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妈彻底被大儿子说服,她似乎在回忆崽子们爬树的模样,最后一言不发的站到了树荫底下。
被暴打一顿的年轻猎豹松了口气,别说,豹妈揍崽的时候还挺舍得下狠手的,他脑瓜子现在都还嗡嗡的。
幸好斗金离开前已经教会了老大他们爬树,不然他自己怕是有心无力。
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动物,思考事情基本都会用到人类思维,等他自己摸索会爬树再改成适合小猎豹们的方式,然后再进行教导,小猎豹估计都长成大猎豹了,哪里还来得及。
这么想着,温融就觉得自己这个大儿子认的不亏,转头给当天翻译的有钱来了个爱的亲亲。
莫名被rua乱了一身毛的有钱:???
——
经过两天的思考,豹妈还是决定将领地定在这个地方,这次她一个也没落下,特地叫上温融一起圈领地。
看着豹妈在一颗低矮的树上喷洒自己的尿液,然后看向他。
温融:……
啊,咋地,要他当众撒尿啊。
年轻猎豹看了眼镜头方向,看上去有些害羞。
他试图跟豹妈说好话,“我亲爱的妈咪呀,你看怎么圈领地我已经知道了,就不用再示范了吧,怪不好意思的。”
迎接他的是豹妈的脑瓜崩。
年轻猎豹委委屈屈,只能在豹妈严厉的注视下,两个便宜儿子和弟弟妹妹们的围观中,翘起屁股……冲着豹妈刚刚喷洒尿液的地方再来了那么一下。
嘤,脸都丢光了!
对于大儿子的忽然扭捏豹妈显然不能理解,见大儿子标记完,自己又再次标记覆盖了大儿子留下的气味。
温融:?
所以妈咪你让我来那么一下的原因是什么呢?让我丢脸的吗!
年轻猎豹那张脸看起来都快哭了。
豹妈却不惯他这个毛病,标记完继续往下一个地方。
他们这两天要标记完三百多公里的领地,时间紧着呢。
正要走,豹妈忽然闻到什么味道停了下来,遥遥看向远处的稀疏树林。
“嗯?”
温融也闻到了,他看向味道传来的方向。
紧接着就看见了一只披着玫瑰斑纹模样的年轻花豹从稀疏树林中走出来。
那不是斗金又是谁?
不过比起两天前离开时,此时的斗金看起来颓废极了,脸上还有三道爪印,血淋淋的还有肉挂在外面晃荡着,格外渗人。
温融惊了下,慌忙跑过去。
看见男妈妈的年轻花豹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先前还强装的坚强瞬间不见,他哼哼唧唧的伏低身子凑到男妈妈面前,嘴里嘤嘤呜呜像是在诉说自己的委屈,尾巴一甩一甩的去勾男妈妈的尾巴。
“我的天哪,宝这是咋了宝,你这脸上的伤是咋回事啊。”
温融惊的声音都变了调,担心碰到伤口都不敢乱动。
仔细看了下,心里更加担忧。
这伤口极深,温融都隐约看见了骨头。
“不是,斗金崽啊,你不是去找妈咪了?怎么弄了一脑袋伤回来?”
年轻花豹垮着脸嘤嘤呜呜,像是在回答男妈妈的问题。
可温融听不懂啊!
他着急的不行,转头发出高亢的鸟叫声呼唤有钱暴富。
通过有钱暴富的比划,他才知道斗金脸上的伤居然是他亲生母亲弄出来的!
