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他们的地盘,居然抢了他的饼。
苏子期立马跑了过去:“是哪一宗的弟子,胆子居然这么大?”
哼,也不看看陈云豹是谁?
那可是大罗天的首席,他们现在在大罗天听学,自然要维护维护的。
说完,还直接朝谢桢递眼色,挣表现的时候啊。
谢桢也是嘴角一抽,不过弟子之间的小打小闹,谢桢一般也不会插手。
陈云豹带着一群门人,气怂怂的又出了门。
抢陈云豹饼的人是一个小乞丐,说是小乞丐也不对,是边城散修,跟着来参加清谈会的,结果清谈会都结束了,这才走到登仙城。
不得不说,消息也太不灵通。
风尘仆仆,好歹是个小散修,弄得跟乞丐一样。
魔礼束啃着饼,他刚才饿急了,看着一个锦衣玉服的小公子手上的饼就抢过来啃。
他好歹也是边城小霸王,平时都是欺负那些硬骨头,这次是实在没忍住。
心里还在道,欺负弱小,还怪不好意思,下次遇到那小孩,还他一个饼?
正想着,突然一个硕大的火球射了过来。
亏得他机灵,在地上一打滚躲了过去,抬头看去,直接惊呆了。
只见一只张着犄角的大屁股野兽,正站在房檐上,张着嘴就对他喷火球。
这还算不得什么。
胡同四周,全都是奇奇怪怪的毛绒绒的野兽,裂开嘴对他龇牙。
围得满当当的。
还不只如此,天空中,一群异鸟翱翔,时高时底,将天空都给封锁了。
魔礼束直接打了一个哆嗦,妈呀,他这是捅了什么窝了?
他不就抢了一个饼?
周围的野兽在逼近,直接将魔礼束逼到了一个角落。
魔礼束整个小身板都挤在了墙角里面,真的,他发誓,他就只是抢了一个饼。
怎么就变成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知道被一双双绿油油的野兽的眼睛盯着,有多可怕吗?
陈云豹也骑着司北的那头大象来了,居高临下,居然敢在这里抢他的饼,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
奶声奶气:“拿……拿下。”
要不是他也天天在画皮世界里面当乞丐,对小乞丐颇有同情心,哼,早胖揍对方一顿了。
魔礼束:“……”
被一群野兽在后面驱赶着走。
等回到小院,谢桢也正好从房间出来。
此事的谢桢,目空一切,似乎任何东西都不值得他看上一眼。
如同高居神台的仙佛,不屑红尘。
魔礼束走在最前面,抬头看向谢桢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感觉。
这人就像垂眉俯瞰世间的神。
而他就是这世间的尘埃。
能被映进神明的眼眶,是多大的荣幸。
一个小孩,抬头仰望大人。
那画面一时间如同停在了这一刻。
谢桢眉角低垂,然后伸出手,曲指弹在了对方的脑门上。
“嗡。”
整个小身体倒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而也正好进来的陈云豹等人都惊呆了,脸上一顿之后,赶紧激动地跑了过来。
“教主,你弹错人了啊。”
“他都不是我们大罗天的人。”
特别是苏子期和东方鹿闻这些早入门的弟子,恨不得将脑门伸谢桢手指头上。
“教主,弹我,弹我。”
谢桢看了一眼滚地上的“小乞丐”:“?”
不是大罗天的门人?
怎的还一脸期待的忘着他?
袖子一挥:“处理掉。”
然后向外面走去。
留下一群门人,面面相觑。
“处理掉?怎么处理啊?”
“反正……反正不能让他带着我们大罗天的传承离开。”
“我就说嘛,教主弹错人了。”
“我觉得教主的意思是,将他身体内的传承给□□。”
魔礼束清醒的时候,被人五花大绑,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神正看着他。
关键是他身上的衣服明显被人动过啊,被抓得破破烂烂,衣不遮体。
什么情况啊?
