团子摸着鼓脸奶团子的脸颊,双眼发亮:“爸爸来了,不信你问爸爸!”
正准备放褥子的虞然一愣:“问什么?”
他没好气地熟练铺床,皱眉不解,“虞璟衣,你是河豚吗?整天都在气鼓鼓的?”
“才不是!”希希耸耸鼻子,“崽崽只是,做生意,亏本啦!”
“哈?”虞然震惊,“做生意?你哪来的钱?”
希希崽歪了歪脑袋。
什么,做生意还需要钱钱吗?
等听完大儿子言简意赅的科普后,虞然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小胖崽,思考着自己怎么说,小胖崽才能不生气。
顿了顿,虞然虚心纳谏,看向一一,“怎么说的?”
一一眨眨眼,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靠谱。“我跟希希说,冰淇淋价格是不一样的,希希卖萌得到的冰淇淋很贵,一小个就要很多很多钱,还有别的便宜冰淇淋,一个只要两块钱。”
虞然点头:“然后呢?”
“可是崽崽,没吃过呀,”希希说得也有理有据,“崽崽怎么知道,你们,没骗崽崽呀?”
虞然沉默了会儿,刚准备回答,突然反应不对。
“没吃过就多问,我才不带你吃,闹肚子了又得我去哄。”
希希鼓了鼓脸颊,又开始河豚了。
小爸爸,变聪明了!
侯文君原本晕晕乎乎的,等听完这对父子的发言,笑得肚子疼。
他好奇地凑近,“鱼仔,这都是你儿子?”
“嗯,”虞然点头,指了指两个崽做介绍,“大崽白禹溪,小名一一,小崽虞璟衣,小名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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