怕自己理解错,温融还重复询问好几次。
有钱和暴富都是一边喊着妈妈,一边做出凶狠呲牙并抬手殴打的动作,显然错不了。
温融很是茫然,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斗金这伤有些严重,在多雨的雨季如果让雨水泡发了,决计会发炎。
发炎在野外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对斗金这样一只还没有成年的花豹来说。
往年在野外因为发炎,或者各种疾病去世的野生动物都不在少数。
好在他们身后还跟着莱蒙德。
温融只慌张了一分钟,就立马带着斗金朝莱蒙德的车子冲过去。
莱蒙德也被斗金的伤口吓了一跳,见年轻猎豹一个劲的带着年轻花豹往他们车前挡,就猜到他是在为年轻花豹求救。
可人类不能过多干预野生动物,莱蒙德只能咬牙让乔恩开车先离开,他们在更远的地方去观察。
但年轻猎豹压根不给他们离开的机会,直接唤来两只小花豹,他们车子往哪边开,小家伙们就往哪边挡。
车子调转方向也是要时间的,更别说没一会儿豹妈带着五只小猎豹过来了,直接往车子前头一趟,温融有样学样躺在了后边的轮胎下,比豹妈还胆大。
乔恩连忙松开踩油门的脚,连方向盘都不敢碰了。
“怎么办?”
兄弟两面面相觑。
莱蒙德用摄像机将周围情况拍下来,然后对准自己,满脸无奈的模样,“这可不是我非要去干预野生动物啊,人家把路都拦了,不给治也不行啊。”
他表情看似无奈,可那雀跃的语气分明不是那么回事。
乔恩咳嗽了下,示意弟弟收敛点,然后下车。
“伤口有些棘手,我好像看见骨头了。”
莱蒙德也跟下来,“看上去是很严重。”
不过好在他们早就预计了会发生的各种情况,带有医药箱,乔恩又在救助中心工作,学过相关医疗,除了再次惊叹年轻猎豹的聪明外,他们并没有多少慌张。
乔恩拿出麻醉枪,这让之前就因为这东西而被抓走的斗金有些害怕,不停往男妈妈身后躲。
温融放软了声音,用猎豹嘤嘤嘤的声音安抚着大儿子。
大概是在船上同生共死的经历,又或许是因为先前和他相处的那半个月,在男妈妈的安抚下,年轻花豹面对麻醉针好歹没有那么紧张了。
乔恩有些惊奇,扣动麻醉枪,麻醉针飞射出去,年轻花豹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不用他们驱赶,年轻猎豹就自动远离,在距离他们五十米处坐下,那双金色的瞳孔似乎在让他们“好好治疗。”
莱蒙德提着医药箱小跑过来,摄像机都没来得及管,看见深可见骨的伤口,倒吸口冷气。
“噢,我的老天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恩比他冷静许多,淡定的将医药箱打开拿出工具清理伤口。
一边清理一边道,“看这个爪印应该是被花豹伤的?”
莱蒙德瞪大眼睛,“难道这附近还有其他花豹?”顿了顿又说不对。
“不管小家伙遇上的是雌性还是雄性都不可能让他平安回来的!”
说完不知道想到什么,声音充满不可置信,“难道……”
乔恩点头,“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他母亲抓伤的。”
莱蒙德也不是第一次接触野生动物,几乎立即就明白了原因。
“想必是雌性花豹受到了惊吓,再加上小家伙身上有猎豹的气息,惊吓之下雌性花豹选择驱赶了小家伙。”
斗金会愿意被驱赶吗?从他思念母亲的程度来看肯定是不愿意的,然后就有了他脸上的那三道爪印。
温融替莱蒙德补上了后面的话,这让他心情无比沉重。
本是人类的锅,最后却让动物来背。
那边莱蒙德叹了口气,“这也怪不得他妈妈,我听昨天那伙计说,找到雌性花豹时,对方只差一步就会被送上剥皮台,要不是警察冲进去的及时,她已经被生剥了皮毛下来。”
“那些个地方,为了能让皮毛更完整更有活力,直接在动物还是活生生的时候就剥皮,被剥了皮的动物又要在极度痛苦下被送到屠宰场,只有屠夫的刀剁下来他们才能解脱……”
莱蒙德说不下去了,低低的骂了句脏话。
温融是第一次了解到被盗猎的动物下场,他瞪大瞳孔,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如果,如果斗金妈妈没能被救下来,现在岂不是……
他闭上眼睛,狠狠压制住了想要将盗猎贼咬死的冲动。
咬死人的野生动物是不容于世的,但没关系,除了咬死能对付他们的办法多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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