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焕:“还有这种事儿?!真把人打死了啊?”
“不知道啊。你看到那个大皮箱没有?都说那大皮箱里就是野男人的尸体。”
江焕和顾然一起看过去,都皱着眉头,那大皮箱是树立着的,然后有血水从拉链处渗流出来蜿蜒在地上。
看起来的确有些渗人。
真的非常的像装了尸体。
这个箱子大虽然大,但是要想把一个体格大的成年男人装进去还是不可能的。除非剁成好几块才有可能把尸块全都装进去。
这个时候又一辆警车过来,一个头发都没有梳,乱七八糟,很明显是刚从床上赶过来的法医下了车,进了包围圈。警察把塑料布铺到了地上,又把箱子慢慢平放在地上,然后缓缓的打开了箱子。
这个时候没有人做声了。
拉链拉开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滋的一声拉链声像是响在大家的神经上。
箱子随着拉链慢慢拉开、拉到底,然后箱子……打开了!
yue~yue~!
呕!
呕~……呕……
四面八方此起彼伏的全都是呕吐声。
众人迅速离开包围圈十几米远,有的人压根不敢看第二眼。这场面……江焕看了好几眼,深深的皱起眉毛,实在太血腥。
不仅少儿不宜,连成人都不宜。
容易做噩梦。
江焕直接捂住了顾然的眼睛,带着他离开。
一边拉着他走一边连忙给江妈妈打电话,深怕他妈耐不住好奇心跑下来看热闹,“妈,你和爸别下来了。”
都已经和江爸爸换好鞋子打算下来看热闹的江妈妈问:“咋啦?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江焕说:“小区死了人。”
江妈妈立马惊呼一声,然后对江焕问道:“怎么死的?男的女的?被搁哪儿?抓到凶手没有啊?”
江焕:“……”妈妈真是热心的群众。“妈,反正别下来。死的好难看,别下来,回头我怕你晚上做噩梦。”
江妈妈:“那一天都不下来啊?饭都还没有吃了。早上吃啥啊?”
江焕:“……”绝绝子!
他妈心真的不是一般大。
听到这种消息竟然还想着吃饭。
不过想一想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他对江妈妈道:“我去买点虾和螃蟹回来,我们早上吃海鲜面。家里还有面吗?”
“没了。多买两包上来。”
“好。”
江焕挂断电话之后,看着脸色难看的顾然,担心问他:“怎么样?是不是吓到呢?”江焕停下来,然后把顾然抱进怀里,他发现顾然在轻轻的颤抖。
这是顾然第一次看到这么惨烈的情况,那箱子里的东西堪称五马分尸。
警察就一条腿、一条胳膊的取出来,最后把脑袋给抱出来,拼成一个完整的人。
江焕轻声细语的哄着他说没事没事儿,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他虽然也受到了冲击,但是他早就面临过更惨烈的状况,自然是不会害怕的。
有一次他开车去上班,黄灯还没有跳绿灯,一个行人差一点点儿就能过完人行道了,结果一辆公交车突然失控蹿了出来,把那个行人的脑袋直接碾爆了。他的车子在最前面,被爆了一挡风玻璃的血。眼球都吧唧落在他的挡风玻璃上缓缓往风挡上滑……
还有一次他跟组去取景,结果取景地发生了山体滑坡,石头滚砸下来,剧组死伤好几个,其中有一个当场就被砸烂了脑袋……
一个人多多少少会经历别人的死亡。
只不过有的平和,有的惨烈。
平常心对待就好。
顾然在江焕怀里缓了好一会儿。
江焕带着顾然出去买东西,特意在外面晃了晃才回去。他们回去的时候虽然警戒线范围还在,但是已经没有尸体了。
顾然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到爸妈家里,江妈妈接过来江焕买的菜,去厨房忙活。
江爸爸在收拾房间,他喊江焕和顾然把家里的柜子抬一下,上次知知在这里玩,掉了几颗糖进去了,一直都没能扫出来。
第137章 番外之日常3(
糖被捡出来,江焕去洗了洗密封包装上的灰,然后撕开一粒喂给顾然,自己也吃了一颗。
吃到嘴里了,他才后知后觉笑着说道:“我都没有刷牙。”
顾然脸色发白的笑笑:“我也没刷牙。”
江妈妈说:“叫你爸给你们拿一次性牙刷!上次我们跟亲家他们出去玩住的大酒店,自己带了牙刷,可是酒店里的牙刷牙膏皂片都算在房费里,不用也不能退,就带回来了。给你爸刷皮鞋挺好的。”
江爸爸:“我去拿。”
江焕和顾然吃完糖后,去卫生间刷完牙出来,稍微坐了一会儿,江妈妈都已经在下面条了。红烧的虾蟹倒进去几碗水,这会儿香味直冒。
江妈妈把面条夹进去海碗里,浇上满满的红烧汤汁儿,再夹上红红的大虾、螃蟹,然后撒上翠绿翠绿的葱花。
江焕坐着等吃,顾然却是去帮忙端面。
一家人吃了热气腾腾的早餐,江焕问:“翠姐他们今天出门不会碰到吧?”
