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片子仔细查看了一阵也没瞧出什么所以然来,郝学生不由得开始回忆当时的情形。
可能他是真的学过接骨,而且在那么多人面前,如果还要害自己的话肯定是要落人口实。所以他才会没有耍什么花样。最重要的应该还是时无廷在场,看廖清对时无廷那殷勤的劲儿,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呵呵。
而且他一定没猜错,肯定是廖清摔下去的时候把时无廷也给一把扯下去了,不然这事情解释不通。时无廷什么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去救一个学生?就算他这么看重自己,郝学生也不敢保证时无廷会救自己。
到时候一定要把责任撇清了,廖清也要负一半的责任。不然自己这一关肯定难过。
但是凭他那么白莲花的一个人,回去肯定又会让自己吃不少暗亏。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是自己倒霉,先是断骨又接骨,还不得不蒙受了害时无廷的罪名。
郝学生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呲牙咧嘴的:“我就知道他是个不安好心的!”
“我确实没安什么好心。”
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让郝学生吓了一跳。
听郝学生在里面自言自语了那么久,廖清才知道原来这个不知恩图报的人对自己积怨那么深。
自己对时无廷献殷勤?呵呵,他眼睛肯定是被屎给糊了吧?!
“你要干嘛……我……我要喊人了啊……”
“你喊啊。”廖清耸了耸肩,“我又不是要做什么坏事。刚才,我心血来潮帮你把骨头接好,但是现在我反悔了,再把它弄回原样,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你……啊啊啊!”
一天之内经历两次骨折,郝学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骤然看见病房门口一个人影,他算是看见大救星了。
“时先生!救命啊!”
第55章 打脸郝莲花(下)
这下可不得了了。
郝学生一眼看见时无廷没有出什么大事,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之后,委屈劲儿就上来了。
拼命地先跑到时无廷身后,权当把他当做靠山,可怜巴巴地哭嚷:“时先生,您要是再晚来一步,我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跟他告状有什么用?呵呵。”廖清无语,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自己,就算是时无廷要偏心,他也有办法整他。
“怎么会没用?你继续说。”时无廷冷冷地看了郝学生一眼,心里想着这货确实挺能作,自己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能作。
看到时无廷’信任‘的眼神,郝学生信口雌黄地说道:“这个廖清,他一直都看我不顺眼……刚才说是帮我接骨,结果却是帮倒忙!骨头错位得更厉害了,幸好是医生帮我接回去。但是刚才我正在这里好好坐着,他二话没说冲进来又把我骨头弄折了。”
“我承认刚才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小心绊倒了你,又不是故意的。但是你现在什么事也没有,这么做未免也太小心眼一点了吧?!”
“帮你正骨的医生是谁?我要问问他,医术怎么这么好?”廖清无语道。
郝学生有些心虚地拉了拉时无廷的袖子:“时先生,您瞧,他这是狗急了要乱咬人呢。”
时无廷看了一眼郝学生的手,果然是又断了。
“那你觉得,我要怎么给你讨回公道呢?”
郝学生连忙说:“我手断了倒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害时先生您摔下山,这个您可千万不能就这么算了。”
“是这么一回事。”时无廷一个眼神,王水风便是心领神会。
“走,爷带你去领略一下崖底的风光。”王水风看这货作了半天,差点都快笑出声来。
廖清什么人?他爷放在心尖上,心肝上宠着的人。他作为人家的心腹能不明白他那点心思么?而且上次自己还吃过一次惨痛的教训,不仅挨了电棍,门牙都被打掉两颗……现在都是镶了假牙。他知道肯定是爷气还没消才会派人套麻袋揍他,这揍得他可是狠狠地长了一回记性啊,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什么……崖底是什么意思?”郝学生有种不祥的预感。
“反正我们两个都去见识过了,而且什么事也没有,你不也去试试吗?”时无廷略微弯腰凑近,“这样,就扯平了。”
郝学生顿时面色惨淡,这是可以开玩笑的吗?那么高的山,他俩肯定是运气好才会没什么大事的,如果运气不好,肯定是一滩肉泥了:“时先生,你没看清楚吗?是他害的你啊!”
“你这是在说我瞎了,是非不分吗?”
郝学生一头冷汗:“时先生,您平时不是最看重我的吗?不是事事都为我出头,我不相信您真的狠得下心……”
王水风头上一头雾水,乖乖……看来这货一直是活在梦里。
“你怎么知道我最看重的是你?”时无廷也觉得好笑。
“你事事都为我出头,就是你来的第一天晚上,被人在厕所霸凌,是你帮我解围。然后后来又答应我要帮我把成绩重新弄回来。后来,那天拉练的时候,你又十分看重规则,不准任何人违规,而且还把自己喝过的水递给我……”
他不说时无廷还忘了,那天那个水瓶廖清不接过去,结果被郝学生接过去了。反正自己也不渴,所以并没有要回来来着。没想到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
王水风听着听着竟然都感动了,这绝逼是真爱啊:“对不起,你来迟了,我家时爷心里已经有人了。”
时无廷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想到自己无意之间竟然还惹了一朵烂桃花,猛地敲了王水风一脑壳:“你他妈是不是自我感觉还挺良好的?”
“我说的是真话啊!时爷您的心上人不就在……唔……唔……时爷我气都喘不上来了。”
“快滚!”
王水风脖子生疼,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道:“时爷我马上滚,立刻滚,麻溜地滚!”
“等下,先别走。”廖清拦住了王水风。
郝学生一脸恐惧,想到自己可能要在生死之间徘徊,就吓得不轻。但是王水风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自己压根挣扎不开。
“你……你是要救我吗?”但是郝学生想到廖清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是要救自己,肯定也是为了博时无廷的眼球,这心机可真够深的……没想到他才是最后的赢家……
不!他不服,说不定自己走之前演一出宁死不屈的戏码,时先生可能会心软:“猫哭耗子假慈悲,谁……谁要你救!”
廖清满脑子的问号,谁tm说了要救你:“我只是觉得,咱们的账是不是还没算清?”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计较,不过我一向不太喜欢有人在我面前撒谎。”
竟然在别人面前说他正骨技术不行?不论什么,反正跟’不行‘两个字挂钩,那都不行!
于是郝学生的胳膊荣幸地获得了第四次的摧残。有时,孩子骨伤老不好,那肯定是作了,阿清牌小儿莲花正骨术,清肺热,揍一顿就好。
廖清亲自用餐巾纸给他擦了擦因为痛而流出的生理性的眼泪,语重心长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记住了吗?而且,下次最好不要说我不行哦。”
王水风听到那骨头的脆响,还有那直击心灵的惨叫声。都有些不忍心都紧闭双眼。但是去看看时无廷,却是一脸含情脉脉地看着廖清,那敢情太过浓厚,让人无法忽视。廖清这肚子里也太黑了,而且还有恃无恐,以后做什么都行,千万千万千万不能轻易招惹这个小祖宗……
刚想到这里,王水风的思绪就被打断了。
“等下,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
王水风刚刚要走出去,背后忽然响起了似乎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廖清一把拉下王水风头上的帽子,意味不明地笑了:“哦……我认出来了,是你啊~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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