吓……吓死他了。
陈云豹伸出手:“还来。”
魔礼束赶紧点头:“还你还你,不就是一个饼,至于吗你们,我好歹也号称边城小霸王。”
陈云豹呵了一声:“谁稀罕你一个饼,我说的是我们大罗天的传承,刚才我们家教主没看清楚,将你当成我们大罗天门人了。”
魔礼束懵逼懵逼的:“什么啊?”
陈云豹:“还不老实,你们让开,今天非得让他知道厉害。”
身后的翅膀张开,大风凭空起,魔礼束的身体在狂风中被卷得老高,跟龙卷风一样转圈,以及刺破房顶的尖叫声。
此时,谢桢戴着面具,来到一卖灯油的铺子。
“客官,可是要买灯油?”说话的是一个枯瘦的老者,给人一种特别阴森的感觉。
难怪这灯油铺子生意不怎么好。
谢桢观察了一眼铺子,说道:“灯油的微光如何能照亮这世间的黑暗,只有在黑暗中砥砺前行者,才是这世间唯一的光明。”
“这样的灯油,你们店里面可有?”
柜台上,那枯瘦的老者这才抬起了头。
“灯油不尽,薪火不灭,不知道是哪一位夜行神官前来。”
谢桢面具下的嘴角上扬了起来。
第70章 桃花酥
都说仙盟有两大情报机构, 一个是如意天掌管的遍及天下的世家,他们经久岁月的和世间修行大族联姻,造就了他们无法想象的情报网,分布在有人迹的每一个角落, 世间事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堪称每一个人都是情报的源头。
另外一个则是夜行神官。
如果说如意天的情报系统在明, 完全靠庞大的人力, 那么夜行神官的情报系统在暗,没人知道是如何运作, 如何传递消息,更加的奇迹不可测。
比如, 谁能知道,这么一个无人问津的胡同里面的灯油铺子,竟然就是夜行神官情报系统的一个据点。
估计他们以为李成道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是不可能将他们的据点供出来的,所以也没有改变原来的联络方式。
谢桢的这个局, 倒是让隐匿在暗处,来无影去无踪的夜行神官暴露出一个角。
那枯瘦老者问道:“敢问来的是哪一位夜行神官?”
谢桢上扬起嘴角,他有那张让人说实话的言灵卡, 其实只要找到了这个线索,他就能让对方说实话,想知道什么, 用不着演戏。
但夜行神官互相通信,有他们自己的一套,况且留着这个据点, 说不定能顺藤摸瓜。
谢桢站在柜台前, 说道:“醉里看花, 一梦生死。”
夜行神官是没有名字的,他们之间也只是相互用代号称呼对方,李成道在夜行神官中的代号,就是醉里看花。
声音一落,那枯瘦老者眼睛都眯了起来。
一个死人出现在他面前,能不让人惊惧?
做他们这一行的,最担心的就是遇到一些意外情况。
对任何的不和常理的地方都要时刻保持警惕,因为稍有不慎,可能就直接交代在这了。
看似平淡,却是刀口添血的活计。
枯瘦老者仔细打量着谢桢:“阁下说笑了。”
众人皆知,李成道死于大庭广众之下,就被葬于登仙城外,去吊唁的人不多,但也不至于一个都没有,他们自然有办法查证消息的可靠性。
一个被深埋在棺材里面的死人,怎么可能来他们这里,还对上了夜行神官内部的话口。
他们之间的联络方式是如何走漏的?来人又到底是谁?或许今日他就要死于此了,一个瞬间,想法很多。
只是他的声音才落下,铺子里面扬起一些酒意。
是剑意,但剑意如酒,比酒更醉人。
是醉酒道人独有的剑意,听说除了李成道,没有人能悟得出来。
谢桢说道:“二十年前,我能诈死骗过天下人,这一次亦一样,不过是同样的戏码再上演一次,你有何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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