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晏玉山和晏京墨带着准备好的年礼,去其他亲戚的家里祝贺新年。他们两人虽然是小辈,但是晏京墨掌管晏氏的半边天,晏玉山在娱乐圈又十分有名,只要上网的人都听过他的名字,长辈们自然对他们非常客气,家里的熊孩子对上晏玉山的眼神,也不敢闹腾,总的来说走亲戚还算顺利。
另一边,许惜霜简单吃了顿午饭,穿好外套,戴上口罩和帽子,出了一趟门。
就在前几天,他一直回想着在医院醒来之前的那个梦境,把原身留下来的东西都整理了一遍,果然找到了对方已经做好的遗产公证。
原身决定把自己死后剩下来的钱全都捐给慈善机构,许惜霜没有改动对方的愿望,其实他在穿书之前,在原本的世界里,他也做过和对方同样的决定。
每次旅行,特别是上飞机的时候,许惜霜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安全活着回来,立遗嘱是常有的事情,他一直希望自己死后最好什么也别留下,但是现在——
许惜霜坐在预定好的茶馆包间里,对着特殊公司的负责人说:“在我死后,请把这封信寄到我给的地址,一定要亲自交到对方手上。”
负责人点头,拿出一个手提保险箱,把许惜霜递来的薄薄的信封放了进去,锁好,对着许惜霜保证:“请放心,许先生,我们一定会实现您的愿望的。”
他的公司全称“遗愿梦想代理实现有限责任公司”,顾名思义,就是帮助去世后的人们实现他们未尽的愿望,这些愿望一般都五花八门,有些还非常奇葩,但是只要钱到位了,他们都能做。
只是像今天这样,委托人只寄出去一封信的遗愿实在少见,而且太过简单,负责人悄悄多看了许惜霜两眼,认出对方就是正在热播的电视剧《门后站着谁》的主演,但是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什么都没说,也不会对着其他人透露半点今天的事情。
收下许惜霜给的钱,负责人提着保险箱站起来,对着许惜霜道别,走出了包间。
许惜霜端起面前的温开水抿了一口,开始盯着某一处放空自己的思绪。
那封信是给晏玉山留的,里面只有薄薄的两张纸,写了他想对晏玉山说的话,还有他一直隐瞒,不知道要从何说起的穿书原剧情。
许惜霜想好了,如果生孩子的那天他没有死,那这些话他就亲自和晏玉山说,如果他死了……
也不知道晏玉山在收到这封信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在知道他是穿书跨越时空而来的人后,又会是怎么样的感受。
他喝光杯子里剩下的温开水,起身离开茶馆,去超市随意买了一些东西再回家。他知道别墅里有监控,如果晏玉山问起来他去了哪里,他就可以用去超市的借口搪塞。
另一边的晏玉山抽空看了眼手机,发现许惜霜不在别墅里时慌了一下,正想给许惜霜打电话,就看到许惜霜提着从超市买来的东西进了门。
他放下心,继续和晏京墨一起送礼。他们忙碌下来已经临近晚上,回去的时候晏父晏母已经在坐着看春晚了。
晏玉山随意吃了一碗饺子,他坐在沙发另一侧,心不在焉地看了几眼电视屏幕,然后给许惜霜发消息:“在干什么?”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复,晏玉山打开监控,看到了窝在沙发上,正看着春晚小品笑得发抖的许惜霜。
晏玉山盯着手机的许惜霜看了好几分钟,没发现自己的嘴角也跟着上翘,眼神温柔。还是晏母喊了他好几声,问他要不要吃砂糖橘,晏玉山才回神:“不用了。”
他做了个决定,收起手机,站起身,对着另外三人说:“我想先回去了,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另外三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人是谁,晏京墨挑了挑眉没说话。
晏母知道许惜霜的身世,听到他一个人在家过年,当即心疼的不行,连忙让晏玉山去厨房打包好吃的,还让他带上了一大堆年货,这才放晏玉山离开。
晏父本来有些不满晏玉山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却不和家里人一起过年的做法,但是被晏母一瞪,他就不敢说话了,看着晏玉山在家里待了半天就走,不太高兴地坐在沙发上。
这个时候路上的车辆已经很少,路灯光线暗淡,雪花洋洋洒洒地落下来,人们大多都已经回到了温暖光亮的家里,和家人们一起看春晚吃小点,还在赶路的人寥寥无几。
晏玉山独自开车,他提了些车速,一心只想快点回去见到许惜霜,在新的一年到来之前和他见面。
窝在沙发上的许惜霜已经有点困了,但是他不想去睡觉,不光是习惯了过年守夜的习俗,还因为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晏玉山在,一个人睡在这里太孤独了。
好冷。
许惜霜又往小毯子里缩了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偏头靠在软乎乎的抱枕上,等待着春晚的主持人和大家一起倒计时,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让我们一起倒数10,9,8……”
许惜霜也跟着一起小声数:“6,5……”
“嘭!”
