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阑清咧嘴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将手上的东西揭开了盖子,里面赫然是一个大大的焦糖布丁。
“我问了一户人家里换了些材料,给你做得。”
做饭不行,做甜品也能刷好感。
他还能输给那个笑面虎不成。
粟叶顿时感动不已。
“这也太贴心了吧。”棠悦拉拉朋友的手,看向一直被她视为傲娇弟弟的偶像。
现在不傲娇了,像一只乖乖的小奶狗,眼巴巴望着主人想要夸奖的那种。
“我仿佛来到了恋爱综艺。”朋友也拉拉棠悦的手,看着容阑清跟白斐都到了粟叶的身边,无形的对峙越来越激烈。
然而争夺的中心粟叶此刻面对桌前的甜点和饭菜,陷入了巨大危机。
他该先吃哪个?
手伸向焦糖布丁,左边的白斐不经意碰了碰他的肩膀;手伸向饭菜,容阑清像是突发咳疾咳嗽个不停。
不是,你们这又是何苦,粟叶简直想来一句我不饿我辟谷。
最后,顶着两人热烈的视线,粟叶同时挖了一勺焦糖布丁跟一勺饭,以人类辨别不出来前后差别的速度塞进了嘴里。
第一口同时吃还不行吗!
容阑清/白斐:“......”
好像被重视了,又好像被敷衍了。
“嘶......”宏严看到这一幕倒吸冷气,认真问道:“好吃吗?”
粟叶也认真点头,“好吃,一样好吃。”
“啧啧啧——”宏严仿佛看到了后宫起火而被迫端水的皇帝。
这场看似无声实则战火四起的斗争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不仅粟叶松了口气觉得终于可以结束这一天了,就连导演都松了口气,默默在日历上面划掉一天。
一个是顶流一个是商界大佬,哪个他都不能得罪啊,天知道他有多怕这两个人打起来,然后他这节目可就凉凉了。
至于一个娱乐综艺里面充斥着的粉红泡泡,以及剪辑师剪辑出来的内容高光全部都在爱恨情仇上面这一点,导演已经无力去管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从一开始容阑清同意来录综艺就是为了来追人的。而大佬更是横插一脚,投了大笔赞助费就为了来接近心上人。
这一期就这么转型成恋爱综艺吧,他乏了。
他不过是个工具人。
有钱有流量就好,不亏。
看了眼那个叫做粟叶的青年,导演默默嘀咕。
“粟妲己......”
粟妲己进到了草屋,正要回原来的房间,却听到身后传来纪略的惊呼:“白总你怎么了?!”
赶忙回头,就看到白斐脸色苍白,堪堪扶着纪略才没有昏倒。
众人都被吓到了,就连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过去查看情况。
粟叶靠近,白斐借机靠在了粟叶身上,轻轻咳嗽了几声,嗓音沙哑,“没事,应该是许久没睡好了。”
说着安抚的话,语气里满是疲惫。
粟叶想起了纪略的朋友圈,果然对方这几天就是很忙,一直在透支身体。
“没睡好就赶紧去睡。”容阑清将白斐拉开丢到纪略那里,牢牢挡着粟叶,一脸厌恶。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人就是想要占哥哥的便宜,看哥哥心好就得寸进尺。
容阑清显然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占粟叶便宜的了。
纯纯大哥笑二哥。
“那个,要不我跟纪秘书今天换个房间睡吧?”粟叶突然开口道。
容阑清不敢置信地回头,“为什么?!”
白斐唇角微微勾起,很快又被压了下去,面上憔悴,却又体贴善解人意,“没关系的,我一个人也可以。”
没被当做人的纪略:果然我只是工具,连工具人都不配。
最后,容阑清反对无效,粟叶实在是放心不下白斐的失眠症,对方的眼中都有红血丝了,显然是最近真的没有好好休息。
而对于自家老总这几天工作量深有了解的纪略立刻帮着说话,“白总这几天啊是真的昼夜不歇,就是想要赶紧处理完事务来找粟先生你。”
“估计是有些低血糖了。”
白斐配合地捏了捏眉心,一副要昏倒的样子。
“这也太能演了......”姜月震惊,她觉得自己的演技受到了碾压。
虽然白斐的样子看上去是真的很憔悴,但是对已经了解了对方目的的众人来说,那就真的是能一眼看破了。
那双手还在不动声色摸粟叶呢!