徐翠主要是冬天的时候需要江妈妈搭把手带宝宝,因为北方的冬天太冷了,出去的话一不小心就容易冻感冒。
江妈妈说道:“你跟我打了电话,我就立马跟翠翠打电话了,翠翠他们六点多就走了,昨晚睡的比较早,起的也比较早。知知是个小闹钟,每天六点准时起。”
“常伟直接去地下车库开车送的翠翠去店里然后再去上班,他们没遇到这事儿。直接从地下车库东门出去的。”
江焕松一口气,然后说:“那就好。”
江妈妈看着顾然脸色发白,她心疼的摸摸顾然冰冰的脸,说道:“傻孩子不怕不怕啊。”
顾然点点头,“妈,我没事儿。”
江妈妈对江焕骂道:“你自己长个狗胆子去看就算了,你还拉着顾然去看,你也真是的。”
江焕:“……”阿西!家庭地位何在?“啊对对对,怪我怪我。”
江妈妈:“不怪你怪谁?!不长脑子。”
江焕:“……”呜呜呜呜,这是亲妈,不能哭。自己选的胎。
江妈妈教训了江焕几句,然后让江焕去洗碗,江焕去了。
随后江妈妈也凑了过来,一边擦着桌子一边低声问:“咋的?什么情况?”
江焕嘶一口气,说:“五马分尸装箱子里,警察一条胳膊一条腿的给抬出来。挺可怕的。”
江妈妈想象了一下,啧啧一声,“那是挺可怕的。那剁下来的腿岂不是跟剁了的鸡一样。”
江焕:“……妈!”为什么要拿鸡腿来做比喻?他是不爱吃鸡,可是他爱吃鸡腿。
江妈妈:“那像剁了的鸭腿一样?”
江焕:“!!”别!别了,快别说了。
江妈妈感慨一声说道:“说起来死状凄惨,你还记得你双婶婶不?”
江焕一边洗碗一边皱着眉头想了想:“妈妈,你说的是大院子那边的双婶婶?就耳朵有点聋,可是干活超级勤快麻利的那个?”
江妈妈点点头,说道:“就是她。她是跳河死的,死了之后打捞了三天才打捞上来,都肿的……看不得、看不得。”
江焕问:“我那时候在一中读书,没回来。只听了一耳朵。我记忆里双婶婶好勤快好勤快的,每天出去挖土最早去、晚上最晚回来,她一个人能操持家里家外,很了不起。她老公好像只知道打牌吧?听人说是天太黑了她挖土回来路过河边,不小心掉下去淹死了。”
江妈妈说道:“骗你这个小孩子的。你双婶婶傻诶,家里这个男人靠不住,外面的男人就能靠得住?家里这个对她不好,她去外头打工的时候,另外找了一个。结果人家只是玩玩而已,还把她的钱给骗光了,她心里难受,只好又回来伺候田地,好歹有口饭吃。可是家里这个老公光吃不做光花不赚,天天打牌。你双婶婶想不开呗,就跳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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