不是烟花绽开的声音,也不是倒计时结束的钟声,而是别墅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许惜霜抬头,愣愣地看着向他大步跑来的晏玉山。对方的头发和身上还有没融化干净的白雪,跑起来的时候带来了一股冷气,许惜霜就突然被这团冷气包裹起来,然后嘴唇猛地贴上了一点冰凉,又很快变热了。
许惜霜在晏玉山的亲吻里融化,他抓着晏玉山的红色羊毛围巾,听到了电视里传来的欢呼声,大家都在庆祝新一年的到来。
本市不禁烟火,别墅外随之响起烟花升腾绽放的声音,彩色的光在晏玉山的脸上滑过,许惜霜半躺在沙发上,仰着头微微喘息。
“新年快乐。”晏玉山低头,和他又贴了一下嘴唇,心情很好地感受着许惜霜唇齿间的砂糖橘的甜味,“我爱你。”
看手机上的消息和亲耳听到对方的话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许惜霜脸上的红还没缓过来,又覆盖上了一层更深的颜色,他看着晏玉山眼里映出烟花细碎的光,抬了一下手,有点受不住地想要遮住自己的眼睛,但是被晏玉山按住了手腕。
大尾巴狼终于找到了机会,把他想要吞吃的猫咪压在了身下。
许惜霜被迫毫无保留地和晏玉山对视,他不断上下滚动着小巧的喉结,看向晏玉山的眼睛浮着一层淡淡的雾,几乎颤抖:“新年快乐,我……”
他又一次被晏玉山吻住了唇角,没能说完接下来的话,可晏玉山已经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一次,许惜霜更加密切地感受到了晏玉山的掌心温度,热度从腰往上蔓延,揉过他微鼓的腹部,蹭过粉色的尖儿,许惜霜忍不住抖了一下,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
晏玉山顿住动作,吻走许惜霜眼角的泪滴,把许惜霜抱起来坐着,没再做下一步动作。
他们静静地抱了一会儿,许惜霜坐在晏玉山腿上,听到熟悉的歌声,他缓过神,扭头看向电视屏幕。
春晚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保留节目,大家开始一起唱的那首《难忘今宵》。许惜霜贴着晏玉山的胸膛,感受着对方平稳有力的心跳声,逐渐感受了到困倦,往晏玉山怀里靠了靠。
这一靠,他就僵住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大腿蹭到了什么……都是男人,许惜霜立刻就明白了晏玉山现在的情况,他的脸又红了,往前继续靠也不是,往后退也不是,僵直地保持着现在的姿势。
晏玉山没说话,只是用含着欲望的眼神看着他,把选择权都交给了许惜霜。
许惜霜在晏玉山这样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他吸了口气,然后缓缓朝着晏玉山的裤腰伸出手。
春晚已经播放完了,外面的烟花还在继续,等烟火也平息下去的时候,许惜霜用湿巾纸擦干净自己酸软的手,把沾着东西的湿巾纸快速扔进垃圾桶里,红着脸偏过头。
晏玉山懒散地靠在沙发上,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在许惜霜看过来的时候,他拿起了放在一边的红色围巾,圈在许惜霜修长白净的脖子上:“我妈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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