粟叶自然也觉得有点怪怪的,可是有白斐的失眠症在前,所以他的信任值要比旁人高许多。
最后,粟叶对容阑清心虚一笑,飞快拉着白斐溜进了今天新收拾出来的房间。
跟他原本房间同一幢草屋,相隔不过几米。
作者有话说:
白黛玉:我没事的,我只是有些低血糖失眠憔悴头晕体力不支站不稳疲惫......而已。
第73章
争夺的主角跟今晚的胜利者已经去房间里, 众人看向容阑清的视线里带着满满的同情。
太惨了,果然还是太年轻,斗不过商业老油条啊。
“容先生。”纪略礼貌微笑, 向众人展示了什么叫做金牌秘书的职业素养, “很晚了, 该休息了。”
容阑清朝前一步打算去跟白斐拼命,纪略立刻牢牢拉住人,“粟先生也很累了,晚上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吧。”
说白总累是没有用的, 容阑清只会想要把白斐大卸八块,所以只能从粟叶那里下手。
在众人敬佩的目光注视下,纪略连拖带拽把容阑清拉进了房间。
“就这么结束了?”棠悦有些不敢置信。
姜月接话:“不,我不信,赌五毛钱的, 今天晚上肯定还有战争。”
“不跟你赌, 我也觉得还要斗起来。”
宏严拍拍手,“好了好了,打起来再说, 我们也去休息吧, 明天还要早起呢。”
这话说得, 明晃晃带着想要看热闹的念头,就等着两个人打起来呢。
房间内,粟叶对上白斐满是笑意的眼睛,只觉得自己不过是从一个陷阱跳到了另一个陷阱。
两个都是叛逆期,其实对他来说, 跟谁睡真的是没有任何区别。
“快睡吧。”洗漱好的粟叶对白斐道。
自己也缩进了被子, 脑袋都深深埋进去, 打算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前几晚他也是这么对容阑清。
活脱脱一只自欺欺人的鸵鸟。
白斐看得好笑,“小叶你这样不会觉得气闷吗?”
粟叶心想要不要给你表演一个憋气十年。
“不会的,我喜欢这样睡。”
白斐也不多言,关上了灯。
粟叶松了口气,微微放出一点能力哄睡,觉得今晚总算是要过去了。
结果后背突然贴上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很结实,很有弹性,还能够感受到微微的呼吸起伏。
他被白斐搂进了怀里,腰上还搭着对方的手臂。
“白先生?”粟叶抖了抖,脑袋上的毛都炸开了。
脑中一晃而过是他在梦里看见的,自己跟那个看不清的炮//友保持这个姿势来了一次。
此刻的姿势跟梦里也就多了两套衣服。
又一次咋舌自己跟对方玩得真刺激,一边还冒出了负罪感。
为什么他每次都会在跟男主们有接触的时候回想起这么画面啊啊啊!
不能把崽崽当替身了吧,他不是这么渣的阿飘啊!
粟叶一愣,说起来,他真的总觉得男主们跟他梦中那个没有脸的炮//友很像。
比如白斐笑起来的时候就很像,晏流书那颗泪痣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言文则是眉眼,容阑清是嗓音。
他的那个炮//友简直就像是四个男主的结合体。
这到底是真的就有这么像呢,还是他真的就有这么渣呢,在男主们的身上找别人的影子。
“小叶你......”身后传来白斐的声音,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畔,激起了一片红晕。
然而白斐的嗓音是带着点错愕的。
他感受到怀里的人体温越来越高,简直像是烧起来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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