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问,【是不是很喜欢自己的伴侣】
池曜回了两个字,【当然】
第二条,问,【陛下几十年不匹配,怎么会现在选择匹配蓝星人?】
池曜想了想,回道,【因为我看见了奇迹】
*
晚一些时候,这两条消息充斥遍星网。
陆律拿着通讯器直直看了好久。
*
一周后,生活彻底回归正轨,寝居开始处理积压的公务。
池曜今日外出了。
时星留在寝居。
林业局的文件看到一半,符青进来汇报,说有人想见时星。
陆律的名字被说出来的时候,时星愣了愣。
有些惊讶,他还没死心。
符青还记得陆律,叨叨道:“原来他是陆光誉的小儿子,当时在母舰外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品行如何,他自称你同学,是真的吗,星星你要见吗?”
时星倒不反驳,点头,“他确实是我同学。”
想了想,时星关闭文件,站起身,“你让侍官把他带进来吧。”
一直纠缠着,也不是办法。
上一世的恩怨时星不会带到这一世。
但是在树巢的一些事,时星还没找陆律算账,趁机清算下,也好。
于是老同学见面,隔着一段距离,符青便看见时星一拳砸陆律脸上,懵了。
陆律被打得猝不及防,别过脸去,时星冷声道。
“匹配晚宴的倒计时,好玩吗?”
*
帝都参议院,池曜摸了摸胸口,莫名觉得有什么牵动了一瞬。
池曜:“今天安排了晚宴的是不是?”
一旁的许今点头,“和参议院议员们一起。”
池曜再签过一份文件,临时改口道,“取消吧,这儿处理完直接回皇宫。”
许今下去安排了。
第126章 现实
陆律脑子嗡嗡的。
那一拳力道不小,虽然是由蓝星人打出来,在树巢的教育经历却让陆律了解他们种族,明白这种力度,是没有留手的。
他像是一下子被打懵了,又像是被打清醒了。
头脑中出现雪白的噪点,陆律偏着头视线落在虚无处好久,才缓缓聚焦,摆正头颅。
陆律:“所以那天……你在啊。”
陆律:“那天就是你匹配的时候,对不对?”
时星听到这两句话,心情复杂。
他不是很想见陆律,原因也简单,觉得没必要。
过去的拉扯就留在过去吧。
他已经拥有了很好的现世,以前不愉快的一切,时星选择掩埋,重新开始。
在树巢的时候还时不时会做一些噩梦,梦到痛苦和挣扎。
但是与殿下匹配后,再次离开树巢,见过更广阔的天地,挣脱出来,时星确实得到了他想要的新生。
不仅他想要的都得到了,他不再幻想的一切,比如一段新的稳定感情,命运也再次慷慨馈赠,让他如今的生活充足又安稳。
他走出来了。
反观陆律,却像是越陷越深了。
不过短短一年半,陆律的模样气质都有了不小的改变,从在树巢里的阳光开朗,变成了眼前的,乍看有些偏执得不正常的青年。
时星见过这种陆律。
上辈子。
和谭韶拉扯的时候,深陷于家族问题痛苦的时候,陆律背着他偶尔会露出这样癫狂的神色。
心内轻叹一口气。
想了很多,却不过也就是眨眼间。
时星平静,“这些和你找我,又有什么关系吗?”
陆律眼底情绪剧烈翻涌,胸口起伏几瞬,下意识的,就要上前。
换成以前的时星摆脱不了。
现在的,自然不可能让陆律再范。
陆律一有动作,立刻被时星的精神力不由分说推开了一米多,瞬息之间完成,无可反抗,在这种高级别精神力的压制下,陆律差点跌倒。
时星:“有话说话,不用靠太近。”
陆律讽刺,“陛下不准别人靠你太近吗?”
默了默,时星实言,“我不想你靠我太近。”
话语直白,赤’裸,扯下两个人之间最后一块遮羞布。
既然陆律不想好好交流,时星觉得自己也没必要一直给对方留余地。
“是吗,我还以为是陛下……”
话还没说完,肚子上挨了一拳,陆律顿时躬身,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时星没动手,是借助精神力造成的伤害,但时星的精神力,比他亲自动手可怕多了。
时星近乎冷漠道,“慎言。”
“你来找我,想说的肯定是我们之间的事。”
“要说就好好说。”
“如果不想好好说,我的军官也不介意再次将你扔出皇宫。”
顿了顿,又添道。
“侮辱皇室是什么罪名,你家也不可能没教过,就不需要我来提醒了吧。”
陆律要怎么说他,时星都无所谓,但是不想听到对方胡乱攀扯殿下。
不喜欢,不高兴。
这一下打得重了点,陆律很是吃了些苦头,缓了好久才直起身,似是嘲讽道,“听起来你很喜欢陛下。”
时星沉默以对。
这实在和陆律无关。
满头冷汗,陆律却对着时星挤出了个笑容,苦涩又无奈,“好久不见。”
迟来的打招呼。
时星点了点下颌,“好久不见。”
客套又疏离。
陆律看着时星神色复杂,时星看着陆律的眼神却格外的空,看着陆律,陆律却并不在他眼里。
这种无波无澜的眼神,陆律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代表着什么。
一年多不见,几步之遥,两个人却仿佛并不在一个世界了。
哦对,时星现在是陛下的伴侣,他们确实,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陆律想抵抗,却无从抵抗。
认知不允许他再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长高了,五官也长开了些。”
明明只是平叙,但陆律就是觉得自己的话语格外苍白,像是想在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硬生生找到微末的交集似的。
“你也是。”
见陆律冷静了些,时星直入主题。
“在边境线的时候就在母舰周围绕,既然一直想见我,那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停顿片刻,直言道,“下一次求见,我可能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
陆律:“你变了很多。”
时星:“没有一成不变的人,你改变也不小。”
时星:“至少以前我认识的陆小少爷,不屑于这么死缠烂打。”
这句话仿佛戳中陆律什么痛处似的,让他神色阴沉了一瞬,又极快恢复了正常。
陆律闭眼,“你说的对。”
重音下压,除去时星一事,其中更应该饱含了对陆家家事的苦痛感受。
很有一阵,两个人都没开口。
风从空中吹拂而来,留恋地拂过时星脸颊发梢,又悄悄远去。
想到某个人,时星心绪格外的平稳。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的事情的?”
好久,陆律询问道。
在树巢的时候他就想问,只不过那个时候家庭带来的浓重无力感,几欲逼疯他,现在再问,时隔一年半,过了那个节点,不再冲动,情绪变得麻木,问出来,也只是因为曾经太过执着,想了却心愿。
答案对陆律并不重要。
某一时刻,两个人都这样想。
陆律是带着某种认命的悲观情绪。
时星则是就事论事。
“很重要吗?”
时星淡淡反问。
有那么一两刻,陆律在时星身上感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压迫感,对方只静静将他看着,却给了他被俯视的强烈错觉。
时星是站在高位上说的这话,哪怕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陆律喉头滑动,惨然,“我想知道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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