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很美妙,他一边痛苦,一边忍不住竖起耳朵听,感受虞清带给他的一次次剧烈反应。
直到车窗出现水印,昂贵的玻璃车窗模糊不清,好似被泼上一桶水般变得水淋淋。
他才真正明白,原来事情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商陵循规蹈矩多年,一个道德感极强且自负不自知的人,很难承认自己的失败。
不久前他终于愿意接纳自己的失败,想要重来,一个事实无情按在眼前——
他好像连重来的机会都很难拥有。
在极度慌张与不安的情况下,他本能想起教育自己多年的长者。
夜色已晚,商陵抱着些侥幸想法拨去电话,没想到,电话接通了。
“怎么了,小陵?是小清又发脾气了吗?”
虞老的言语很镇定,如过往那般沉稳平静,没有丝毫困意,仿佛早就预料到商陵会打这个电话。
如果是过往,商陵也许会察觉到不对,按理来说虞老早就该就寝,就算有电话,电话也应该最先交给管家处理。
可现在商陵已经自乱阵脚,完全无法注意这些端倪:“爷爷,小清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哦?一直住在酒店吗?”
“是。”
他艰涩道,“外头酒店不干净,他应该回家住的。而且外面太危险了……”
虞老打断他的话,好似很困惑:“他不是很听你的话吗?”
在之前,虞清性格骄纵,有时连虞老的话都不听。
可商陵不一样。不管当时虞清多生气,他总会愿意为了商陵熄灭正在盛头的坏脾气。
商陵面上短暂破碎,回答如同行尸走肉:“不,爷爷,他不会再听我的话了。”
空气流动低压的难堪,
封闭车间内,商陵有些喘不过气来。
许久,电话的另一头才传来一声叹息。
“我知道了,我会让小清回家的。”虞老还说,“外头确实太危险了,他被保护得太单纯,说不定被吃抹干净,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
商陵脊背陡然一凉,虞老好像什么都知道。
今夜虞清同席越热吻,以及他卑劣的窥探,虞老全部知道。
“爷爷……”
他有些羞愧,他居然做出跟踪与偷窥这样卑鄙的事,枉费爷爷这么多年的教导。
“好了,小陵,爷爷都明白。你还年轻,犯错很正常,意识不到自己的情感也正常。”虞老温声道,“现在意识到也来得及。”
“虽然小清的意愿也很重要。但在爷爷这里,我只相信你能给小清带来幸福,爷爷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虞老的声音虽轻,却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充盈商陵的内心,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自信。
电话挂断后,虞老揉了揉太阳穴,眉宇间有些疲倦。
书桌上摆着好几部电子设备,同时还有彩印的文件,上头有商陵开车时的情形,也有虞清被席越扶着的画面。
老人家容易疲惫,熬到这个点已是不易,虞老刚动动手指,管家马上扶他起身,欣慰道:“今天这件事过后,商少爷一定会对小少爷死心塌地……”
“不够。”
虞老淡淡打断,“这还不够。”
“商陵从小性格正直,道德感强,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原则与标准。”
“为了小清,他改变了自己的原则和标准,今天的事对他来说确实是一项重大打击。但这远远不够。”
虞老说:“我不需要商陵爱小清,我只需要商陵无条件服从他,把重塑的原则与标准全部变成他,也只有他。”
“我要商陵就算被收获无数次背叛,被反复践踏真心与尊严,也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第28章 小狗
管家赞同地点点头, 想到什么似的,踌躇道:“小少爷似乎很喜欢那个T大男大学生。”
“席越?”虞老隐约记得这个人的名字。
席越很聪明,虞老也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更重要的是, 席越能讨到虞清欢心。
他这个孙子已经被惯坏了, 见惯奇珍异宝, 很少有事物能让虞清产生兴趣。
在这种条件下, 席越竟能捕获虞清的欢心,确实有些手段。
虞老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要是席越够有分寸,让小清把他当情人养着, 也不是不可以。”
“路总对小少爷也很满意。”
路逢是计划之外。
路氏集团唯一继承人,路逢。
行事风流且不着调, 为了逃避家族联姻, 年少时期就把自己名声搞臭, 圈内名媛都瞧不上他这个花花公子。
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路逢表现得爱玩,却有极强的洁癖, 不喜欢和人触碰。
同他出席酒会的男伴女伴们都动作谨慎, 生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经过调查,表面阅历丰富的路逢,居然连恋爱都没谈过。
样貌、家世、学识皆出色, 倒也配得上虞清。
“看小清的意思吧,他的意愿更重要。”
虞老随意,“我的孙子,多养几个情人算什么。”
……
另一边的虞清, 还在生闷气。
乖小狗又突然咬了自己一口, 虞清怎么能心平气和?
在卫生间郁闷半天的他, 决定也不让席越好过,他打开门,使唤席越进来,帮他换裤子。
闻声,席越的神情似乎有些诧异,继而有些微妙,这副压抑的表情在虞清眼中则是受了委屈的隐忍模样。
自以为欺负到席越的虞清轻哼一声,把裤子塞到席越手里,又背过身:“帮我看看。”
“看看?”
“不知道怎么回事,黏糊糊的,很难受。”
虞清眉尖一抖,大声凶道,“不会流血了吧!”
他不敢自己碰,卫生间镜子又照不清楚。
虽然刚刚很舒服,可如果席越真让他出血,他还是会揍席越。
席越也不嫌弃地上脏,半跪在地面上,低下头,把脸蛋凑得很近,鼻尖蹭过那团软肤,虞清便会抖一抖。
在这之前席越洗过手,他伸出食指和中指,按在伤口两侧,又往两边扯开。
被撑开的伤口嫣红湿润,盈了一层润色,显得愈发鲜艳可口。
席越试探性碰碰伤口,虞清的肌肉缩了缩,连带伤口都微微闭合。他问:“会疼吗?”
“不疼。”
虞清眉尖蹙蹙,疼是不疼,但是很奇怪。
他双手捏着扶手,扭过一点头,腰肢拉出一道优美弧线。
“流血了吗?”
“不知道,得凑近看看。”
这话说的,好像席越是近视眼似的,他又凑近几分,整张脸都要抵在伤口处,仔细地嗅了嗅,没有鲜血,更没有血腥味。
他这才说:“没有。”
虞清松了口气,使唤席越快点帮他换。
换衣时,他将双手撑在席越肩头,配合地抬起一些脚,纤白匀称的小腿在白炽光照耀下,拥有一种冷玉般的通透质感。
席越一时走神,虞清不满地用脚尖碾了碾他的胸口,催促:“快点,我好困。”
席越这才回神,目光仍旧盯着那一小截盈润小腿,乳白色腿肉洇出一点汗。
上方膝盖因摔倒蹭出伤痕,有一种诡异的、仿佛被狠狠凌虐过的美感。
仰头看虞清时,他的眉宇有些舒缓,以至于没有
以往的冷感,眼圈泛红,嘴唇红肿。
懒洋洋打哈欠时,能看到里头被过度使用的舌肉。
打完哈欠,虞清纳闷低头,席越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没什么情绪盯着自己瞧。
这样的眼神极富有侵略性,猛地将思绪拉回不久前狂烈不加节制的索吻之中。
当时虞清很害怕。
他头一回体会到无助的绝望感,四肢皆被擒住,唯一能活动的舌头,还被男人用力卷着带动。
可现在他们没有在接吻,虞清又恢复成主导位的一方,而席越以极其卑微的姿态半跪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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